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未像往常般用严厉的语气同公孙续说话,而是抚摸着公孙续额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出外就得靠自个儿了,虽然有你子龙大哥代为照顾,但更多时候应该多想想如何靠自己能解决问题,而不是依仗他人之力,明白吗?”公孙续冲我伸了伸舌头,又扮了个鬼脸,口中应和着公孙瓒之言。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你们就下去各自收拾吧?”公孙瓒重新坐回了帅位之上,长长地吐了口气,像是放了什么,可他在我眼中看将起来,却像是突然间苍老了十岁般,也许是以前并没有注意罢了。
我和公孙续应声,正待退下,公孙瓒却是突然开口道:“子龙暂且留下,”向左右看了看,“大家也下去吧,各自回营中整军备战,以待来日和袁绍老贼决一死战!”众将哄然领命退下,可看身处右首上方的刘备,似乎没有离开的觉悟,甚至连一点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刘备留下,他那两位义弟,张飞和关羽也不肯离去,似两樽守护神般守在刘备左右。公孙瓒脸上微微露出不悦之色。
“贤弟且自先下去吧,续儿第一次出远门,想必有许多不通晓的地方,贤soudu.org弟曾经游学天下,走南闯北,不妨提点他几句,也好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增长点见识。”公孙瓒和颜悦色地对刘备说道。刘备却像楞了半晌,像是没听见般,不副深思木楞之色,直到旁边的张飞提醒他,他才恍然大悟般清醒过来,口中却问公孙瓒刚才再说什么。
公孙瓒却不以为意地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刘备方才退下,只是离开之际,一双双挚的眼睛在我身上游走不定,不知心中在打何主意。
见得刘备去后,公孙瓒下得帅位,神色颇显激动地问道:“子龙,你可曾见过家师?”我看了他一会儿,才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见到我点头,公孙瓒更是兴奋,双手不集戳动,有些不知如何自处,又连忙问道:“家师近来可好?”“据末将所知,卢老前辈身康体健,却也没有什么不适,只是……”
“只是什么?”公孙瓒神色一变,关切地问道。
“只是据卢前辈的一位关门弟子言,似乎卢老已经应袁绍邀请,做了‘诸候联军’的军师,莫不成将军还不知道?”听过我之言,公孙瓒吃惊问道:“什么?家师又收了一名关门弟子?”至于我后面的话,也不知他是有意忽略还_4460.htm是当直没放在心下,又闻他自言自语地道:“那便是好,那便是好……”
我不清楚他心中究竟作何想,一时间倒也不敢贸然开口。“子龙,我那那位小师弟的人品,如何?”公孙瓒又突然问道。我怔了怔,没想到公孙瓒问得如此直接,略一思索,开口回答道:“少见的至情至性之人,至少当得‘忠义’两字。”回想起自郭嘉口中听闻的张燕往事,以及和张燕相处的日子,张燕却也是个铮铮好汉。
“他可是叫张燕?”公孙瓒开口,却是把我吓了大跳。我失声问道:“莫非你们见过不成?”公孙瓒话开口,情知自己失言,三缄其口,不再说话。
场面显得有些沉闷,我却是忍不住将憋在心中的话道将出来,“莫将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公孙瓒看了我一眼,笑言道:“你我好歹帅将一场,莫不是数月不见,倒显得生份了不成?”
“‘白马将军’是否还是从前的‘白马将军’?”本来心中有些犹豫,过接触到公孙瓒略带鼓励的眼神,便不计后果的问将了出来。公孙瓒稍敢意外,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么一句话,也是一番蹰踌之后,回答道:“公孙瓒便是公孙瓒,即便是刀剑剔骨,斧钺加身,公孙瓒就是公孙瓒。不甘平凡,不亢不卑,也许曾经有过狂想,暂时迷失过自我,但我为大汉镇守的这片疆土,终究还在大汉手中,”公孙瓒也是少有地郑重地回答我的问话,“我公孙瓒虽是不才,却也对得起公孙一门和这大汉,我倒也想问子龙一句?”
“将军请讲!”
“金鳞终非池中物,我也心知我这一小潭池也水终究不是他伸展抱负之地,不过我倒也想知道你为何如此着急回去?”我心中一大感好奇,他为何知道得这般清楚。公孙瓒也像是知道我心中想法,笑了笑,解释道:“你到底还是缺少些人情世故,什么事都尽写在脸上,不会学得藏在心底,我和你将帅多年,如何不知道你心中所想?”
我随之释然,拱手回答道:“不瞒将军,在下义兄(郭嘉)身患绝症,如不及时医治,绝治不过双十,在下和他有约定在先,在一月之内赶回,须先到江东寻得神医张仲景,方能为他?除病患,细细算来,归期转眼即至,所以……”“看来‘常山赵子龙’还是原来的‘常山赵子龙’,永远是都是急人之所急,通常都是把别人放在第一位的!”说罢哈哈大笑起来,“子龙尽管去吧!此处也不用担心,替我照顾好续儿便是!”
看着公孙瓒一脸志踌意满之态,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将军还是小心‘界桥’为是!”听罢我之言,公孙瓒只是点了点头,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在我心底我也唯有叹气。该说的说了,该做的也做了,算是尽人事了,至于后面以及以后的事,谁又能料到、知晓,也许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对了,你将你的‘武威营’也一起带走吧!”公孙瓒沉默了半晌后,说道。
我听得为之一阵错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