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公孙瓒差点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公孙续不是该明明和我在一起,为何自己在此时此地听见了他的声音?这让公孙瓒又惊又喜,惊的是公孙续在此地出现,喜的自己临死之际居然还能见自己儿子最后一面。公孙瓒憋足了一口气,定睛远望,生怕犹在梦中。
一袭白马,一杆铁枪,白盔铮铮,银甲光亮,身后紧随着的正是我的十人亲兵,而那人又不正是自己的儿子公孙续是谁?“续儿……”公孙续失声叫了出来,声音有些颤抖,他又未如此饱含深情地激动。“父亲大人休惊,待孩儿救你出重围!”他在五百“武威营”的护卫之下,衔着袁绍大军之尾杀了进来,此刻正值清晨黎明交替时分,只道这一行人也是自己本部兵马,袁绍各部大军均未生疑,这也是田豫的主意。
就在公孙瓒激动万分之际,另外一个久违的声音让他万分惊喜。“大哥!”公孙瓒差点失足从楼顶之上摔将下去,若说公孙续的声音让他疑在梦中,那么这个声音在他耳中听来无疑疑在九幽黄泉了。公孙瓒将信将疑地顺着声音望去,一张熟得不能再熟的脸孔,几度让自己羞愧得在梦中惊醒,还有他身后一匹匹全身雪白的白马,白马之上一个个威风凛凛的儿郎,也不正是自己曾经一手训练出来的骄傲――“白马义从”?公孙瓒差点叫了出来,禁不住暗中拧了自己一把,却又不信,生怕犹疑在梦中,可生生吃痛却叫他清醒了几分。
“二弟没有死?”公孙瓒激动得再不能自已,给身边的传令小兵不停打着招呼,道:“快!快!快点放我下去!”
那小传小兵也自有些没反应过来,听得公孙瓒招呼,急忙叫把门在把城楼之上的士卒放下吊篮,送公孙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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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路兵马几乎都是用了同一种方法,那便是顺着袁绍大军一路杀将进来,倒也是顺利之极,不过片刻时间,两路人马和公孙瓒本部军马便会合一处。公孙瓒见着两位久别重逢的亲人,自然激动欣喜之极。最让公孙瓒高兴的自然莫过于公孙越没有死,公孙越之“死”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二弟,你没有死?”公孙瓒还未等到吊篮着地,便一个箭步从吊篮之中跳了下来,差点摔了个跟头,“这是怎么回事?”公孙瓒一边高兴地说着,一边走上来便要攀公孙越的双肩,更是是怕自己这个堂弟会像突然出面在自己面前一般又忽地从自己面前飞走。“大哥!眼下情况紧急,来不及向我解释了,”公孙越翻身下马,看了一眼身后浩浩荡荡的袁绍大军,心急火燎地道,“我看等我们到了安全之地,我再像大哥您详细地说明事情的经过,眼下还是让我护着大哥你杀出重围吧_38605.html?”
“杀出重围?”公孙瓒眼神变得有些迷茫空洞,“杀出重围又能到哪里去?”
公孙越正要回答公孙瓒之言,却是被公孙瓒一口打断,道:“公孙瓒功过一生,是对是错,只怕连自己也难说清楚!但在我公孙瓒看来:在对错面前又岂能有绝对的是非?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公孙瓒一生狂妄之大,悔当初不听恩师之言,以至有今日之局,恩师所言确然不假:我最多不过是一万人将才,又如何能做得一方诸候,我偏偏却是贪心不足,若论及容人之量,且不用说难及子龙,只怕是二弟您,我这个做大哥的实是问心有愧……”大概是眼前之局让公孙瓒想起了以前往事,一时间竟然悲从心来、泪如雨下。
“大哥!”大概是感觉到了公孙瓒的悲凉怆伤,公孙越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只要我们杀出重围,未必不能东山在起,公孙越誓死护卫大哥周全。”
公孙越此言一出,说罢拜倒在地不起,而身后三千“白马义从”也是一异口同声地喊道:“誓死护卫大将军周全,愿与大将军同存亡!”三军一整齐划一地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同样拜倒在地。公孙瓒心中久违的血气再次激荡开来,先是扶起了公孙越,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同时对拜倒在的三千“白马义从”道:“起来吧!都起来吧!”三千“白马义从”站了起来,而公孙瓒自己去跪了下去,吓得三千“白马义从”连同公孙越都吃了一惊。
“大哥!您……”说着公孙越便要伸手去扶跪倒在地的公孙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