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舞剑女子前来行刺,已然是动了杀机,而在关键时刻却选择了停手,尤其是自己在场的情况下,这舞剑女子仍有胆量行刺董卓,光是这点就够叫人刮目相看的。虽然她最后选择了放弃,更证明了她能审时度势的一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不过是痴人为安慰自己寻找的一个借口,量力而为,才是真正的可行之道。
貂禅冷艳、窈窕的身姿最后消失在殿门之外。
见得貂禅回来,司徒王允急忙屏退了下人,并嘱咐下人将门关好,不论何人来访,均不接见。一切安排妥当,王允终于按纳不住心中焦急,冲口而出问道:“秀儿!可曾得手?”貂禅秀目微蹙,不是因为他一见面就问自己“可曾可手?”,而是由于“秀儿”这个称呼委实在敏感了,以前只有自己最亲最亲的人才会叫的。尽管自己和王允是义父义女的关系,这称呼也太亲近了。
貂禅摇了摇头,一见貂禅摇头,王允脸上顿现失望之色,仍是不甘地问了一句:“怎么会呢?难道凭这年多来我苦心觅人教你的剑舞还不能取那董卓狗贼的人头……”貂禅心下微觉得一冷,自己同这义父眼中的大汉江山比起来,或许永远都是那么的不足轻重,也许自己就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概大年许前他派人教自己剑舞开始,自己心里就是有一种不妙的预兆,也是在那刻,他认自己作义女的。
“难道舍却一条性命,还不击杀董卓这恶贼么?”王允越说越不岔,到最后隐隐有发怒的迹象,可由始至终,貂禅都保持着那幅宠辱不惊的神态。“义父明鉴,今日若是换作了旁人在场,秀……貂禅纵是舍却性命也会取那狗贼人头的。只是……”
“吕……布……”王允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两个字,听得“嚓”一声,他随手将放在桌上的一花瓶扔在了地上,“又是这厮,好个狼子野心的吕布,若不是他,昔日我请丁原来稳住洛阳局势又岂会成为泡影?若不是这厮,我找孟德来行刺董贼又岂会不成功?”王允越说越是气愤,好像恨不得把吕布生吃活剥般,照王允本人的话看来,两人之间的冤仇的确不可谓不深,更是有点冤家路窄的意思。
好不容易等王允发泄完毕,貂禅才开口,道:“义父,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貂禅这就下去了。”听貂禅这般说起,王允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失态了,他整过衣冠之后,方才换过一脸慈祥之态,甚是关心地道:“秀儿,这次行刺董贼不成功,责不在你,全是吕布那厮。这趟奔波,想来你也累了,不如就早点好生安休吧,我已经命下人给你炖了点补品,我看你用过之后就好生安休了。”
“义父也早点休息!”貂禅淡淡的道过一句后,请身出得里屋。
待貂禅走后,王允脸上又变得有些狰狞,走到书桌之旁,奋笔急书下“吕布”两个大字,连着整张宣纸揉成一团,面色甚是阴森的说道:“好你个‘人中吕布’,我就不信你能一个人对付了十八路诸候?我看是你吕布厉害,我还我王允手段高明?”
细细想来,这个叫曹操的年轻人果然未辜负自己期望,尽管行刺计划未获成功,自己祖传的七星宝刀最后也落入董贼之手。可是,逃得性命的曹操又是想出“发布檄文,号召天下讨董”这招,这招的确有够董卓头疼的,十八路诸候,各路兵马加起来不下数十万,有够董卓他喝一壶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