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袁绍军借幕色掩护,三军偷渡过界桥,过了界桥,便是袁绍的原来的地盘――南皮。
而接下来的几天,两军以界桥为线,彼此相持不下,不过算起来,还是我方大占上风,因为有刘备这支生力军,加之两位结拜兄弟武艺非凡,数次于军前叫阵,袁绍派出数人应战,皆被二人斩落下马,取了首级。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袁绍并不派颜良、文丑两师兄弟应战,大多都只是派出不无名小将出战,以后的几天更是高挂起了免战牌。
接下来的几天,我倒是清闲之极,既没有出击的命令下达,我也难道去请求主动出击,有陈光这那混人的话说,便是却快闲出个鸟来了。我心中自然清楚:公孙瓒有了刘备三兄弟这强力臂助,又如何会将我放在心上?我手下更是愤愤不平,说大好的功劳,被刘备那厮捡了便宜,对于此言,我也是一笑置之。
细细算算日子,自我从许昌出发,只尽管仗着座下白马脚力非凡,但从许昌赶到北平,还是用了十余天的时间,而加上担耽的这几天,所余归期也不过十余天时间罢了。想想与郭嘉约定的一月归期,似乎也不是很远了。尤其想到公孙瓒的的那番态度,也许是我将来之际过于咄咄逼人的原因,不过,我却是心知肚明,留在此处,除了每日闲看流云,从看夕阳,再没有任何意义。
这几天来,我思索得最多的话还是郭嘉那句:事若不可为,且勿勉强。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是否就算是到了事可为之的时候,但想想“二将军”公孙越和三千“白马义从”的不共戴天之仇,若就这般去了,我却又是心有不甘。但公孙瓒既不着我晋见,也不传我将令,似乎我就这般“休息”了,也不知这休息何时是个尽头?也许待他和袁绍决出了胜负,而我呆在此时此地,已完全是一个闲人,又哪里用得着我?
就在我犹豫之间,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公孙瓒将军着我往主帅大营中晋见。
我倒也未多想,只是心中隐隐生起一股不祥之兆,也许此番我不想走也留不住了。随着传令之人到了公孙瓒大营之中,看到诸将肃立两旁,人人皆是不语,自有般威严之态。见我进来之来,不少和我熟识的将领,脸上皆露出遗憾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虽瞧在眼中,可面上依旧是镇定自若。我仔细打量了一番,刘备三兄弟也是在场,而刘备所占位置正是昔日公孙越将军所站位置,我瞧得眉头微微一皱
“赵子龙,你可知罪?”公孙瓒终于发了话。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罪,我虽觉惊soudu.org讶,但也大感到过多的大惊大怪,也许是心中早有了预兆,又或者是有了上次在“诸候联军大营”中的经验,我也是处之泰然。公孙瓒见着我一副雷大不动的样子,心中却是大异,正要开口数落我的罪行,我却是一口打断,道:“是私自领军撤退之罪么?”我冷笑过一声。
公孙瓒见我认罪,本来是满心欢喜,但陪随着我这声冷笑,他明显听出了我话中的不屑之间来。跟着公孙瓒脸色一沉,道:“你私自领军撤退,错过了擒下袁绍小儿的最好时机,给我二弟报仇的最好时机,难道这还不算是大?”公孙瓒怒目圆睁,盯着我大声喝道,一幅义正严辞之色。
我却是听得大是火起,事想当初我欲迎战之时,你却是一再推诿,而如今你取袁绍不下,倒将一切责任推将到了我身上,这究竟是何道理?特别是一近日积攒在胸中的怒火似乎被一下子被公孙瓒这番话给点燃了。
我盯着上首的公孙瓒,突然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起来:“这是我听说过最大的笑话,比我‘诸候联军营’中所听得的,更好笑千倍万倍。”公孙瓒脸色顿时一变,“想我以‘武威’一营,重创袁绍一部,说来好笑,堂堂一个‘武威校尉’,手下才不过区区五百人马,也许我曾经当一个小小的军候,营中也不只这点人数吧?我倒想质问将军一句,我究竟是何道理?”公孙瓒一时回答不上来。
“这……这……”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回想起田豫所说我“武威”一营被其他打压之事,我更觉是义愤填膺,连声问道:“此事可绕过不说,我以区区五百人马迎战袁绍数万大军,却不见将军有何动静,也不见在场之中人可曾派过一兵一卒,以施援手?”我目光扫过全场,我被扫过一的将领皆是不由自主地低垂下了头,“口口声声道替二将军报仇,一个二个却像个缩乌龟,究竟有何面目说我过错?总比好过连某些人连战场也不敢上吧?”口中说出这番言语,目光却是和上首的公孙瓒对视,不避不让。
突闻一人干咳了几声,开口道:“子龙此言就有失偏颇了。”我回头一看,此人不是刘备是谁?“是吗?”我有些不悦地反问道。
刘备面上稍现尴尬,眨眼即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公孙师兄曾许诺过增兵到你军中,只是被你断然拒绝。”“对!”公孙瓒本来满面羞色,听过刘备此言,又像是觉得自己有道理起来。我并没有看向刘备,而是注视着公孙瓒,一字一句地道:“临时抱佛脚,你认为有用吗?”公孙瓒闭口不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