第七十章 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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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们手忙脚乱处理善后的时候,我披着浴巾蹲在了放蛇的笼子旁,饶有兴趣的看着里面。

    两条蛇在浴巾里面裹的死死的,老鳖在笼子的一角,见我来又把头缩了进去。我看两条蛇在浴巾里一动不动,心想别是捂死了吧,于是小心的拿起浴巾的一角,没想到它们俩跟用绳子捆好了一般,仿佛在拎一条死鱼,我抖了抖没有散开,于是加大了手上的力量,用力一甩,两条蛇这才从浴巾里脱落出来,直飞出去。

    糟了,我想坏事了,一条蛇正好落在开门进来的叶子身上,惨叫声引来了服务员,跑过来拍拍叶子问什么事,叶子一回头,服务员见到叶子身上的眼镜蛇,发出一声比叶子还要响的惨叫落荒而逃。

    我急忙跑过来看,叶子可能是学我刚才的表现,站那一动不敢动,我觉得这蛇有些不对劲,仔细看好象它们才晕了过去似的,根本不动弹,忙小心胆怯的抓住它的尾巴,把蛇扯了下来,刚一离开叶子的身体我就急忙甩的远远的。

    王荷正抱着小惠在安慰,小惠在她的怀里听见惊叫也探出了头,见到两条蛇又飞了出来,她脆弱的心灵已经承受不了,再次的昏了过去。

    两条蛇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刚才憋坏了,但是再叫我抓起它们放进笼子我已经没有这个胆量了,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地面上的两条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它们随时有可能醒来。

    楼道里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听声音来的人不少,值班经理带着一大帮人跑了上来,由于我们是胡局长带过来住的,倒也很是客气,再三确定我们没有事不需要帮忙以后,带着人回去了,一边还问那个服务员:“你真的看见他们把眼镜蛇绕在脖子上玩?难道胡局这回带来的是几个印度朋友?”

    关上门,我们重新看着地上的两条蛇,房间很安静,笼子里的老鳖也慢慢伸出脑袋张开了眼睛,王荷伸手把它捞出来也放在了地面上,我苦恼的问:“现在怎么办?等会醒过来怎么弄啊?早知道还不如炖了,省的烦心。”

    “吃!除了吃你还会什么?你有本事把这两条蛇生吞了!”王荷抱着又昏过去的小惠发火道。

    我叫大白菜过来,让它翻译一下,管它鳖也好蛇也罢,能够交流就行。

    大白菜喊:“你什么时候听过鳖说话?什么时候听过蛇唱歌?我没那本事,你自己问。”

    这鳖看起来这么大,不会比大小白菜年纪小,要是它也能交流,说不定能知道好多事情呢,也许谁谁谁埋的宝藏它都看见过。

    忙活了半天,看见浴巾架子在地上,拿了它小心的把两条半死不活的祖宗挑进笼子,找窗帘上的绳子死死的栓好了笼门,这回可不能让它们跑出来了。

    就在我们几人好容易搞定了本来是我们食物的动物,闷头大睡的时候。另一场风波在城市的角落已经开始拉开序幕。

    白赛宝是个在单位老实巴交的中年人,年近四十。他是县文化局的一名普通职工,平素在单位老老实实,见人唯唯诺诺的一副样子,回家倒是有些和在单位不太一样,喜欢和一个发小叫黑皮的在一起玩,见到漂亮女人也口花花,跟在他后面也横冲直撞的。但要叫他真的干个什么却不行。他的这个发小原来没事在家混混,有一次飚车撞电线杆子上差点就过去了,包的像个木乃伊在床上吊了几百瓶水居然喘回过气来,走在街上哪都看不出来有被撞过的痕迹,加上他那近一米九的个子,在县城西门外行走了这么多年,倒混出了个样子,附近的小混混见到都要尊敬的喊一声黑哥。

    也不是他非要找黑皮,主要是学校出来以后有二十年了,唯一离的近点的同学还找的到的只有这位,而且黑皮还真把他当做无话不说的朋友,除了很多时候黑皮没钱了找他借钱,他才牙酸皮痒的弄点心头之肉打发一下他。也不能怪他小气,刚开始他也是觉得两肋插刀不怕深,肉包子打多了他就心疼了,毕竟自己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最后他的脸皮也练了出来,只要到了有人出钱的场合,他也会装聋作哑顾左右而言他,有时候黑皮露了一张钱出来还怕他扑过来抢呢。

    文化局的生活平淡无趣,年复一年白赛宝觉得自己怎么能就这样混过了半辈子,看着其他同事多少有些文化底子,搞点毛笔宣纸在家里摆个台子充做画案写写画画,照着前人古画临摹个几张,没几年就可以出门吹嘘自己是什么大师主席。

    白赛宝觉得这样很是不入流,一直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但看着人家就是有人请吃请喝,走哪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艺术家风范,他心里也暗暗的妒嫉,暗暗的把县城里几个比较出头的画家取了个外号,叫做四大名骗。老婆知道了以后骂他,有本身你也骗去,他们那点底子还不如你,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饭睡觉上网去起点看书,一点出息都没有,人家不管是不是骗子,一天到晚在外面有吃有喝的,那个谁前几天还有人请他和老婆孩子一起去香港玩,有吃有喝有拿,他只要画几张鬼画符就可以了,人家还捧个宝似的,你有本事你弄几张出来我看看?

    老婆批评的很对,一般这时候他在女儿同情的眼光下会郁闷的走出家门,碰上谁家麻将馆缺只脚他还进去凑一下,跟黑皮别的没学到,这打麻将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技术,居然能常常赢点小钱,这不,今天晚上手气不错,最后还自摸了一副无财清一色,封顶的牌。他在几个牌友要吃人的眼光下收了钱,乐颠颠的走出麻将馆的门口。

    回家?太早了点吧,老婆总认为一天到晚窝在家里的男人没有出息,这也是他的老丈人一贯的思想,看来深深的影响到了女儿。

    还是找黑皮去玩玩。留了一张一百块头的和零钱放在口袋里,其他的放隐蔽口袋放好,拨通了黑皮的电话。这两年不是从前了,以前这家伙弄个手机十天有八天是欠费的,还有一个是关机,说是怕有讨债的找他。

    好一阵子黑皮那懒洋洋的声音才响了起来,两人太熟了,直接就问:“哎?哪里?”

    黑皮回答:“还没下场,还有一个圈就好了。”

    “那好,我慢慢走过来!”

    慢慢晃到西门外那家最黑最脏人最多的麻将馆,在门外白赛宝就听见了黑皮在里面粗野的笑骂声,没过五分钟,黑皮得意的拍着手上一沓十元左右的票子,叼着根牙签就出来了,出门看见白赛宝,他一把搂住,说:“今天终于翻身了,老子都连着输了半个月,走!请你去敲个背!”

    两人晃到夜宵摊比较集中的河西公园附近,找了家金桶足浴中心,钻了进去。这个时候正是上人的时候,虽然县城不大却有几十家连在一起装修的很不错的洗脚店,还不算零散的,白赛宝一直搞不懂县城就这么点人,一个店进一个人也有不少人啊,为什么每次来都是人流不断,搞的进来洗脚不要钱似的,一个小时起码都是四十以上,自己的工资还没到一千二,一天的工资一个小时就没了,想想他就觉得奢侈,要不是今天赢了几百块钱,他才不进来做这冤大头。

    “先生,您要的12号在上钟,您看换一位可以吗?”穿着制服的前台小姐一脸职业笑容,看的让人不爽。

    “那我就等一下!”黑皮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领班把我们带到一个包厢,泡了茶开了电视,问我们:“先生要不要先叫一个来为您服务?”

    黑皮脸一拉:“12号好了吗?没好先出去!”唬的领班出去还送了一个果盘来。

    “MD,老子泡了有几个礼拜了,这小妞很鬼啊,不容易上!”黑皮拿了片西瓜丢进嘴里。

    黑皮老婆上班,虽然知道老公的毛病,但也无可奈何,当初也是着了魔似的喜欢黑皮,不顾一切的要嫁给他,原来喜欢他匪气冲天,玩世不恭,生活了一段时间两人都觉得太吃力。黑皮没事就要出来打打野食,在他的观念里没有什么对老婆从一而终的思想,他选择的对象也不是什么青春美女,他只选那些可以下手成功率比较大的,出来打工的外地妹子,在娱乐场所上班,看起来很开放但不是鸡的那种,他几乎一上一个准,而且不用他想甩人家,到了一定时间两人就自动分开,他对于这种事情乐此不疲。

    白赛宝长的也不赖,要弄两件衣裳打扮起来也还人模狗样的,只是个头小了点,不到一米七,一个人还没事,但他又喜欢和黑皮一起,两人走在街上就像个移动台阶,见了女孩子要不是两人嘴皮子搭档利索,估计全都会跑到黑皮那边去。

    “咚咚咚”敲门声,领班在外面说:“先生,12号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