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要回老家去上学!”
我从王荷那回来,得知上次抓飞车党回来的事情,被清水派出所的人在一次和市局同事喝酒的时候说漏了嘴,市局的人不太相信,找米线店老板谈了一次话,米线店老板平时在家附近发发威还可以,哪斗的过这些人,三句两句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说的清清楚楚,市局领导很重视,打电话直接问清水派出所,核实后就请示市领导,市长和书记交换了一下意见,觉得这事情估计已经传了出来,包不住了,于是打电话给宋旅长。
旅长来上任不久,前几次市长请他几次见个面吃个饭,他都推掉没去,市长觉得这家伙架子大,心下已有些不满,这次直接就来质问他。
别的不说,袒护部下是每个部队领导的习惯,旅长也不例外,先说要调查清楚再给市长一个答复,然后还邀请市长及其他领导来参观视察军事大比武。电话一放,旅长就叫来了王荷,王荷也不隐瞒,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清楚,旅长听完很是生气,在办公桌后坐了半饷也不吱声。
“旅长您说吧,要处分要受罚我一个人负责,绝不让您为难!”王荷见状激动起来。
王荷是旅长特批进警卫排当排长的,她是大专生直接考军校出来,没有经过部队一步一步的锻炼,考虑问题还是冲动啊!宋旅长微微的叹息,这件事情虽然是自己人吃亏在前,但最后动用的部队去打架,拘人,这事情要追究起来怕是自己都保不住。想到这他朝王荷挥挥手:“你先回去,做好你自己的工作,特别是军事大比武期间,一点错误都不要有!”
王荷和我说完后,我对她分析说:“如果市里面不依不饶,你不是受个处分这么简单,怕是要下岗,你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回到潘云家,我就说了想回老家,潘云说:“我记得看过你的档案,你的籍贯是云南啊,怎么跑到安徽去了。”
乱了,我居然还是地道的云南人,我有点哭笑不得的挠挠后脑勺:“反正我不想在这呆了,我要去安徽!”干脆耍赖。
干爹干妈听说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奇怪的问为什么,他们是真不舍得我走,都以为我在说胡话,我安慰他们,说自己只是不想让成长过程都集中在一个地方,说的太悬乎,他们更以为我生病了,准备直接把我送医院去看看。我见事情要闹大,忙安分下来先,反正我还没准备好,不急这一会。
这段时间没事我就去燕子洞后山,和猴子们打成一片,慢慢的,我学它们的叫声,不需要大白菜也能简单的和它们交流。上次无意中看了一个缉私的节目,走私燕窝是个大项目,而且新鲜燕窝需要冷藏,春天来了,那洞里温度虽然适宜,但渐渐热起来还是怕会全部变质掉。我得找个冰库什么的放起来,烂掉确实可惜。
但是贸然把燕窝弄出来太危险了,我一个小孩子拥有这么多的财富,谁看上我了都可以把我解决掉,我想先找个冷库,再让猴子们把燕窝采出来,那里面高处的燕窝我不可能采下来,别说运工具进去,就是胖一点的孩子都进不去,只有猴子可以采的到,只要训练一下它们不要把燕窝捏碎就行。
我走出富豪小区,说自己去散散心,潘家人担忧的看着我出来,干爹对潘云说:“唉,这孩子太聪明了也不好,我们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漫无目的的坐着,春天已经来了,我推开一点车窗,感受一下春天的气息,还没享受十秒种,前排座椅伸过来一只手,啪的把我座位旁边的窗子关上,我很是郁闷,又把它推开一点,前面又过来把我关上,如此三四次,我一时性起,把窗子拉到最大,顿时窗外的风全部涌了进来,前面座位上站起来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指着我,骂我没有公德心没有家教如何如何,我不服气,对骂了起来,她的旁边又站起来一个少妇,看样子是一伙的,本来佼好的面容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微胖的脸涨的通红,跳着脚嚣叫着要打我,说话比这个满脸横肉的要粗鲁多了,我很是奇怪,问她那么激动干什么,不就是开了点窗子吗?开那一点应该对车内的空气有好处的呀,又不冷。
旁边的人有劝架的,有说那两个女人对一个小孩太过分的,有各打五十大板,两边都骂的,就是没有站起来的,司机见骂的不可开交,眼看要打起来,靠站台停了下来,到后面来拉架。
我被这两个女人火气搞了上来,这两个人用口水都给我洗了个脸,我心想要打就打,这不算男人打女人,打不过咬也要咬块肉下来。
司机牛高马大,一来就把我们中间插的没有缝隙,原来是熟人,就是上次抢他车开的家伙。他也认出是我,没相认,对那两个女人说:“你们俩年纪加起来做他太奶奶都够了,怎么跟一小孩子这么计较,算啦算啦!”
满脸横肉的说:“不是别的,这小孩子说话太气人,跟个小混子说话一样,我就是要教育他。”
我满脸不在乎的说:“你不用拉,叫她来教育,你让她试试!”
旁边那个各打五十大板的家伙又来装好人,对我说:“你也少说几句,忍忍算了。”
NND什么世道,事情还没搞出来就要忍,天天忍都忍烦了。看着这个司机没有跟我算旧帐,想了想还是卖给他点面子,忍吧,又被两个巫婆口水喷了几分钟,才骂骂咧咧的下了车,我见她们走了,没好气的也准备找个公厕洗把脸,去去晦气,司机叫住了我,我一惊,要和我算老帐?打架是不用考虑了?
他倒是很和气,拉着我叫我坐他后面,开车和我聊天,我见他没有找我麻烦的意思,倒也放下心来,坐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陪他鬼扯,我问他上次最后有没有麻烦,他苦笑着说:“怎么会没有麻烦,你们走后,使用人都下了车,警察把我当神经病抓了起来,要不是还认识几个人,连人带车都出不来。”
听他口气,上次的事他自己还是摆平了,我暗舒了一口气,毕竟上次他还是无辜的,当然花费是少不了有一点的,只是多点少点的问题。
“那个……你现在住在哪里?”司机磕磕巴巴的想了半天,问我。
问我住在哪?这家伙难道想给我送点礼?我想不通,就说:“我现在住在部队里。”
司机喜形于色,忙问:“那……那个周政委的女儿你们还常在一起玩吧?”
搞了半天,我终于有点明白了,就问:“是不是你部队有人需要帮忙?”
原来司机的小舅子在部队,志愿兵好多年了,在河南一直想调回家,老婆跟他唠叨了多少回,他是个老实人,部队里面是一抹黑,唯一想到的是那回我说周纤云是什么周政委的女儿,可怜周树芳自己到今天还没机会调回家呢。不过现在如果宋旅长要是心情好,倒不是件难办的事。
看我沉凝半天,司机急了,说:“只要你帮我指条路子,其他的事情就我自己来跑。”
这样就更简单了,反正心里好象欠他一个人情,我就答应了他,这家伙见多天没有眉目的事情有了转机,高兴的差点用公交车送我回去,我和他约好时间见面就下了车。
找到个地方洗了把脸,在街上闲逛起来,现在是上课时间,我一个学生模样的在街上各种名店左穿右逛,东摸摸西看看,招来不少店员的白眼。刚才大个司机和我聊天的时候说他们公交公司的老板还有个集装箱货柜站,里面有不少冷藏车,我一听正好啊,问清楚地点,我一路慢悠悠的就晃了过去。
这个货柜站在郊区一个高速路口旁边,规模比港口城市那边的实在太小了,里面的车子倒都还蛮新的,应该才搞起来不久。
老板叫黄永清,也不知道在不在里面,我朝里面走,看大门的拦住我,我说:“我找黄永清叔叔!他在吗?”见我穿个学生模样,以为我是老板的什么穷亲戚,看门的就放了我进去。说:“在里面呢!”
整个场地零零散散的摆了几百个集装箱货柜,上十辆集卡停在一旁,一大帮司机模样的人围着一个矮矮胖胖的家伙在争论什么,我走近一听,这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矮胖子就是黄永清,这帮司机围着他争论的是场地货柜的摆放问题,黄永清毫无货柜站经营的经验,场地的划分乱七八糟,几台轮胎吊在里面根本转不开,导致集卡上下箱子非常困难,这不,一台车卡在里面进退不得,黄永清来训斥,导致司机们的强烈不满,争执了起来。
“你是黄老板吗?”我乘争吵的空隙,挤上前问。
黄永清见一小学生来找他,楞了一下,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笑了一下,说:“我是孙长富介绍来的。”
“孙长富是谁?”黄永富问旁边的人。
“就是老孙家侄子,你上次帮他从交警队拿出驾照的那个大个,开公交车的那个。”
“哦!我想起来了,他介绍你来我这干什么?我这不要童工!”
“听说你这有新买的冷藏货柜车,我想跟你买一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