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是什么上头还是下头的命令,快给我准备渡般,今天这‘白马港’大爷我是过定了。”见陈铁牛如此不讲道理,两名兵士面上顿现为难之色。大概两人此刻都快郁闷死,对陈铁牛这家伙简直无语了,若真要形容,那就是见过混的,没见过这么混的。我心中暗叹道:若是能这样蒙混过关,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这念头还在脑袋中打转,此刻自对方军中走出一个中年老成的将领,看来是领头的。他先抱拳向我方抱拳行了一礼,说道:“请各位稍安勿躁,敢问诸位可是公孙瓒军手下?”这名将领还有点见识,居然也猜到我们来历。“不错,我们就是公孙将军手下的‘白马义从’,我就不信了我们‘白马义从’中有‘白马’二字,莫非还过不得这‘白马港’?”这陈铁牛撒起混来真是无可救药,这样牵强附会的说词似乎到了他口中就变得正正有词起来。
那名中年老成的将领听过我们是“白马义从”之后,又看到我们其中大多数人骑下坐骑都白马,这显然是冒充不来的,他脸上微露震惊之色,不过,稍纵即逝。他好像也清楚和陈铁牛说下去,也说不出个什么结果了,的确,和陈铁牛这样的混人说话,有些时候就是对牛弹琴,尤其是现在在我授意下。
“请各位稍待,我已将此处情况禀报张大人了,一会儿张大人来民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说过这句话后,就不再理陈铁牛,任凭他又吵又闹,他充耳不闻地走回了自己军中。他回到己方阵营之后,明显对方的防守加强了不少,我看着面前情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对面的架式,明显是有备而来。
陈铁牛在外面又吵又骂,那架式和泼妇骂街有得一比,可任他骂得再难听,也不见得对方有何动作。看陈铁牛也骂得口干舌燥了,连忙招回了他,心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可我心中还是期盼着别最后刀剑相向的才好。两方人马处于对峙之中,谁也不肯相让半点,人数显然是我方占了优势,可对方表现出来的气势,却是让我隐隐觉得就算我方以武力相胁,对方也是不肯相让半点。对于这样一支劲旅,我倒是对敌方主将发生了莫大的兴趣,须知能训练出这样一支劲旅出来的人物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不过盏茶功夫一列军队风尘仆仆地敢往此处,我一见对方的兵士,却是一时傻眼了,个个不是看上去头发花白,就是个个还未到成年的年纪。我望向公孙传令,一时间我倒弄不懂了这位将军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莫非他像用这样一支军队和天下闻名的“白马义从”抗衡?公孙传令眼中也透着迷惘之色,不过迅速冷静地判断道:“对方大多是老弱病残,人数大约在二千人左右。”公孙传令不忘冷嘲一了句,“对方要是想用这样一支队伍,拖住我‘白马义从’过河的脚步,无异于自寻死路。”公孙传令虽说得轻松,我却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强烈不满,一时间,我心下也是“咚”“咚”的打着鼓。
等这行人马走近了,我才发现,这走到最前面的一名年青将领长得甚是英武不凡,一双充满斗志的眼睛,带着强烈无匹的自信,仿佛天下间没有任何困难可以阻止了他,微耸的剑眉像是两把利剑般,无一不向世人彰显着此人的不凡和自傲。宽阔的额头被头盔遮住了一半,似乎这也像他的抱负心胸般。我
我心下暗暗思量: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果然所势不凡。走在最前面的就应该是他们口中的“张将军”了,不错,来人正是张合。
我突然发现,我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也没放过我,一双我鹰般锐利的眼睛不停来回在我身上扫视。目光交接间,同时露出个表示问候性的笑容,却是同一瞬间,我和他彼此都感觉出,彼此都把对方当成了劲敌。“将军!”那名中年老成的将领,不顾我方枪林戟山,走上前去迎住那名走在最前面的将军,“要是你再不来,属下可就是镇不住局面了。”
张合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只是叫他放心似的拍了拍他肩膀。他骑马走上前来,向着我作了一拱,大声笑道:“张某来迟,来请赵将军恕罪。”我心中一凛,心道:他如何得知我姓“赵”。却是揣着这个疑问,陪笑道:“哪里!哪里!你我同属诸位联军,同为讨伐恶贼董卓,就算是有些误会,讲清道明就好了,无伤彼此情份。”
张合面色略显难看,呵呵干笑几声,算是揭过。却是场面一时尴尬地冷静了下来,一时间,各怀心事,谁也找不着话话。
“张将军,你看是不是先把我们渡过河再说?前方战事紧急,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只怕我们谁也担待不起啊。”我不愿过多纠缠,直接地切入了正题,希望他能给个满意的答复。张合眼光有些闪躲,向着茫茫河面望了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将军所说,张合又何尝不懂,只是……”我像是感觉到了他这是真情流露,或许下面他要说的话,就是他心中所想。不料有人在背后轻轻地碰了一下,因为角度的原因,我并不能看到张合后面那人的面容。可凭着我的直觉,却是感到张合后面那个不绝简单。
张合像是回过神来,立马换过一番表情,笑语相迎道:“子龙将军说得甚是,董贼所作所为天怒人愤,这次我十八路大军齐聚讨董,上合天意,下应民心。定然是所向披靡,得用而归,张合在此还祝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凯旋而还。可惜张某却只能……”张合这番话说得甚是空洞,根本没一点实质性的内容,更是巧妙地绕过的我刚才提出的问题,也许他后面两句话出自真心,可也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
“张将军,赵子龙还请你尽快派般渡我们过河。”这句话肯求中又有些透着威胁的语气,张合他如何感受不到?
张合瞬息间面色灰了下来,苦笑一声,道:“子龙将军,非我是我不派,只是韩馥大人临行前特别交待过了,”张合目光投向隔在黄河另一方的洛阳,或许他心思也跟着去了哪里,“恐防不法之徒进入邺城中引发骚乱和不安,故命我封锁港口,早在将军来之前,就有一批乱党趁我军毫无准备之机,烧了好多运兵之船,所以这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