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败象已现,只是这老头儿性子刚烈,不愿就这般弃鞭认输罢了。
周瑜看着场中情形,越发对黄盖不利起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好几次黄盖险象环生,虽凭着多年战场拼杀经验均化险为夷,但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就是旁边围观的将领也暗自为他捏了把冷汗。周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孙策说道:“黄老将军年老体衰,只怕不是太史子义的对手,不如让别的将领把他替下吧?”说着,向身后朱才、朱然看了一眼。
周瑜身后朱才、朱然两兄弟都量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孙策闻过周瑜之言,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这老家伙总是仗着过去功劳还有自己的辈份,总是对我指手划脚。这次让他吃吃苦头也好!”周瑜闻言一震,脸色大变,正要说些什么,但话才到了嘴边,“公谨也不用为这老家伙求情了,你若是叫别的将领把他替下,只怕事后他又会找个理论休。”
周瑜想了想,孙策之言纵是有理,但任这么一个劳苦功高的老将军置于险地而无动于衷,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况且,孙策当着这么多人所言,却是冷了在场所有将士睥心。周瑜不经意地看了背后朱然和朱才两兄弟一眼,这两兄弟哪里还有刚才的斗志昂扬,似乎都变得意致阑珊。周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偏偏无可奈何。
太史慈展开反击,戟若游龙,或大纵大开,或妙到巅峰。黄盖只是凭借一股血勇之气,强自支撑。
忽地,太史慈长戟斜里落下,黄盖始料不及,眼见避将不过。在场之人无不瞧得惊心动魄,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突然一声娇咤自东南边传来,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喊道:“黄伯伯休慌,我来助里。贼将休狂,吃我一箭。”一披红色的马儿,来人身边件大红披衣,煞是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眼球。
太史慈一戟正要落下,虽闻得背后风声大作,早得对方提醒,心知对方有箭矢袭来。急忙舍下面前黄盖,回戟将箭拔落。就在太史慈拔落羽箭的当儿,来将已经掣马赶到了太史慈跟前,这匹红色马脚力非同凡响,映衬着自家主人一身火红,仿佛像极天边的一朵火红。
太史慈吃惊不下,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来得如此之快。
来将又娇咤道:“看枪!”太史慈长戟回旋,拔开了对方长枪,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好!”所谓:行家功夫一出行,就知有没有。一枪就试出对方枪法不俗,隐有小成。“黄伯伯,快走!我掩护你撤退!”黄盖差点儿没有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这人,脸色复杂之极,好几次想开口说话。最后,也只得重重地叹了口气,拔马回走。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吃一……”太史慈调转马头,这“戟”字还米出口,看清楚面前来将,差点儿没吓得跌落下马。
来将不是别人,正是向他报信的孙尚香。“你……”太史慈正要问孙尚香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而且还是这身战将打扮。只说了个“你”字,孙尚香虚晃了一枪,大声打断,道:“贼子休得逞强!看枪。”一柄精细致的梨木长枪破空而出,待刺到太史慈面门位置又倏地折回。
“她怎么来了?”孙策指着场中孙尚香,奇怪问道。
周瑜也是一脸不解,不过,此刻心中却是高兴之极:不管怎么样,孙尚香却是救回了老将黄盖的性命。他也知道也许老将黄盖不会买在场任何将领的账,包括孙策在内,但对于这个刁钻古怪的郡主,却偏偏是无可奈何。因为老盖早年膝下无子,对孙坚仅有一个女儿疼爱非常,即便是孙权、孙策见了都妒忌不已。
这也是为何黄盖看清楚来人是孙尚香之后,神情复杂之极,但最后也唯有重重地叹过一口气,拔马而回。
“还楞着干嘛?”孙尚香看到还在发呆的太史慈,所恼不已,心中暗道:就这样也能称得上“江东第一名将”?他幅模样,就算是有十条命都死在自己手上了。太史慈纵然是因为我孙尚香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此处吃惊不已,差点连孙尚香迎面刺来的一枪都忘了闪避,不过他更奇怪的是,孙尚香为何枪刺了一半,都快接近自己面门又收了回去。
“等会我假装失手被擒,我拿我当人质,等我带我进那‘医圣草庐’,我有办法助你们逃走。”孙尚香这席话让太史慈张大了嘴,差点连下巴都掉了下来,“还等什么?出招啊!”看到太史慈一幅目瞪口呆的样子,孙尚香直气得牙痒痒,仿佛真恨不得给他两枪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