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时,很小声的声音:“手腕上的伤可要注意了。”一句关心的话让郑和的微笑更温暖,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好累,又想睡了……暖暖的被单也覆上了身,耳边,传来了方才好听的音:“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
看着允一副生气的表情,心里还真高兴,特别是刚刚经历生死关而回,但是……,为什么在恶梦中还是醒来想的却是朱棣。允每天都亲自喂丝丝汤药,每次喂食都一次次的送上关怀审视,一次次的轻柔耳语。还会偶尔抚摸丝丝的脸颊,将不小心滑落的泪擦去,也会时常轻叹一声后马上露出很灿烂的笑容。
“丝丝,没想到你是药王的徒弟……”别过头看到一边,抿了抿嘴笑意更浓:“你……能不能一次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好吗?不要过一段时间又现你一个身份,再过一段时间又一个身份,虽然我觉得这挺好玩,挺新鲜的,也很刺激,但是我越跟你在一起久点,就越想知道。”眼里满是期盼的眼神。
丝丝咬着嘴唇,心里乱成一团麻,到底说不说呢?
“丝姑娘,你身体好点了吗?”朱棣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看到他就觉得好尴尬,也不敢与他眼神相对。
“吃了三天的药毒已经清了,只要注意进补身体就更健康。”
“噗哧----!真不愧是大夫,连说自己的病情都还那么的专业。”朱棣高兴的抚摸着她的头。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问她的身世,没想到却被四叔给破坏了。再看看我那不苟一笑地四叔,怎么我感觉他对着丝丝的时候是那么的没有架子?就象我跟她一样?难道他对……丝丝也喜欢?允开始觉得犹如如临大敌一般,认真的注意起这件事情。
“丝姑娘,你有得罪了谁吗?居然用这么阴毒的手断对付你。”朱棣突然严肃起来。
丝丝低着头。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
朱棣双手交握抱在胸前:“听说你是从夕雪郡主那回来后就一睡不起了?”深深吐了一口气:“其实这案子要查。要是没有你出力。那是很难查出来地。你精通医理。自己是什么时候种地毒。在那里。我想你会比任何人都先清楚不是吗?”
丝丝正沉思着。允笑意满满地说:“我记得你从燕王府回来后就开始很贪睡。在你昏迷时。郑爱卿说过。这血蛊开始地征兆是贪睡。你何不妨多想各方面可能。这样才会抓到真正要害你地人。”
一听这话。朱棣心里就不高兴了。这不是明显在暗示。丝丝地毒是在燕王府种地哦!但是如果要被我查出正是那个地话。我将要他死得更惨。
“让我仔细想想吧。想到了就告诉你们。”丝丝敷衍了事。因为她还不想打草惊蛇。
“丝姑娘。那天你去夕雪郡主那有什么事吗”一旁地允终于话了。
“是一名宫女要我去。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然后呢?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或着什么怪事情生。”
丝丝托着下颚沉思着当天的情景。希望能找出是谁跟自己有什么仇,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那天是夕雪郡主找我去的,其目地想要我这个所谓的侍寝宫女透露一点长孙殿下的那些事,虽然去到那里她没有亲自问,但后来佳佳很有派头的问了,而且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问,倒是我这个被问的人面红耳赤,真不知道谁知道得比谁多了。
既然是有求于我,又派丫鬟去请。要是是她下的毒。那她也脱不了身,她不会那么笨拿石头砸自己脚的。所以,夕雪可以暂时排除在外。
整场最引人注目地就是纪才人。虽然才人在宫里多如牛毛,品级小到可怜,但是因为是太子宫,长孙殿下从来没有封过那个人的头衔,只有纪才人是第一个得封地,所以很自然这里她最大了。
看她年纪又是最小的一个,天真活泼,看她的言行举止都不会是一个会害人的事,而且我跟她又不认识,跟本就没有理由要害我。不过……不要轻敌,越是不可能的人也许就是她。
言玉呢?当日到的时候,她是第一个跟我讲话的人,听那语气酸得很,但是那天她没有碰过我,跟本就没有下毒的机会。整体来看,就四个人,都没有碰到过我,也没有闻到异味,但是我却吃了夕雪给的一块梅花糕,要说梅花糕里有毒,以我对毒地了解,不可能吃不出来,在说,大家都有吃,为什么大家没事,只有我有事呢?
丝丝想到这头痛起来,不断地打自己的头,允心疼地连忙阻止,眼看她越打越用力,用力的把她抱进怀里,紧紧抱着,“丝丝,别打了,你要打就打我吧,这样好过残害自己地身体啊!”
幽幽的声音传来:“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下的毒?”
听到这蚊子般的声音,他笑了,笑得有点傻,激动的亲吻她的额头:“你只要不残害自己的身体什么都行。
站在一旁的朱棣妒火燃烧,用力的干咳几声,想让他们停止亲密的动做,丝丝连忙推开他,脸痛红,痛红。
“血蛊是要种下,而不是用吃,特别是种下时,对方一定要有伤,这样珍贵的血蛊才不会还没下就已经死亡。所以我在夕雪那里,被下蛊的机会很小。”
“那就是说,你的蛊毒不是在太子宫得的了?”允高兴的笑向朱棣挑了挑眉。”
朱棣也不示弱:“但是也不可能排除可疑啊?”
“丝丝,你快想想你是在那里得的蛊毒。”
丝丝很深沉的说:“在燕王府时,我去找了翡翠聊天,后来惠妃来了,带了一盅顿品说是给翡翠补身子。”
“哦,有这事?”朱棣蹙着眉,“继续说。”
“翡……翡翠,她……全身都是伤,我习惯性的就去接了那盅补品,没想到没接稳,就……就摔在地上了,我急忙蹲下收拾,惠妃身边的丫鬟就抽出手帕给我擦拭……”丝丝停了下来,想着什么。
“怎么了?”朱棣好奇的问。
“香味……,她抽出手帕时的香味,笨死了,当时我为什么没注意?”丝丝如梦初醒,拍打自己的脑门。
“别打!原本你就够笨的了,还嫌你不够笨啊!”允调侃的说。
“停下!你的伤还没好,想自杀吗?”朱棣有点怒气的说。
呆愣在当场……
丝丝怯怯的说:“我想到是谁下的血蛊了,但是我觉得里面还有点复杂。”话刚落,“我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了。”朱棣紧紧握着拳头,眼里透出熊熊怒气,转身就回燕王府。
丝丝刚想叫住,但是已经晚了,叹了口气:“还没查清是谁呢!那么快就下结论吧!”
突然,手被紧紧的握住,看到一双信任柔情的目光,才解除了担心。
“是啊,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玉佩的事,燕王不是很干练的处理完了吗?”丝丝会心一笑,觉得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他的信任已经大大的减低。
握着的手变成了拥抱,那熟悉好闻的檀香味,有点醉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迷恋这个拥抱,甚至喜欢他的吻……
回到燕府的朱棣,正坐在正中央的大椅,眼神可以杀人话,台下的几人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你说,为什么要送补品给她,你的目的是什么?”惠妃的下巴被狠狠的捏着。
“妹妹身体不好,我这个做姐姐的关心一下而已。”朱棣冷笑,“那你的丫鬟为什么给丝姑娘下血蛊呢?你跟丝姑娘有什么深仇大狠”
“冤枉啊!妾身没想到这样啊!”
“你身边那个丫头呢!”
“不见了,不知道他去那里了。”
”你这是狡辩吗?来人,打她三十大榜。
被几人架出去后,只听见残叫声,很恐怖。
至此,十个人都分析完毕了,嫌疑最大的就是静妃与宁贵嫔,然后才是贞嫔!
有目标就好办了,只要她能重新走出重华宫大门,就一定会找到真凶,到时她一定会让这个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清如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其实到现在她已经猜到佟妃打翻茶杯的用意,目的应该也是为了害董鄂香澜,看来董鄂香澜在宫里的敌人还真不少,清如放下笑声稍稍转了下腰。
别人踩了没事,蔚佳踩了却滑出去,其中一定有玄机,栏杆这么轻易就被人了,一定是她事先动了手脚,佟妃一开始打的应该是一尸两命的主意,可惜这个如意算盘最终没能打响。
唯一不明白的是她为何要选蔚佳这么个小宫女,况且还是她自己赏给日夕的,要选也应该选个稍微有份量点的。真是奇怪,不过这与她无甚关系了,清如起身将桌上的画撕碎扔进纸筒中,有些事自己心中清楚就行了,没必要让别人看到!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