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银枪猛地探出,这原本脆弱之极的纸糊窗户,哪里堪我如此一绞?窗户应声顿时四分裂。事起突然,两名兵卒回头看向窗户之,手腰刀尚未落下。我身形暴起,如鹞子翻身般钻进了屋内,趁着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儿,两手各在两手大劲脖处,重重地来上了一记,两人所站的位置倒也极方便我行事,各自闷哼一声,如滩烂泥般柔倒在地。
这手却是前世在电视上所学,不管是现代剧还是古装剧没少有这个镜头,没想到此招倒也好使。见着这两名兵卒也讲义气,我心中委实不忍伤他两人性命,却又不像让两人叫出声来,只有出此下策。?义先听得窗户破裂之声,事后又见了两声闷哼,精于世故的自然明白有事发生。
待?义睁眼一看,发现是我,大吃一惊道:“你……”
没等他问出声,我像他作了个禁声“嘘”的手势,?义随即明白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处?”我一边替他解着身上绳索,一边回答他的话道:“杀袁绍!”虽然我回答得甚是简洁,我却明显看到他眼睛一亮,我似乎猜到他想说什么,“赶紧回家看看吧!也许还来和及!”
?义本来凛冽的眼神,瞬间变得温婉起来。抱拳对我说道:“子龙三番救命之恩,?义来日无以为报,来日定当为你效犬马之劳!”我也未将他此言放在心上,随口道了一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义之使然,况且在断崖之下若非得你相助,只怕赵子龙早已沉寂磐水,正如你昔日所言:救人者变自救也,无须挂怀。”
?义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转身便要出屋,我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叫住他道:“且慢!”?义有些疑惑地回头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了头,问道:“有一事还此?兄帮忙,?兄可知袁绍此刻身在何处?这‘冀州刺史府’中屋宇林立,方圆甚广,若我这般找将下去,只怕……”下面的话未继续下去,?义也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义思忖了一阵,道:“依袁绍好大喜功的心性,想必此刻在大殿中摆酒庆祝‘易京之胜’,若没有犯错……”
听到此处,我自觉脑中轰声作响,我失声问道:“且住!”?义再次用疑惑之色看将着我,“你是说易京城塞已经被攻下了?”?义方是明白我的意思,脸上微显尴尬,吞吞吐吐地道:“这……这……”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我略平复了一下心绪,尽量保持镇静地说道:“真言无妨!”
?义整理了一下思绪,wWw.始方回答道:“公孙瓒于易水之南挖壕沟十道环绕,堆积山丘(称“京”)高各五六丈,上筑营驻兵。中心山丘高达十丈,其上建楼,公孙瓒自居若间,中置铁门,呈送文书系绳引上。城内储谷300万斛,足够他三年屯兵之用。原本这样的要塞不便攻克,即便是再多给我两的时间,我也不敢保证能一定成功。
“可此事怪就怪易京之上的箭楼都是朝里,所有防御工事皆是防里而不是防外的,我原本我以为这公孙瓒之计,故意引我上当,自然不敢掉心轻心,可直至月余之前,突然一信使秘密潜入我军军中,自呈他是刘备手下,说是不堪公孙瓒暴谑,邀我等共wWw.击公孙瓒。起先我还不尽信,只到我筑起高台,连观三日方才相信:原来公孙瓒军和刘备军大闹矛盾,我虽不知是何引起,倒也不愿意放弃如此良机,所以临行,和高览、张?各自商量,已经同意和刘备盟,一起里应外合,共击公孙瓒。
“高览、张?二人皆非淳于琼、文丑之辈可比,特别是张?此人,堪称大将之才,即使没我在身边提点,想来要攻下易京也是早晚的事,更不用遑论有刘备作内应以策其应了。”
?义面色稍现为难,还是断然说将了出来,“公孙瓒将败已成定局,子龙又何苦……”“公孙瓒将军生死如何?”我打断他的话,开口问道。
“未卜!”
听过他的回答,我一阵蹰踌,神色更是变得坚毅非常,恨恨说道:“二将军之血海深仇已是记下,若大将军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袁绍此子便是欠我两条性命。”说罢我握着银枪的右手越来越紧,枪头拄地,似乎已经深入地面之中,而右手之间,不断传来“丝”“丝”声响。
“你只管告诉我袁绍去处!”听过这般几近命令的请求,?义情知无论如何也劝不住我,一声长叹,便给我指明了这府中大殿的去处。临去之前,?义再三道过“保重”,叫我无论如何要保住性命,我心中自然感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