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装了一段时间,想睡都睡不着了,醒的时候装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还真是说不出的难受,潘云抽抽噎噎的搞的也不停,还让不让人睡了。
“老师,你就会这一个花式啊?换个调再哭好不?”我终于不耐烦了。
潘云一惊,吓的差点叫起来,“陈伯虎!!人吓人是要吓死的!醒了也不吱声。”
“吱~~~”我叫了一声,潘云给我搞的破涕为笑,“你这死家伙!”
“老师,你觉得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什么?”我终于可以翻个身,舒服地望着黑糊糊的天花板。
“是在不对的时间遇见不对的人。”潘云幽幽的说。
“哀!!莫大于心死!”我感觉潘云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哟,潘云的眼睛在晚上看的见。
“但是老师,你觉得你心死了吗?”
“我们现在还好的很啊,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对我很好,我只是觉得我的家里和他家里都会反对。”
“既然都反对,何必要在一起呢,换一个算了。”
潘云用沉默来回应。当然了,碰上个又帅又会玩的男朋友,你现在叫她不要了换一个,那不是与虎谋皮吗?潘云虽然是年纪大了点,一直在严谨的工作环境里,但她也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年轻人喜欢的一切东西都会喜欢。
反正暂时也睡不着了,做下心理辅导吧。“老师,你是想和他玩一玩呢,还是想和他结婚一辈子到老呢?”
“当然是一辈子了!”潘云心想,要是被我那帮小姐妹知道我跟一个十岁小孩谈这些,简直地缝都来不及找,直接就下去了。
“那么,他有没有这个意思呢?”
“他说他现在考虑这个还太早,过几年再说。”
“过几年?有数吗?您今年多大了?”
潘云又沉默。
“你比他大几岁?”
“三..四岁吧。”
“三岁还是四岁??”
“四..四岁吧,可能有五岁....”
我晕,“到底多少?你哪年生的,还有他哪年的你知道不?”
“我是82年的,他好象是86年的。”
“哦,那你是几月?他是几月?”
“你人口普查啊!!”
“说!!”
哈!女人就是怕男人耍气质。潘云马上老实说了。
“我是一月的,他是十二月二十五,刚好是圣诞节哦。”
潘云说到这里有点小激动,显然想起上个月两人的甜蜜时光。
“整整五年,你们两差距了整整五年!”我终于搞明白了两个家伙的之间的时空距离。
“五年怎么了。”潘云不服气的小声嘀咕。
“你10岁吃的什么玩的什么,他10岁吃的什么玩的什么,一样吗?万一他娶了你,他30岁你35了,他35岁你就40了,他40你就45了....假如你可以挺到40岁.....”
“别说了!!”潘云厉声叫道。“其实我何尝没想过,”她的口气又软了下来,“谁叫我碰见他了呢。”
“谁知道你们是刚好碰见的,也许是他找机会接近你的。”
“那也说明我有魅力啊。”潘云又得意起来。
“那行,你还继续哭吧,我睡觉了。”我拉过被子一头准备蒙下去。
“哎,谁说要睡觉了。你再说说。”要不是发现我还是小孩子,就要跟我撒娇了。
“还说什么呀,你都做好牺牲准备了,我干吗要拉你。明知是个坑还往下跳。你先去跳好了,不跌的头破血流你不会死心的。到时候再去捞你不是省点力气么。”
“唉,连你都不看好我们。我的小姐妹也多这么说。但我们傣族人喜欢上了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的对他,如果他背叛了我,我会直接切了他。”说到这里,潘云的脸咬牙切齿的狰狞起来。
黑夜里,我看的一哆嗦,潘云也意识到说的太露骨,收又收不回头,干脆坐床上生闷气。
这小子怕也要惹一身骚。我心里有点幸灾乐祸,这个世界每天都有无数相同的故事上演,制止一个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不影响地球转动,反正话也说过了,其他随它去吧。
“老师,我困了,可以睡觉不?”
潘云没好气的说:“睡吧睡吧,睡你一身肉!”她干脆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坐到桌子前面,拧亮台灯,不知道准备写什么。
我钻进热被窝,睡我的觉去,不一会就可以看见我的老婆孩子了。
一夜无梦,NND想见还梦不着。我有些郁闷的起了床,潘云又不知去向。
她给我准备了一支一次性的牙刷,我正含着它蹲在大墓碑前面对它吐白沫,隐约感觉后面站了个人在看着我,我一回头,哇,一个小美女啊,穿一套鹅黄的运动服,高高的马尾上有个漂亮的水晶蝴蝶,长长的眼睫毛下面一双大大水汪汪的眼睛,现在的孩子真是哪都早熟啊。
我慌忙洗完脸,才对周纤云说:“这么早就来了,你知道潘老师住这?”
“几点了你自己看看,昨天你报地址我早听清楚了。”
我找了下钟在哪,哈,十点半了,我上辈子睡懒觉的生物钟还是没改过来。
这丫头今天找我来干什么呢?我倒是饶有兴致的等她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啊,昨天都知道去找我,你说,去哪玩啊?”
这么大的孩子,除了玩还干什么呢?我真是多幻想。我有点自嘲的笑了下。
“去哪玩啊?我不知道去那玩?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要先去邮局,我上海的姑妈给我寄了个大包裹,全是吃的呢,你和我一起去取吧。”
我猛然想起,我既然是平行重生于这个世界,那我原来的我还在不在,我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号码,如果我打过去会怎样?一时间,好多好多的电话号码不断的涌现在我的脑海,老婆的,妈妈的......
“喂,想什么呢?”一双小手在我眼前摇了摇。
“哦,没事,我在想我身上有几毛钱呵呵。”
“别担心,我有,走吧。”
跟门卫的潘云爸妈打了招呼我们就走了,老头还喊,早点回来做饭!我噢了一声,周纤云奇怪地问我:“你还帮老师家做饭?”
“那是当然,不然他们家吃什么!”
“切!”周纤云不屑的扁扁嘴。怎么和潘云的动作差不多啊。
最近的邮局离这不少路,我们坐了两趟公交还走了不少路,刚才想到了可以打电话给老婆,心里就一直莫名其妙的烦躁,心里就像两只小猫打架似的。
到了邮局,现在都是叫邮政储蓄了,周纤云顺利的拿到了包裹,邮政这半边是空荡荡的,右边的储蓄排队的人就老长,五六个窗口就两个开放,办一个业务起码要25分钟,后面的人一个个骂骂咧咧的在问候邮政储蓄老板的祖宗。
我问周纤云有钱吗?我打个电话。周纤云说,我有卡,你到外面的公用电话打吧。
这样也好。我默默的想。
站在电话机旁边,冬天的风刮着几片不愿意落下的叶子卷过我的身边,我看着电话机,这玩意高了不少,要抬头看了,把卡插进去,手指却迟迟不愿意按下去。
接电话的会是谁呢?这真是一个挑战的节目,最怕的是手机是空号,这说明我原来的一切都不见了,如果是“我”接的,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话。
街边走过几个MM,都是长发漆黑垂臀,身材超好,脸蛋我就不看了,大部分会破坏你心中美好的遐想,以前我和老婆一起上街,我看见好身材MM都要大发议论,以博取老婆的一顿粉拳,现在议论给谁听?我心中一片茫然。
“陈伯虎!!你是要打电话吗?”周纤云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突然响起,靠,吓我一跳。
我恋恋不舍的把眼光从走远的那几个MM极富弹性的臀部收回来。
“色狼,你到底打不打,不打卡还给我。”
“打打,你别这么靠近,纯属个人隐私,你不要听好不好。”
周纤云不情不愿地走远了几步。我朝她再挥挥手,她再走了几步,想一想一跺脚进柜台看杂志去了。
打就打吧,我默默的想,迟早要打的。我的手指按下了自己那串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
通了!!一阵悠扬的萨克斯待机音传出,等了大概有十几秒,我的心越跳越厉害,感觉就要跳出胸口,我几乎要把电话挂上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喂,哪位?”好象老婆的声音!是她吗?我攥紧了话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喂,哪位?说话!!”我慌乱的把话筒往机器上一扣,倒退两步,呼呼的直喘粗气。
远远的周纤云见我不对,忙跑了过来:“陈伯虎,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肚子痛??”
我惊魂稍定,找了旁边一棵树靠下。是不是老婆??不是我的号码了??我刚才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应该怎么说呢?
我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出该怎么说,除非去原来家里看看。
回家!这个念头一出,我不可抑制地想飞到老婆孩子的身边,管他穿越不穿越。
“陈伯虎,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回去吧。”周纤云在一旁拉拉我的袖子。
我都忘了还有个小美女在旁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