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人呢?”我闻得这得颜良的声音,却也不敢探出头却看。“给我仔细搜!”淳于琼冷冷地大声叫道:“我不信这小子能遁不成?”文丑也是讷讷地说道:“难不成这小子跟了不成?”说着间,突然“咦”了一声,“你们看!这梁柱之上有鲜血痕迹。”我抽了口冷气,万万没想到这样个粗人,居然还有如此细致的一面。
脚步声越逼越近,虽然他们在我隐避的梁柱之后,发现了异样,不过他们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我敢冒险就躲在梁柱之后。
三人都向梁柱靠近,欲探过究竟,脚步声越来越响,我仿佛有窒息之感,仍旧连口大气都不敢喘。猛然间,我整个人快若闪电般如猛虎扑出,淳于琼冷不防之下被我扑倒在地,此刻的我像是完全失去了冷静,变得像嗜血的野兽,居然忘记了用手中之剑,张嘴变像淳于琼颈脖处咬去。淳于琼惊骇莫名,看着我一只大腿正淌着汩汩鲜血,似乎俊朗的脸上也沾了不少血迹,简直把我当成了在狱来的恶魔。
颜良、文丑猝及不防之下,也吓了大跳,像在动手却被误伤着被我扑倒在地的淳于琼。我生生地在淳于琼脖颈处撕下块皮肉,淳于琼伸手捂住被我咬过之处,痛得在杀猪般嚎叫不已。带着丝丝热气的鲜血入口,在其腥味的刺激之下我恢复了少许的冷静,我清楚我现在的首要目的不再是想着如何刺杀袁绍,而是如何在这“冀州刺史府”脱身而出。
俗话道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在血腥的刺激之下,我双眼变得通红,似乎有种更加嗜血的冲动,我努力将这种冲动压下。抬起头,通红的双目在场中众人逐一扫过,看着嘴角泛着淡淡血迹的我,淳于琼还在我身下嘶鸣哀嚎不断,胆小者竟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即使强如颜良、文丑之流也禁不住连退了数步。
“大伙儿并肩子上!”文丑有些心虚地喊道,见得左右无人动手,又急又怒,干脆自己带头动手起来。
此刻的他也换过一把普通佩刀,想来他定是怕在这大殿之中,用得长兵器施展不开,所以才没用他的“三尖两刃戟”。饶是如此,一柄雪亮的普通长刀,在文丑的施展之下,卷起一道雪白的刀光,径向我削将过来。虽说我有剑在手,也稍稍控制了嗜血的情绪,却几乎是出于身体的本能,我更习惯了用自己的身体当作武器,不闪不避,自扑进了刀光之中。
文丑大吃一惊,本来他心中已作好吃我一剑的准备,却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会是这般不要命的扑来。
吃惊之下,刀法微见慌乱,虽说我理智有清混乱,但眼力仍在,瞅准了文丑刀法中的破绽处,纵身扑下,闻得“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却是我千均一发之际,用左手之剑横格开文丑的佩刀,文丑的普通佩刀哪里抵得过“青缸剑”的锋锐,朴一交接之下,文丑佩刀便断作两截。
就像是颜良第一次被我“青缸剑”断了兵刃后,出现了短暂的失神,趁着这会功夫我将他九尺身躯扑倒在地,却没像对付淳于琼这般张口咬下。可旁边的师兄颜良却是吓得不清,大喊道:“师弟,你没事吧?”文丑人稍稍清醒,一时间却忘了回答,知不该如何开口。
清醒过后的文丑奋力挣扎,但不起丝毫作用,虽说我失却大部分理智,却更想是继承了野兽的蛮力般。情急之下,文丑挥动手中半截断刀,朝我肋下刺去,我冷不防之下,被刺了个正中,好在断刀没锋,刺进不深,纵是如此,也痛得一声大叫,仿若野兽哀鸣般,冰冷的刀锋入体让我迅速冷静下来,我心知再这般继续下去,今日必定丧命此处无疑。
吃痛的我,本能的抬起了头,眼光过处,吓得大部分人后退了几步。
我血红的双眸紧锁住了颜良,一声大吼,径扑向了他,颜良有了文丑的前车之鉴,不敢用刀来接,条件反射般地躲过一旁边,我要的便是这般效果。我冷笑一声,竟然半空中硬生生折回将另外一人扑倒在地,那被我扑倒之人口中直叫着“不要咬我”,一时间咬得哭叫不止。
我却是没有时间理他,不作停留,径直飞奔般殿门之外。
我所过之处,众人如见怪兽般尽作避让,一时间竟没敢有一人拦我。颜良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见得我轻易夺门而出,口中大叫道:“不好,他要逃走!”本来他想叫外面的弓箭手“放箭”,可看见这满屋子惊诧莫名的人群,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淳于琼,还有些楞楞出神的文丑,颜良猛地在我方才隐避的梁柱之后,砍上了两刀,才带头走出了大殿之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