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这番话对我无异于五雷轰顶。猝然间,只觉得脑中轰鸣作响,没想到千里迢迢,甚至不惜冒死将“医圣”从府中接了出来,这番忙活都是白费了?我有心向像张仲景问问是否能再想想办法?但话到了嘴边,却似如鲠在喉般,如何也问不出来,只怕听更坏的消息。
好在古怪老头问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医圣’当真哪些认为?”古怪老头儿话语中竟带着几分不屑有质问之意。“医圣”张仲景犹豫了片刻,说道:“和这位老哥儿先前一谈,也知老哥深明医学之理,医书有所云:疾在腠理(中医用布包热药敷患处),汤熨可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中医用针或石针刺穴位)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中医汤药名,火齐汤)能所及。但这‘九阴绝脉’乃是寒气侵入母体之中。乃是先天带来,既不在腠理肌肤,也不在肠胃,而是深入肺腹,更有不少侵入了骨髓。
“此症可胃之先天之疾,纵有回春之手,也只难奈何。若用《扁鹊养生篇》的话来说,那便是‘司命之所属也,也可奈何’。”张仲景长叹道。
“只怕未必!”古怪老头儿口气甚打,却是点燃了我心中仅有一丝希望,“张兄自然知道这‘九阴绝脉’的由来,说穿了那不过是风寒之症,由母体带来。风寒之症对堂堂‘医圣’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大病吧?”“这……这……”张仲景吞吞吐吐道:“这‘九阴绝症的确是风寒之症引起,不过,《扁鹊养生篇》亦言:此病由母体带给婴儿,已然深入用户肺腑、骨髓,我只怕……”
不等张仲景把话说完,古怪老头一品夺过道:“只怕什么?书上的之言,只不过是前人把不能治好的病,他们便将它当作绝症。扁鹊纵有‘神医’之名,却也并非什么大罗金仙,其所著之书也并非绝对。张兄博览天下医书,最后却为医书所论自缚,的确可谓是‘作茧自缚’。”
“尽信书不如无书!”古怪老头儿所言,让我想想一句话,不自觉地从说了出来。
张仲景和那古怪老头儿皆向我投来异样之色,即便是徐庶也不可思议的望将着我。“赵将军此言寻正中要害!”古怪老头极为兴奋地看着我,说道。对于古怪老头儿的这番驳斥,张仲景居然也丝毫未动怒,反而虚心请教道:“老哥儿可是有应对之法?若能医治‘九阴绝脉’,老哥便是开了医学之上的先例……”张仲景说这番话的同时,兴奋中也带着几许落寞。
毕竟,有办法的是这古怪老头儿。
“如果有‘医圣’能帮忙,我就有五成把握。”听这古怪老头这么一说,我心一上一下,“一上”自然是因为听这古怪老头说他有把握,“一下”却是为这把握只有五成,未免太少了点,只怕是拿性命开玩笑。张仲景看出了我眼中的疑虑,开口道:“子龙切勿多虑了,毕竟这‘九阴绝脉’乃是先天绝症,有五成把握已经不少了。”张仲景脸上不见了落寞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兴奋,“老哥儿且说说你的办法,能用得着张机的地方,尽管开口,若能真将‘九医绝脉’治好,我……”下面有些无以继,只是不停要搓着双手。
“若要论伤治外伤,只怕张兄还逊我和一筹。若说及医论治理,识辨药草,我比起张兄却是多有不及。”闻过华佗此言,张仲景不自觉地摸了摸腮下雪白胡须,面上多少有得意之色,回敬一句,道:“老哥能提出‘开刀’一说,于治疗外伤的造诣自然无人能及,等等!”张仲景突然脸色一变,“你莫非是想……”
古怪老头儿点了点头。
“敢问老哥高明大名?”张仲景这才抱拳正色问道。“贱名不足挂耻,小老儿华佗,字元华。”古怪老头不亢不卑地道。这古怪老头儿的话差点没把我吓死,本来前世只听过这“华佗”之名,这张仲景“医圣”之名还是从别人口中听来。自己简直就是背着宝贝找宝贝,有这么个“怪医”就在身边,自己偏偏还不远远千里迢迢地远下江东,岂非是多此一举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