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郭嘉回到万佛寺中,一路走来,少了几分担忧,多了几许快活,好像整个人都神彩飞扬起来。不过,一路上,一个问题使终再缠绕着我,那就是这张燕究竟是何许人也。回到万佛寺,刚一驻足,我便忍不住心中疑惑,开口询问郭嘉,却不料他失笑地看着我。
“我还以为你真能忍住呢?”郭嘉笑道:“能忍一路,也算了不起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郭嘉早料到我到我会忍不住要问他,他是故意忍住不说的。我想通这点,顿时郁闷道:“好你个奉孝,早知道我想问,还让我憋屈在心里,还不快快道来?”郭嘉看了看我,又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竟然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简直把我气个半死,看到我有暴走的倾向,这郭嘉才斯理慢条地清了清嗓子,道:“说起这褚燕来……”
“什么褚燕?是张燕!”我被他气了个半死,说了半天还没说到点子之上。郭嘉却是笑而不答,反问道:“他说他是张燕他就是张燕?你再好生想想?”给郭嘉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了起来,似乎他不只一次说错自己名字,如果张燕真是他真实姓名,又岂会经常有错口之理?
看见我一脸释然之态,郭嘉缓缓点头,道:“这张燕是名不见经传,说起这褚燕却是大大的有名。”我顿时被他提起了兴趣,却又不敢说话打断他。
“要说这褚燕,就得从黄巾之乱说起……”
听了一半,还是忍不住打断,道:“黄巾之乱?黄巾之乱不是快都过去十年了吗?这张……哦!不,是褚燕,看他年纪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又怎么会和此事扯得上关系?你不会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故意编个故事来骗我吧?”我这句话可把郭嘉气得够呛的。
郭嘉脸色一黑,道:“你还听不听,要是不听,我就……”“别……别……别……”我连忙陪笑,道:“你讲!你讲!”
“黄巾之乱时,这张燕才二十多岁,确然不假。他和你一般,也说得上是少年成名,尽管没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只隐约知道他加入黄巾军时,就带了近百人。却在黄巾之乱中,屡建奇功,让大汉官军吃尽了苦头,手下数千‘飞燕军’更是凶悍异常,就说那……”
“打住!打住!”我更郭嘉有越说越兴奋的趋势,“你不是说他手下就近百来人吗,怎么又变成数千‘飞燕军’了?”
郭嘉白了我一眼,道:“黄军之乱持继了数年之久,因为张燕和大汉官军对战中都是赢多输少,自然有很多黄巾军前来投效他。不过,这张燕也着实了得,他并没有盲目扩军,若是他学着张曼成、张宝、张梁他们的话,只怕拉起一支百万大军也并非难事……”
我自然明白兵贵在精不在多的道理,还有些猜不透张燕的做法,含糊问道:“那他……”
“他总是在投效的黄巾军中择其精壮,加以训练,并且人数总是维持在三千到五千之间,从不超过五千,所以他手下‘飞燕军’战力之强,可谓称雄黄巾军,但最让人称道的还是在黄巾军与大汉三路联军的最后一战中,‘飞燕军’的表现不只是让黄巾军大涨势,就是我大汉三路联军的统帅均为之侧目。”
我想问郭嘉这三路统帅分别是谁的,却又怕贸然打断他,惹他个不高兴,不继续讲下去了,好在郭嘉下面之言立刻为我解惑了。
“虽说这次黄巾之乱声势浩大,大小三十六方,起事者约有五十万之众,更不用说望影紧随之人,只怕不下数百万。为平定此次黄乱,朝廷派出三大名将,中郎将卢植率中军,坐镇中央;上将军皇甫嵩和朱?一左一右,相互策应,受中郎将卢统辖。三路大军齐头并尽,势如破竹杀得百万黄巾军丢盔弃甲,血流成河。想想黄巾军虽号百万之众,却是寻常百姓,如何能和朝廷精锐相提并论?
“最后三路大军铁壁合围,将数十万黄巾军困到曲阳。值此忧患之际,张角病逝,黄巾军各自为战,群龙无首。可恰恰是这个褚燕,引数千‘飞燕军’截住我朝廷三路大军,硬生生挡住我三路大军轮翻攻击,三路将士虽各自用命,奋力撕杀,却也难有寸进。堂堂大汉三大名将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褚燕面前,竟毫无寸进,被‘飞燕军’脱住了近十日之久,使得一部分黄巾军跳出三路大军的铁壁合围,尽管无甚作为,却也让卢植、皇甫嵩等人颜面尽失。”说完,叹宛不已。
“那接下来呢?”我问道。
“什么接下来?完了。”郭嘉回答得倒也干脆。“完了?就这么完了?”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郭嘉,“那张燕生死如何?还有那‘飞燕军’又是如何结局,还有那大汉三大名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