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不乏老成之人,均是细思起袁绍之言来,若论实力,只怕在座诸候无一人可与董卓西凉大军比肩,知兵者,暗暗点头;老谋深算者,则细思起袁绍此举何意;至于别有用心者,已然打起这“盟主”的主意来……一时间,全场一片肃静,竟无一人说话,就连针掉地上也清晰可闻。
见着有些冷场,袁绍面色略显难看,只见着他向在场一人打过一个眼色。
那人从席上站了出来,向着各路诸候一拱,说道:“在下认为本初之言却是有理,依在下看来……”这人长得文质彬彬,只是言谈举止间,显得有些过于懦弱了。不料他话才说一半,只见我身旁有公孙瓒将军突然眼前一亮,指着此人的鼻子,道:“好你个韩馥,我不去找你,你倒是站了出来,今日我倒要在座诸评评理。”公孙瓒将军学着先前那人的样子,对着全场一拱,“我先锋三千‘白马义从’从北平出发,却未想到至邺城‘白马港’之处,遭韩大人手下拦截,硬是不让他们渡河,这是何道理?想我大军一路风尘仆仆,却要绕远路经平原、北海、下邳、小沛、陈留,最后到达虎牢,一月短短时间,辗转不下数千里,哼哼!韩馥韩大人,今日我倒要讨个说法……”
韩馥被公孙瓒将军如此一说,早已吓得面无血色,只听他诺诺说道:“只怕其中有……有……有什么误会才是?”
公孙瓒将军越席而出,上前几年副进道:“误会?你阻我道路,误我行程,岂是简单‘误会’两个字就能打发的?你可知道若是因为你这般做法,导致我军利,延误军机、战败之责你可是承担得起?”韩馥不过是一介文官,哪里经得起公孙瓒将军这般恫吓,早已吓得全身发抖,被公孙瓒将军手一指,更是软软跌倒在原位之上,若非被有人扶住,只怕已然瘫倒在地。
公孙瓒将军得理不饶人,正待大加指责一番,却不想此刻上座的袁绍突然伸手阻止道:“伯?,稍安勿燥,也许韩大人说得对,其中另有隐情也说不一定,彼此本是一家之人,若是还未开战,却先闹将起来,传出去,只怕徒惹人笑罢了,伯?乃深明大义之人,又料会不晓?待我此事调查清楚,定会给伯?兄一个满意的答复,眼下大事要紧,你看……”
公孙瓒将军居然未再追问下去,也不知道是否是袁绍一番话将他将住,亦或是他对于袁绍口中所谓的“大事”更感兴趣。
“本初说得对,若没有人统一调度指挥的话,就算我方大军有数十万之众,各自为战,终难成大事。”一直沉默的曹操在这时个也开了口。
不想他前话刚落,立刻有人站了出来,说道:“依我看,这盟主人选,孟德是当仁不让。”袁绍向说话之人看去,他认得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北海大守孔融,有传此人是孔子嫡系子孙,威望甚隆。以袁绍四世三公的背景,也是不敢轻易得罪。虽然孔融已经开了口,在场诸候还是明智地选择了暂不说话。
曹操颇感意外,他委实没想到孔融会推举他当这个“盟主”,本待推脱,孔融又是说将起来,根本不给他机会。
“切不说孟德得这次‘讨董’的发起人,在洛阳他献刀刺贼,敢问在座诸位,谁有这份气量和胆魄?”在场众人依旧未有人说话,只是忠厚之辈,私下里已然点头同意了孔融之言,曹操单凭一己之力同董卓西凉大军周旋,至直其他十七路诸候来援,光是这点已经够叫人刮目相看的了。
此时曹操好友鲍信正待上前替曹操说几句好话,却是被曹操一把抓住。
“文举此言不假,孟德文武兼备,胆识过人,是盟主最佳人选。”袁绍口不应心的说道。曹操却在这当儿打断道:“此言差矣!”曹操越众而出,眼下俨然他本人成为了在场焦点,“若论学识,我又哪里比得上孔夫子嫡系子孙孔融孔文举?若说论带兵打仗,我粗晓兵法,又怎么比得上长年镇守边关,威慑异族的‘白马将军’公孙瓒大人?”曹操说着向公孙瓒将军一指。
得曹操如此一赞,公孙瓒将军谦逊道:“恪尽职守,职责所在而已。”其实在心中他已然认为曹操此举是在推荐他做此盟主,心下有说不出的高兴。却不料曹操笑了笑,并未把话题继续放上他身上,“若是‘乌程候’孙坚孙文台在此,若论带兵打仗他倒也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只是他身为先锋,此刻……”公孙瓒将军和袁绍暗中都捏了把汗,只道曹操要推举孙坚作盟主,同时心下暗自庆幸,此刻的孙坚身在他处。
“依操愚见,盟主人选,并非只靠文武就可以定论的。”在场诸人均是满感兴趣地看着曹操,都在等待着他的下文,“在场诸位均是一方诸候,最小的起码也是一郡太守,在座诸位谁能坐上今日高位,谁不是才德兼备,文武并驾之辈,由此点看来,单以文武而论,不足以成为盟主之选的凭据。”
“依孟德看来?”袁绍显得极为关注。
“依操看来,适合当盟主之人,不说别的,首先一点定有资深望重,能叫在坐诸位敬服才是。”听了曹操之言,在坐诸候均暗点起了头,显然,曹操之语说到他们心坎上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