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颜从来没有带过女子来过爵爷府,当看到他带着一名长相很抱歉的女子进府难免惊愕不小。
丝丝赶紧向她施了礼,总不能刚进别人家的门,就落得个不懂礼之名,说不定以后还要常住下来,给人一个好印象。
“丝丝见过刘夫人!”
这时兰若才回过神:“姑娘不必多礼,你是先生的朋友,那就是爵爷的朋友,姑娘安心的住下来,爱住多久就住多久,随我来吧!。”
她看了看刘颜,脸上露出揶揄的笑容。
突然一句很平淡的话飘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颜怎么会不知道她笑里的意思?
兰若没有回应,带着他们来到了清风苑,里面有五间房间并排,园子里种满了很多青竹,绿油油的,一道微风吹过,空气中飘散着幽幽的翠竹的香味。丝丝顿时好喜欢这里,心里盘算着,住下后就不走了。
丝丝的寝房就在刘颜寝房旁,里面的摆设简洁,红木的桌椅、红木床榻、红木门窗……
“丝姑娘先休息,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吩咐丫鬟就是。”兰若很幽雅的与刘颜离开。刑部司务厅,朱棣不怒而威,气势逼人的坐在中间,身边依然立着面如冰霜的郑和。左边坐着允,他的左右分别站立着黄子澄、唐齐。左边坐着一脸看好戏的晋王,而价下跪着不断抖,直冒冷汗地一杆人等。
“钱尚书。你可知罪?”
“臣……知罪!”
“你知地什么罪?”朱棣特意询问。
“昨……昨天夜里。我们……形部大牢跑了一名重犯。臣自知罪大不敢狡辩。恳请燕王殿下给微臣一个属罪地机会。把逃跑地犯人抓拿归案。 ”
“恳请燕王殿下给微臣一个赎罪地机会……!”跪在其后地一杆人等异口同声。
站在一旁地郑和微微挑了挑眉。露出一丝笑意。就凭你们几个饭桶也想把犯人抓到?除非那个犯人自己送上门。要不然你们一辈子也别想抓到她。
朱棣闷哼一声,挥了挥手:“好……!给你们两天时间。要是还没能抓回犯人。到时候就罪加一等。”
“谢燕王殿下!”
钱糖一杆人等高兴的马上谢恩领命退下。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抓到犯人,但这也是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不容错过。
顿时大厅寂静得可怕,久久未有人出声。大家都另有所思,谁都不愿先挑开话题。
一盏茶未到。钱糖跌跌撞撞的冲了回来半跪在地,手指着门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王……王爷,那……那犯人……,不,不对,象似犯人……。”此时,他连自己想要说什么都不清楚了。
朱棣愤怒地一拍案站起,犀利地眼光直瞪着跪地的钱糖:“你这个刑部尚书可真好当啊!丢了犯人不说,才出去一盏茶时间不到连说话都不会说了?”
钱糖咽了咽口水。稍微镇定了一下道:“那个曾经因玉佩被抓的刘先生正往这里来了。”
“什么刘先生?他是谁?”朱棣不解的问。
还没等钱糖说明。健步走来有着漂亮的脸,一满身富贵地年轻男子。他一拢银边白衣,把他衬托的闪亮非凡,黑全部束起,扎至脑后,健康地皮肤闪烁着光泽,五官很精致,也很俊美,这……就是得到皇上特别策封的刘爵爷吗?随他身后的是刘颜,他依然手握玉,表情安然自若。.
在场的人都惊讶的打量着京城里传得沸沸洋洋,而本人却总是保持着低调的传奇人物,他又怎么会突然现身在这刑部司务厅?
朱棣看了一眼价下俩人,突带点笑意,眼光飘了过身旁的郑和,有些揶揄:眼前的某人像及了你。
唐齐看到刘颜后,先是蹙着眉,而后嘴角轻微翘起,直觉告诉他,这次长孙殿下可以摆脱嫌疑了。
刘士端、刘颜走到厅中央跪地道唱道:“刘士端(刘颜)……叩见燕王殿下!长孙殿下,晋王殿下!”
“刘爵爷不在爵爷府,怎么倒跑到刑部司务厅?你可知道这里正在办案中?”朱棣想告诫他这里不是玩的地方,你要有事禀报还好,要是没有,就算你是爵爷本王也会秉公办理你。
刘士端起身说:“现在这里不是正在审理监察御史被杀一案吗?我对此案略知一二。”
堂上正在一问一答时,一卫士悄悄的递过一张小纸条给郑和,他偷偷地看其内容后愕然抬盯着跪地地刘颜。
纸条是宛儿传来,禀报了刚才与刘颜打斗之事,宛儿不知道那犯人就是灵儿,而郑和却是知道,所以当他知道灵儿是刘颜救走后很是惊讶的看着他。
“哦?爵爷请讲!”
“前些日子,我丢失了一枚祖传地玉佩,正不知怎么办才好,今才听说刑部在审理监察御史被杀一案时,有人捡到了一枚玉佩,现特来认领。”刘士端不紧不慢的说。
朱棣看了一下钱糖,钱糖马上向后面的下属一挥手,那人就恭恭敬敬双手托着玉佩现在刘士端的跟前。
“你可要仔细看好了,这玉佩是不是你祖传的那枚?”朱棣颇有威严的道出。
刘士端只是一瞥,还没拿到手细看,心里就已经确定就是那枚玉佩,按捺住看到玉佩内心的狂喜,接过手来,翻转后传递给了刘颜,刘颜刚触即到玉所带来冰凉,手顿时阵阵的颤抖,指尖不断的摸捏那个凸起的平字,他的双眼一片朦胧。
“就是这枚玉佩,终于找到了!”
“你可认清楚了?”晋王很严肃的问,他有点怀疑。
刘士端一个供手很坚定的说:“这是我祖父留下之物,岂能不认得?”他又假腥腥的问:“这玉佩是何人捡到?我想答谢此人。”
听到这话,最高兴的是允,他心里的一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正替丝丝高兴,也为自己高兴。转眼间,他又开始担心起丝丝,她到底跑去那里了?现在的她一定很无助,很害怕吧!想到这,他的心里有一股无名的痛。
“钱大人,这玉佩找监察御史常林的家人确认过了吗?是他们说的那枚吗?”
钱糖很恭敬的说:“是的,他们看过后各有分说,不是很确定。”
“啪”朱棣狠狠的拍打案台,眼中带火吼道:“这还看不出他们在说慌吗?我现在已经怀疑,常御史被杀未必是与玉佩有关,钱大人……,这案子要从新再查,从新找疑点了。”
“是……!是……!”钱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滴,手还在颤抖。
朱棣挑了挑眉,扫视大厅里所有的人后道:“既然是爵爷祖父留下之物,那就与此案杀人夺玉没有关系,是不是可以还碧归赵了?”
听到朱棣的询问,允正高兴的想答应,没想到被黄子澄强先阻止。
“燕王殿下怎么能象没生任何事一样说得那么轻率?”
黄子澄分明是在找茬,为允无缘无故的被怀疑,被禁足,刚才还险些被开堂问审,给他们抓到陷害允的机会,说什么黄子澄都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朱棣寒光一扫,直瞪着他,讲话的语气却强压着。
“哦?你倒说说本王怎么轻率了?又生了什么事?是我这主审官不知道的?”他特意说到我这主审官时,加重了语气,要让这个不象奴才的奴才知道现在谁说了算,
“要不是晋王的检举;钱大人的见风就是雨的办案手法,导致抓错了我们太子宫的人,你们可知道?被抓错的可是长孙殿下的女人,虽然她现在只是一名侍寝宫女,没名没份,但谁也难保她将来不是嫔或妃啊?毕竟殿下到现在还没有立任何的妃嫔,你说……,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黄子澄说什么都要为允讨要个公道,要让那些人以后别小看了长孙殿。
晋王一听,一个奴才居然敢怪起他来,咬牙切齿,目光毒辣的瞪着黄子澄:“你是怪本王做错了吗?”
而钱大人可没俩个王爷那么威风,战战兢兢道:“微臣愚昧,黄大人教训得是!在这里钱糖给长孙殿下赔不是,殿下仁厚宽大,就原谅小人一次吧!”
朱棣蹙着眉:“允!你也说句话。”
“四叔判得很好,三叔一心都在为江山社稷做贡献,允受教了。”
允真是一个老好人,害得黄子澄跟唐齐一脸的难色,但对于他这样的举动早以习以为常了。
既然没有人再有异议,刘士端再一次供手:“多谢燕王的还碧归赵。”领着刘颜快速离开刑部,这对他来说是那么的担心受怕。
俩人急冲的正往爵爷府赶,刘士端的脸上已经隐藏不住春风的笑容。
“先生,四枚玉佩终于凑齐,这下我们可以遵循祖父的心愿了。”
刘颜没作声,只是笑笑,他在想,就算四枚凑齐,也未必能找到里面的玄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