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性格暴燥的张飞向是小孩偷糖果被大人发现了一般,显得甚是烦火。比较清楚他本人的我,只是笑笑,当下移开了目光。
另外我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此次作为主人的并不是发起讨董檄文的曹操,我向坐在主席之人多望上了几眼,那人眉端目正,面正额宽,倒也是有分英雄气概,我心下正暗自揣摸着此乃何人。虽然并未见过曹操,但记得爷爷给我讲《三国演义》的时候,似乎还清楚记得曹操长像并不是这般出众,倒是有几分反面角色的样子。我目光众自上而下一一览过,终于在靠主席位置稍远的地方找到了要找的人,在席的各路诸候,个个都是俊朗非凡,只少个个都有一副光鲜的皮囊,也只有他除外,曹操,曹孟德。身高和在场各人比起来,好像有些这矮,长像也的确不敢让人恭维,至少比起上首的那人和刘皇叔,差的可就不是那么一丁点儿了。
曹操坐在原地,一副闷闷不乐,又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是感应到我的目光的存在,居然及快的反应过来,并且准确无误地寻找到了目光的出处,一双有神的眼睛落在了我身上,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并勉强报之微微一笑。尽管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接触,我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般表面看出去并不是十分出众的一个人,一双眼睛所带给你的压力却是匪夷所思,这种压力除了贾诩还重未有人给我过。
我暗自长吐了口气,立即给曹操下了评判:此人绝不简单,绝对比在座各位外表看上去光鲜不已的诸路诸候强多了。上首之人所留给我的印象也颇深,虽说此人不像曹操这般出众,当是看人便带给你一种无形压力,但自有一番领袖范凡,光从其言谈举止看来,也隐约可以看出他乃出身名门之家。
众人坐定,我作为公孙瓒将军亲卫队长恪心职守,却只能站在公孙瓒将军身上,看看各路诸候身后,似乎并不少我这样的。想想各个诸候坐着有吃有喝,偏偏自己却只有站着看着的份,仔细想来,的确有那么一两分不是滋味。而刘皇叔作为幕僚,陪同公孙瓒将军坐在了下首,至于刘皇叔的两个义弟,也只有似我这般站着看着的份儿。关羽半眯着眼睛,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之情,张飞却是一脸的不快,好像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诸位远道而来,本初不甚容幸之至,本来孟德才是发起讨董的正角儿,我袁绍似乎有点喧宾夺主了。”一番话娓娓道将下来,我倒也隐约猜出了坐在上首的是何人,正是袁绍袁本初不假,其家乃三世名门,袁家的门生在朝中更是多不甚数,势力盘根错节,我更隐隐听说那邺城太守韩馥也是袁家门生,难怪连曹操也得礼让三分。
果然,先还见曹操是一脸闷闷一不乐之色,却是立刻隐去,只见他淡淡一笑道:“本初见外了,此次讨董纯为国事,为了万千黎明百姓,为了还我大汉一个清平,又哪里用得着分什么先后?”我暗自为曹操这番话喝了一声彩,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置私而顾公,然后联想起昨日只知道抬自己身价的公孙瓒将军和大汉皇叔,我心下暗道了声惭愧,两者两较之下,高出何止一筹?高下立判,上首的袁绍也立马被比了下去,不少诸候向曹操投去赞赏之色。
袁绍面色略显难看,曹操口上说不分先后,又何尝不是含沙射影地说他不识大体,袁绍举起手中酒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孟德果然高风亮节,”说着转向众人,“诸公高义,今日能齐聚于此,本初不甚感激,此杯当敬在场各位,一是为诸位接风洗尘,二是为祝我等马到功成,诛灭董卓恶贼,还我大汉一个朗朗晴空。”这番话袁绍说得掷地有声,大伙大声喝彩,似乎袁绍已为自己挣回不少面子。
可是有心人细听之下却是暗皱起了眉头,袁绍一番话俨然已“东道主”自居,又何尝已各路诸位看在了眼中。
我偷偷向席上的公孙瓒将军看去,已经清楚看见了他面上的不快之色。不过大多数人并未觉出其中不妥。众人纷纷站起,一饮而尽,可是公孙瓒将军却是久久坐在原地未动,桌上酒杯也未曾动得半点。袁绍突然瞧向我们一席,开口笑道:“伯?为何不动,莫非是……”公孙瓒突然自座位上站起,端起桌上之酒一饮而尽,冷笑一声,道:“此次我公孙瓒纯为讨逆而来,不是当看某人耍威风,称王称霸的。”
公孙瓒这话才落地,在场各路诸候均得皱起了眉头,我心中暗叹过一口气,公孙瓒将军未免太过心直口快了。袁绍面色一沉,转瞬之间又换过满面笑脸,道:“公孙兄真会开玩笑,在场诸位谁不是为讨逆之而来?谁不是心忧我大汉安危的忠耿之臣?”在场诸候听了袁绍此言面色渐渐好转,我私下中看到了刘备故意拉了拉公孙瓒将军的锦袍,公孙瓒将军先前之语已然犯了众怒,公孙瓒将军在得了刘备一个眼色之后,不甘心的讷讷坐下。
袁绍走下场中,向场中各人扫上一眼,方才说道:“想来各位已然清楚目下局势,尽管我方已派出‘乌程候’孙坚孙文台作先锋,先时文台虽稍受挫折,但重整大军后,和敌方主将华雄数度交锋,华雄已然不敌,弃守‘汜水关’,不日可率大军和我等会师洛阳。接下来下一步该如何走,诸位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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