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馆后,徐庶人还清醒之极,一点没有喝醉酒的样子,路上还和我一同谈及了太史慈,言语间他对此人颇为推崇。说实话,我总觉得二人总有相似之处:从徐庶口中得知,太史慈也似徐庶般,父亲也是英年早逝,是太史慈母亲一手将他抚养长大,太史慈从小为能养家糊口,终日上山打柴,兼打些野味,赚些家用,才练就了一身神力。二人遭遇颇为相似,难怪徐庶那一说起太史慈,却能带着说出好些话儿。
我们找着落脚之处,我和徐庶同老者商定:明日便去寻神医张仲景,本以为这般一说,老者便会自动离去。却也没有老者竟像狗皮膏药般粘上了我们,说是他对神医张仲景神乎其神的医技敬佩不已,也想跟着我们一同去见识见识。这一路上都走了过来,我和徐庶实在是不好推辞,无赖只得答应。好在这一路在这行为举止颇为古怪的老头儿,也没给我们添什么麻烦,反而一路上有了他谈笑风生,便增了不少乐趣。
安顿下来后,用过晚饭,我便劝各自早早回去歇息,说明天还得拜见神医,得打起精神。我这般说,谁也没有反对,这晚,一夜无梦。
虽说打听出来神医住处,但我心中总是有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甚至在见到神医后,几种可能发生的情况我也想到了。一是神医拒不相见,因为神医大多都是脾性怪异之人;二便是神医随我一同到得曹府,治好了郭嘉之疾,大家都皆大欢喜;三是神医对郭嘉之疾无从下手,说是无药可救,这是最换的一种打算。想到郭嘉失望而装笑意的脸,我的心仿佛也是隐隐作痛。就这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患得患失的心情越见浓烈,但不知不觉已听得外面公鸡打鸣。迷迷糊糊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天已经大亮了。
起床洗漱完毕,同徐庶和老者二人一起用随便说点东西应付过去,便向着徐庶打听的神医住处走去。路上原本极善于谈吐的老者,出奇的沉默下来,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事情,我和徐庶都不敢冒然打扰,一路上彼此无语,尽管我精神并不是怎么不好,但说觉得有股不踏实的感觉在心底,人却是不想说话。即便是徐庶在一旁问起,也随便简单答了几句,敷衍了事便已作罢,徐庶见我兴致不高,也没有多说下去。所以,一路上的气氛颇显得有些沉闷。
好不容易到了徐庶打听到的地方,我眼前顿时为之一亮。
但见四周芳草青青,树木葱郁,林木间陪随着鸟儿欢唱,不远处似乎还有一条小溪围绕,阳光照射下,波光鳞鳞,确实叫人为之心旷神怡。我在心底暗自叫了声“好”,心道:这神医果然非常可比,毕寻了这么个好住所,这些日子也见过不少江南景色,所睹风光纵然秀丽,但给人的感觉都像缺少得什么。
就像是……,人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缺少的正是这股灵气,江南景色纵是秀美,但给人的感觉却是骨子里透着的柔美,便像一种病态的虚弱。不比像北方及中原等地,山高风险,或者是塞外白雪茫茫,都给人一种凄凉,历尽雅人沧桑的的感觉,一种繁华落尽的那迟暮和无赖。
的确如此,如今的江南不过才刚刚起步,从始皇帝那强迁数十万人到百越之地,江南的开发不过才刚刚开始。比起北方凝重厚实的山色风光,江南春光更是寻刚刚学会走步的孩子,虚弱得似水中泡影般,一碰就破,好在此地并未受着战火波及,才始得这个刚刚会会走步和孩子得以幸存,但他未来的路依旧是举步维艰。
沿着淙淙小溪,终于见着了人间烟火的神痕迹。我向着徐庶看了一眼,答徐庶笑着轻点了点头,看来此地便是神医住所了。外面仿似有一方园圃,里面种着不上庄稼了也不是名贵花草,尽是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却自发阵阵沁人心脾的香味。老者猛见之下,先“咦”了一声,正要走近去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