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当头棒喝,刘岑陡然醒悟,一个骨碌的从刘明身上窜了起来,动作敏捷,就像受惊的兔子,缩着身子,睁大了眼睛,惶恐的看着眼前景象。地毯之上刘明玉体斜横,满脸红晕,娇艳欲滴,娇喘阵阵。秀发披散,衣衫凌乱。绚丽华服已经解开,露出雪白粉嫩的细腻肌肤,坚挺鼓胀的处女峰兀自挺拔,红艳晶莹的**犹如熟透的葡萄,微微颤抖,散发出无限诱惑。
刘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这竟然是自己所为。多年义父、师傅教导何在?为何自己控制不了。这将如何面对众人。羞愧渐起,像一只老鼠啃噬着心,痛苦、惭愧、悔恨、
刘明娇庸的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刘岑惶恐的模样,抿嘴一笑,轻轻一扬雪白皓腕,娇媚道:“刘岑,你好大胆子哦!”
刘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女孩。面红耳赤的丧气的低头坐在一角,像个闯祸等待批评的孩子。
刘明娇笑着坐起身子,一看敞开的胸口,粉嫩白嫩的双乳兀自抖动,朝着刘岑咯咯一笑,裸露的双峰随着笑声诱惑ObOOkO.cn十足的跳动着……
刘岑刚刚抬起头又慌忙低下头,心砰砰直跳,不敢再视。
刘明见此更是笑的爽快,又倒在地毯之上,任凭敞开的衣襟和那外漏的雪白肌肤、傲立挺拔的双峰……
刘岑俊脸通红,恨不得立即逃离这个车厢,躲得远远的。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坐立不安,自己怎么如何荒唐,竟做出如此举措。若是让两位师傅知晓,一定不会轻易饶恕自己的。而要是让赵姜媛、昌红知道,恐怕自己永远无法面对两人,无法在两人面前立足了。
刘明娇笑许久,才侧着身子,一手托脑,笑盈盈的,戏谑的望着刘岑。
刘岑低着头,呐呐道:“刘姑娘,我……我……”
“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没有轻薄够本姑娘?”
“啊……姑娘,是我刘岑不对,刘岑甘任受罚,绝无怨言!”
刘明噌的坐起身,靠近刘岑身边,大眼含情脉脉的望着刘岑,娇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本姑娘可没有逼你哦!”
刘岑一抬头,陡见那一片雪白肌肤,慌忙的低下头。
刘明放肆大笑,随手将内兜系上,整理好长裙,紧上腰带。一推刘岑道:“你可要记住,还欠着我哦!”说着,在刘岑脸上飞快一吻,咯咯娇笑,掀开车帘,猫着身子首先钻了出去。
刘岑面红耳赤,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听闻车外刘明似乎在低声跟车夫嘱咐什么,深深吸了口气,一整衣衫,掀 开车帘。
车辕旁,刘明笑盈盈的依着马车望着刘岑,“好了,不要害羞了,他们都走了,谁都不会知道的。”
刘岑尴尬强笑,弯着腰下来马车。环顾四周,大吃一惊……
近旁假山流水,柏树成荫,鸟语花香,一桥飞架碧波之上,桥头那边楼台林阁,房舍绵延,富丽堂皇。人声鼎沸,人流如织,文士、官吏、百姓穿插其中,竟是个非常热闹的集市……抬眼望去,远处巍峨高耸的皇宫似乎近在咫尺。
满脑雾水,究竟到了何处?难道是洛阳最热闹的北市,但四周景色自己却一点都不熟悉。刘岑诧异望着笑颜如花的刘明,刘明娇媚一笑,毫不避嫌的拉着刘岑的手,就朝桥上过去。
刘岑脸一红,刚才在车厢内缠绵一幕隐然浮现脑海,心情一荡,刚刚升起的警惕之心又消失无踪,不由自由的跟着刘明,就像个木偶被被牵线人牵着而行。
两人并肩缓步踱过白玉小桥,走进集市。两旁酒肆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吆喝声,叫卖声四起,热闹十足……
但刘岑隐隐感觉有些不妥,行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香气阵阵,人人保养的都非常不错,就连那挑着担子走街串巷贩卖白菜的农民,也皮肤白皙,面颊细嫩,虽然穿着短襟,但细细一看,竟然是丝绸的!何处有这样富贵的农夫?而那些高声讨价还价的声音也明显尖细了不少。
刘岑四处打量,越发奇怪,一种异样的感觉犹如而生,浑身不舒服……无论是行人,旅客,还是店家、小贩,似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到自己身上,惊讶、诧异、震惊……纷纷在两人身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刘岑恍然醒悟,一霎间脸通红,慌忙松开紧紧牵着的那只柔软纤细小手,
刘明莫名回眸,刘岑手足无措,眼珠一转,立即明白,抿嘴娇笑,柳腰轻扭,莲步轻快,领先走进旁边一家大店铺之中。
刘岑红着脸抬头一瞥,门匾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皇明斋”,
店内倒是有不少客人正在挑选文房四宝,显然生意兴隆。左侧一排笔架上悬挂着各种型号、质地的毛笔,旁边的矮几上摆放着大大小小,形式各样的砚台。右侧的橱柜陈列着一道道各种纸张。
看见刘明和刘岑进来,室内热闹的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如同街市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两个人身边,好奇惊讶的看着刘岑,刘岑浑身不舒服,可是刘明却兴趣高昂,拉着刘岑的手走到一边,指着一排排悬挂的毛笔道:“岑弟,你看这些毛笔如何,不如替姐姐挑选一二。”
刘岑闻言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打量。这么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当世书写以毛笔为主,制作规格都不一样,普通人多用兔毛制笔,很是简单,但是官吏或者讲究的则是用野兔背上的紫色毛来作笔毛柱,再在毛柱的外缘用黄褐色的毛覆盖,这样笔尖就有两种颜色,称之为“紫霜笔”。这种毛笔可不是寻常人所能用的,这都是进贡专供皇帝所用。就是朝廷重臣、皇亲国戚,都无权使用。除非皇帝高兴,赏赐一两根,但受赏赐的也不会使用,而是供奉在家中,以示皇恩浩荡。而这里竟然有御笔出售!何人如此大胆!!
刘岑狐疑四顾,一看之下,简直就是在做梦,桌铺上摆设的砚台,不仅形式多样,有锥形、多面形、圆形、扁平方形,而且装饰都十分讲究,有的石砚配有铜制的砚盒,上面雕刻龙、凤、松、鹤,并镶嵌有绿松石、兰宝石、红珊瑚等名贵宝物。
刘岑越看越心惊,这究竟是哪里,这刘明究竟何人?为何此地竟然有如此众多违禁之物……
一时呆楞,浑然不知所在……
“小兄弟,你看中了那只,出个价。”
一个软绵绵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的刘岑。刘岑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黄缎丝绸,身材微微发胖的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站在自己面前,圆圆的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一眼眼睛热切期盼的看着自己。
“郑……啊……在下乃是此店掌柜,不知道小兄弟看中了哪一款?”年轻老板胖乎乎的脸上堆满了 笑容,从笔架下取下一只中号毛笔,热情的推销着,“这只不错了,是从赵国产地的。要不,小兄弟试试看。”
刘岑知道他是说这跟毛笔是用赵国所产野兔的兔毛所制作,这可是最上乘的毛笔了。义父蔡邕就有一根,那还是当年父亲书写石碑时灵帝御赐的。
刘岑抬眼朝刘明望去,刘明站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跟老板对话,仿佛在看一场非常有趣的事情。再看看那张陈恳的面孔,支吾的:“对不起,我,我只是看看。”
闻言不买,青年老板的脸上略显失望,旋即指着另一边道,又笑着道:“小兄弟,不满意再看看这些,可是最好的葛纸,乃书写绘画之上品,兄台看看可曾满意?”
如此盛情难却,刘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这个年轻老板来到另一边,果然搁板上堆放着许多葛纸。见此,刘岑更加糊涂了,要知道本朝的蔡伦不久才发明了纸张,但是制造工序负责,技艺难以掌握,如今更多的书写、通信使用的还是竹简;有钱人家就用书锦,能够用纸张的是少之又少,可是这个店铺中竟然有如此多最高 级的纸张!刘岑心惊肉跳,对于父亲来说,能够在这些纸张上挥毫泼墨,那是多么喜悦、洒脱、飘逸。记忆中,妹妹蔡琰当年练字小成之时,也不过只曾数次在纸张中书写过。而是事先在沙地上重复练习,不敢轻易下笔。可是如今面前竟然有如此之多上等纸张,如果将这些东西送给义父、妹妹,那将是多么高兴,自己都能够想象出他们看到这些东西后的表情。
想到这里,刘岑问道:“老板,此葛纸何价?”
一看刘岑要买,老板脸上笑容更盛,胖乎乎的面颊鼓起,几乎将一双小眼睛都夹到肉中,看不见了。从搁板上拿下一道葛纸递到刘岑面前,笑着道:“兄弟,这纸张三百文一匝?”
三百文一匝?刘岑差点站立不稳,瞪着眼睛望着那张笑脸,这个老板不是跟自己开玩笑吧?葛纸有价无市,世家往往以黄金对账,可是这里竟然只要三百文?要知道目前市场上,一百文能买什么?整个国家的经济混乱,五铢钱肆意贬值,而且盗铸五铢钱更是猖獗。五铢钱已不足信矣。民众之间更多的是以物易物,以保其价。
刘岑颤抖着问道:“老板可是说三百文一匝?”
老板点点头,刘明轻声问道:“怎么了,你没有带钱?”
没带钱?刘岑脑子一热,从胸口摸出一锭黄金,望老板手中一塞,大声道:“老板,给我来十匝……还有那边的毛笔,对了,这松墨、砚台我也要……”
老板喜笑颜开,将黄金塞进衣襟,乐颠颠的跟着刘岑后面跑来跑去。
刘岑兴奋拿起满意的笔墨纸砚往老板怀中猛塞:“对,这毛笔我要了,还有这只,还有那砚台,方形的,那圆形的……我都要了!”
从柜台后面又窜出来几个白面的中年伙计,慌忙接过老板怀中的物品……店铺中其他的客人纷纷站到一边,只是看着刘岑大胜吆喝的,指示着老板拿这拿那,目光中羡慕、惊讶、震惊、惶恐……
走出店铺,外面阳光明媚,人群依旧熙熙攘攘,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做梦,回首头顶上那张门匾,高高悬挂其上,龙飞凤舞。身后青年老板在一大圈客人的簇拥下跟着走了出来。其后数名白面伙计抱着满怀物品挤了出来,恭谨的站在刘明身边。
看着伙计满怀的物品,刘岑不禁暗自开怀,这下子真的是发财了,没想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竟然买的如此宝贝?
老板笑着一指高悬的门匾道:“公子,你看着匾上之字如何?这可是临摹本朝书法大家蔡邕所写。”
刘岑一愣,一看老板,正殷切的望着自己。身后的那群客人脸霎时绷的紧紧的,目光陡然都射到刘岑脸上。刘岑心中一动,一扫刘明,发现刘明也有些紧张的望着自己,双手绞合,樱唇微动。看到众人如此神情,心中纳闷,略一沉思,缓言道:“这三个字用笔细腻,委婉含蓄,飘若浮云,乃大家之作。”
话音刚落,刘明就深深的舒了口气,笑盈盈的望着自己,秋波连连,深情款款。
老板喜笑颜开,呵呵笑道:“哈哈,公子过奖了,这乃寡――本老板亲自书写,能如公子之眼,呵呵,是本老板的荣幸。”
那帮客人也都满面堆笑,纷份上前恭维。
刘岑强笑着谦虚几句,知道这个地方太神秘,不宜久留,连声告辞。
刘明娇嗔道:“你这么急着走干嘛?本姑娘还想再看看那边的长裙呢?听说是从西域来的。那些异邦女子所穿。”
刘岑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这个老板简直就是个猪头,这些东西可是无价之宝,有价无市,根本不是轻易能寻找道,万一那个老板要是反悔了,自己可不就白欢喜场。而那些字从表面上看风神潇洒,笔势流畅,但毫无气势,笔力孱弱,就像女孩子所写一样。这样的字,恐怕还不如昌红所写,就不要说临摹义父的书法了,简直是对义父的一种侮辱。
跟着刘明离开“皇明斋”,在这条奇怪的街市店铺中疯狂采购。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太丰富了,不禁品质优良,做工精细,更重要的是无处可寻。一个下午都跟着刘明在各个店铺中窜来窜去。等两个人走到街市尽头,身后跟着数名白面伙计和小侍女,手中都抱着一大推的物品,什么绸缎、衣衫、工艺品――
……着这一大推的东西,刘岑大眼瞪小眼,已经花光了口袋中所有的钱币,而且还抵上了刘明的两颗温润洁白的珍珠。自己到何处弄钱来还债呢?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发现刘明领着自己穿过一个百花争艳的花园,朝着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走过去,心中这才从刚才的喜悦中清醒过来,连忙问道:“刘姑娘,这里究竟何处?”
刘明神秘一笑,领先而去。刘岑狐疑四顾,紧随其后,身后一大串人跟着。
数十名轻衣薄衫俏丽女子从宫殿中鱼贯而出,侍立在两旁,轻柔道:“婢女恭迎公主殿下回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