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在下对医术一道一窍不通。”听了这句话,原本正讲得兴高采烈的张仲景,张大了嘴巴,“倒是让‘医圣’失望了。”“怎么可能?你为孙候他治疗眼疾的方法,老朽可是闻所未闻,而且你为孙候清洗以及包扎的手法,都极其熟练,怎么可能会对医……”
“清洗眼睛以及包扎的兵手法,我都是向莹儿学的。到于治好伯符的眼睛……”“那该不是莹儿教的吧?我都治不好的病,她不可能教你的。”张仲景还是存着一丝希望,就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看着面前这位老人家,从兴致勃勃一下子跌进失望失落的深渊,心中总觉得有几分愧疚。
“那不过是我误打误撞罢了!”听过我这话,张仲景像是彻底绝望了,一脸的失落之色。
“也不相瞒!今日来早‘医圣’您老人家,实是有事相求。”我抱拳一拱,道。“你说说看吧,看老朽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张仲景说这番话的语气竟也表现得有点有气无力,看来我给这位老人家的打击实在是不小啊!我在心底也唯有暗暗叹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难不成还叫我不懂装懂?即便是装得了一时,也装不了一世,在这么位大行家面前,迟早会露出马脚了。
我心中正犹预着:究竟是实话实说,还是照着徐庶所言,编个谎话?张仲喝了一口茶后,见我还是沉吟不语,不觉有些奇怪了。
“我一位至交好友,自小便患了一种奇怪的病,日夜受着病痛煎熬,生不如死。给你诊断的大夫说,天底下除了您老人家,再无人能治此病,还说此病如果不尽早医治,就只能为我那至交好友收尸了。”最后一横心之下,咬牙还是实话实说了,此事和刚才之事差不多是一个道理,纵然我能将“医圣”骗出孙府。要是等“医圣”明白过来之后,一气之下不给奉孝治病,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什么?”神医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既有担扰,也挂着难得一见的神采,“如此人命关天的大事,子龙为何不早说?”张仲景在房里,来回踱了两趟,看得我也是心中发毛,实在不知道面前这位老人家心中是何想法,又是作何打算,当他踱到第三趟的时候。
突然回过头看着我,问道:“你那位至交好友现在何处?”
“中原。”这两个字出口之后,我立马后悔了,我暗骂自己道:江东隔中原,千里迢迢,即便“医圣”有意给奉孝看病,但路途如此之远,加之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又如何舍得跟我千里奔波,前往中原呢?就在我几近绝望之时,张仲景从一旁架上,取下了药箱,迅速之极的背在身上。
“性命攸关之事,担误不得!你我这便赶去中原。”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张仲景一把拉住我,便要望屋外走。我心下大喜,可还没走得两步,“医圣”又停了下来。我心中又是一紧,只道是他后悔了,试探着问道:“‘医圣’,又什么地方不对吗?”医圣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面上还是一脸不决之色,脚下亦未?动半步。
见着这般情形,我心中不觉着急,正等进一步相询。
“我是孙候盛情相请而来,若是一声不吭的不告而别,会不会太失礼了?”他回头看着我说道,大有商量的语气,“我看还是先给孙候辞行的好。”这老人家的放也真够玄的,前半部分让我松了口气,他说后面句话差点儿给把心脏病给我吓出来。我本来就冒险脱困,欲接他出“孙府”的。
若是他去给孙微辞行,我一番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我努力平复下心情,灵机一动,道:“不必了!孙候那边我已经打了招呼了!”说着,我从怀中拿出了徐庶给我令牌,“伯符已经同意放行了!”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我重重地吐了口气,心中暗叹:没有想到,到最后还是得说谎啊!张仲景亦是为官多年,自然认得我手中的令牌。
张仲景摸着胡须,放心地点了点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