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胯下骏马一声长嘶,一只长箭插入马脖子中,战马咴咴低鸣,身子一软,朝着地上趴了下去。
刘岑眼疾手快,右手一撑马颈子,身子借力高高跃起,
四周的黄巾战士发出一阵喜悦的叫喊声,纷纷扬起手中的长枪、长戟、朴刀,迎着刘岑落地之处而去
刘岑的身子跃起在空中,一眼望去,所见之处皆是一片黄色海洋。
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汉官兵陷入重重包围之中,各自为生而战。中军大旗,早已倒下,朱隽等人却不知去向。
身子急速下坠,耳边风声呜呜,脚下寒光闪闪,锋利兵刃如丛林耸立。
刘岑双手一紧,借着下坠之势,双鞭朝着坠地之处斜劈下去,劈里啪啦一阵乱响,折断的枪头、刀刃胡乱飞舞。
那些家伙没料到刘岑如此厉害,纷纷躲让,就这一片刻,露出些许空地。
刘岑瞅准,噗通下安然落地。双脚刚刚接触到厚实的大地,身子一伏,双鞭再次左右开工,朝着那些赤裸的脚踝凶狠的扫了过去ObOOkO.cn……
惨叫声四起,那些家伙纷纷痛苦的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踝大声哀号……
刚一喘口气,站起身来,眼前又是一群黄巾战士疯狂的呐喊着冲了过来。
刘岑右手钢鞭横扫,“铛铛铛”,挡住击来的兵器,左手紧跟一横扫,当面之敌纷纷退让。
瞪着眼睛,紧握钢鞭,步步逼近。只听见一声喊叫,当面数十名黄巾疯狂的冲了过来,长枪、朴刀、木棍朝着自己而来。
刘岑嘴角狞笑,大吼一声,侧身迎上,钢鞭斜劈,那些木棍、不堪一击,纷纷折断,一声惨叫,力大势沉的钢鞭砸到双臂,咔嚓,骨头碎裂,痛苦的倒地哀嚎。
刘岑已经杀红了眼睛,大吼一声,紧跟而上,右手的钢鞭朝着当面一个中年黄巾战士砸下,汉子慌乱着举起手中的木锄头格挡,咔嚓一下,眼睁睁的望着钢鞭砸断了木锄柄,朝着脑袋而来,身子一震,鲜血夹着发白的脑浆顺着鼻梁流下,汉子双眼突兀,不相信的望着那沾满红的白的血迹脑浆的钢鞭又狠狠的砸在身边伙伴的腰间,耳边依稀听见那声凄惨的喊叫声,摇晃着身子倒下……
眼前只是不断涌现的敌人,耳边震耳的喊杀声,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滑落,迷糊了眼睛,都没有时间擦拭,只是疯狂的挥舞着说中钢鞭,不停的格挡砸落,鲜血染红了盔甲,当面的黄巾举着兵器惶恐的看着疯狂的大汉军士,不禁缓缓退后。
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陡然响起,:“他奶奶的,老子让你……”
刘岑举目望去,一个大汉官兵浑身血迹,长发凌乱,手持单刀,勇敢顽强,挡者披靡,正是自己熟悉的大胡子,满脸的大胡子都被染成了红色!
刘岑不由一喜,大喊一声:“大胡子,我来了!”
正欲上前相助,陡然只见刀光一闪,一柄大刀忽然从一侧横劈过来。
大胡子猛吼一声,单刀迎战亮光格挡而去。
“铛……”的一声,刘岑眼睁睁的望着大胡子手中的单刀被砸飞到半空之中,那片寒光从大胡子的腰间毫无阻力的切过,大胡子半截身子随着那飞溅的血水凌空飞落。寒光过后,一个赤裸上胸,凶神恶煞般的大汉站在大胡子另半截身子旁,鲜血正顺着手中大刀滴滴落下。
“大胡子!”刘岑痛苦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个亲兵,相处多日,却不知姓氏,只因一脸胡子,人人都叫他大胡子,四十几岁了,从洛阳到虎牢,从京畿到颍川,就像兄长一样照顾自己,篝火旁,宿营地,都留下那大胡子爽朗的笑声,高亢的歌声,似乎从来就不知烦恼、忧愁!
只是偶尔听其他护卫提及,大胡子乃是并州人士,就在结婚的当日,遇上了鲜卑人的入侵,新婚的妻子,白发苍苍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惨死在鲜卑人的马蹄之下。他也身受重伤,所幸未死。望着化为一片火海的家园,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将家人掩埋之后,毅然参军,从此就以军营为家,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屡立战功。后因其作战勇猛,特被选为中郎将朱隽的亲卫。
可是,如今却亲眼目睹死在自己面前,刘岑脑子一闷,鼻子一酸,泪水不禁流出,吼叫道:“大胡子老哥……”
不顾一切的朝前冲了过去……
胸中一疼,低头一看,一只雪亮长枪捅在左胸之上,丝丝鲜血顺着血槽从红缨上滴滴跌落。
刘岑缓缓抬头,面目狰狞,双目圆睁,血色盈眶,恶狠狠的望着对面之敌―一个二十多忠厚老实青年,头裹黄巾,衣衫褴褛,一双胆怯的眼睛看着刘岑,不禁双手抖动。
肉体的疼痛,精神上的震撼,一股野性陡然从刘岑心底狂野迸发出来。
刘岑仰头,一甩额头凌乱头发,仰头长啸一声,如受伤野狼,“啊……”
白森森的牙齿咬着下嘴唇,双鞭下垂,冲血的眼睛冰冷地盯着当面之敌,嘴角露出一丝冷酷,步步上前。
青年人脸色肌肉颤抖,杵着长枪不断后退,一点点的深入到肌肤之中,甚至可以感觉到那锋利的枪尖在骨头上吱吱作响,鲜血顺着锋利的枪尖,汩汩而出……
身边黄巾也胆战心惊的望着刘岑如此玩顽固之敌,竟然无一人敢上前相助!
青年人胆颤心惊的望着满面血污,披肩散发的刘岑。
冷笑从刘岑嘴边绽放,一双眼睛凶残暴虐,那乌黑的眼珠中倒映着瑟瑟发抖的身影……
刘岑大吼一声,左手钢鞭抡空砸下,咯吱下,长枪断成两截,锋利的枪尖依旧插在刘岑胸口,巨大的力量震的青年虎口一麻,身子朝前一冲,只听见呜呜寒风在耳边响起,一根黑乎乎的钢鞭横扫而过,甚至能清晰听见头颈骨头折断的声音……
身边的那些黄巾战士惊恐的发现,刘岑左手的钢鞭横扫过青年伙伴的颈子,扑哧下,脑袋活活给折断,青年人兀自瞪着一双恐惧的眼光,朝一边飞了过去;几乎就在脑袋飞起的同时,右手的钢鞭横扫身腰,噗的一声闷响,身子斜着朝后飞了过去,脑袋和身子几乎同时飞落到两侧,脑袋骨碌碌的在地上滚动,最后停在一具尸体边,翻转过来,大嘴张着,一双惶恐的目光望着刘岑这个可怕的敌人!
周边的黄巾战士吓的不敢靠前,呆呆的望着刘岑……
刘岑狞笑的转过身子,望着他们,仰头一声长啸……
寒气一凛,右臂陡然一疼,一阵撕心碎骨的疼痛,全身仅有聚集的力道顿时消散,左臂无力,钢鞭挣扎的从手中滑落。
刘岑侧目,一只羽狼箭深深插入肉中,尾羽抖动不息,刘岑举目寻顾,百步之外,一个中年黄巾战士手持短弓,正恐惧的望着自己。
看见刘岑钢鞭落地,黄巾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勇气再生,紧握着手中武器,冲向刘岑。
眼前寒气逼人,亮光闪闪,刘岑脑子一片空白,毫无畏惧,也不知道躲让。看着刘岑呆兀不动,两个大胆的黄巾汉子挺枪直刺胸腹,气势汹汹,势在必得。
刘岑猛然大吼一声,,受伤的左臂朝前一挥,猛然将直刺的长枪夹在腋下,一侧身,靠近到两人身边,没等那两个家伙反应过来,右手钢鞭横扫,鲜血飞溅,脑浆崩裂,血雾一片,两个人的脑袋顿时血肉模糊,被砸的稀巴烂!
剩余的人恐惧的看着打不死的家伙,有人发出一声恐惧喊叫,拔腿就跑,顿时其他人也跟着拔腿跑走。
刘岑仰头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就像是那嗜血的魔王……
一声哇哇大叫,一柄短柄大刀朝着刘岑斜劈了过来,“吃我裴元绍一刀!”
刘岑闻声,不及回身,循着寒气,右手钢鞭顺势一档。
铛的一响,虎口一震,单鞭几乎脱手而去。
刘岑心中一惊,一个侧翻,右手虚晃一扫,那些家伙吓的纷纷跳开。借此,刘岑站稳身子,朝着当面之敌望去。
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瞪着铜铃般大眼,身形彪悍,赤裸上身,黑乎乎胸毛,正是刚才杀死大胡子之人。
“臭小子,竟如此猖狂,让我裴爷爷来教训你!”
刘岑深深一吸,胸腹、肩胛的伤口一震剧烈疼痛,折断的枪头,深入肌肉的羽箭,依旧插在身上,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全身上下血迹斑斑,不知是所杀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撕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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