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任漪漪娇躯微动,手里顿然多了一把软剑。她的软剑是藏在腰间,还是裙袖里?
卓宇航居然没看到,心里不由说了声惭愧。
是自己的目光被她的胸脯吸引住了,还是被她面纱下的脸蛋所诱惑?
也许是二者皆有吧。
卓宇航禁不住红了脸。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神女一点也不比她差啊,我怎么还会分心?
男人花心的天性?
还是人为美而心动的本性?
是的,当任漪漪的身子微动,给他卓宇航的感觉,就不是石女那种冷冰冰的感觉,而是春天青藤一样的柔着、软着,柔软着一种美女子的风情。
就是这种风情令他心动、令他分心。
但这可是要命的风情。
鬼才跟你风情。
耳边突然响起一句话。
半空的卓宇航赶紧将神凝于圣剑。
任漪漪的手一抖,手中的软剑就像万道银光,令人无法得其虚实。
嘿,真像泼妇乱天。
来招“一夫发难”如何?
卓宇航猛地想到“一夫发难”的棋招。
这招式是以送“吃”为攻,大有舍生敢死、攻而不惜的气势。
主意这么一定,半空中的卓宇航非但没退,反而气一鼓,以一种破天的气势,直扑任漪漪的剑光。
“哼,想找死。”
任漪漪冷哼道。
卓宇航笑说:“卒四进一,将你没商量。”
剑刺任漪漪的脸门。
“这等小卒,也来献丑?士五退六,吃死你。”任漪漪边说,边剑削卓宇航的手腕。
卓宇航的右手一缩,避过任漪漪的剑锋,手中的剑却到了左手,依然攻击不停,嘴里仍不忘道:“车二平五,将死你,有本事你别挡。”
“想得美吧你。”任漪漪身子一闪,手臂却陡然伸长,剑尖就像抖出十万朵剑花,一朵朵要开在卓宇航的胸膛,“炮五退三,炸死你这个死赌鬼。”
“炸我不死,你等着我跟你老爸赌你吧。说真的,你身上的狐臭令我感兴趣哩。”卓宇航无疑是正话反说。几个回合,他的鼻子就钻入了任漪漪的肤息,像郁金香的气息,带着点高傲,又带着点玉洁。幽幽馨香,却又如水一样流淌在他的身上。
“你妈才狐臭。”任漪漪一生气就会说粗话。
很好。
“我妈狐臭,不刚好跟你臭味相投啦?不省得我跟你老爸赌啦?”
剑上未得便易,嘴上先捞了便易再说。
“放你妈的狗屁。”任漪漪开口骂道。
“骂人可不好,像你这样比西施不足,比潘金莲有余的美人,一骂人就丑哩。”卓宇航讥道:“不过你再丑我也不嫌,只要心灵美就行,对不对?”
“你――”任漪漪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的车一又平五来了,将你的勾鼻子。”卓宇航边说边就将剑尖直指任漪漪的鼻子。
“你才勾鼻子。”任漪漪不是斗嘴的料,只能被动地应付。卓宇航的剑气令她的鼻子冷嗖嗖,她赶忙缩手,软剑一圈,圈开卓宇航的剑,“士六进五,吃你个王八蛋。”
嗯,剑术不错,棋艺也不差。
卓宇航心道。
但嘴上却猛道:“炮一平五,你吃西北风去吧。”
剑从左手复回右手,转刺为劈。
“哼,当你的剑是劈山斧啊?士五进六。”任漪漪的软剑往上一斜,就化开了卓宇航的剑劈。
两剑相碰的瞬间,卓宇航感到了一股狠辣的劲道,震得他的手腕都有点发麻。
这妖女,功夫真不差。
卓宇航往后退了一下,任漪漪跟着逼进。
但卓宇航的退,仅是身子往后微退,脚下根本就没动,“炮五退四是真的,将你的军也是真的。”
说罢,卓宇航的剑在空中划了个弧,就弧向任漪漪的脖子,“别让我砍下你的狗头哦。”
“你妈才狗头。”任漪漪道,显得有种穷途末路的样子,身子一缩,“士六退五。”
“哈哈,没招了是吧?只能重复着来支招了是吧?”卓宇航开心地笑道,圣剑朝着任漪漪的心口顿时一刺,那是快如闪电的一刺,“车五进五,你输定了。”
话音刚落,剑尖便“嗤”的一声在任漪漪的裙胸刺穿了一个洞。
还好,任漪漪往后闪得快,没伤着皮肉。
“你、你这是什么棋局?”任漪漪禁不住问。
“什么棋局?这叫一夫发难。专向你这种泼妇而发的。”卓宇航得意地道。
哪里想到――
“死赌鬼,你好狠。”任漪漪退罢即进。
这一进,就像夹带着狂风暴雨而来,刹时之间,卓宇航就像被十万条眼镜蛇狂叮,被叮得只能狂闪狂躲,几乎没有还手之功了。
她怎么变得这么快?
卓宇航心下大骇。
难道是看我跟她口谈象棋残局,她才故意让我的?
嗯,应该是了。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偷学我的棋艺?
还是想从我的棋路里寻找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令卓宇航背冒冷汗。
眼前的任漪漪,不但心狠手辣,还狡猾无比。
不可小看,不可小看。
卓宇航被任漪漪狂叮得退到了悬崖边,已经退无可退了。而任漪漪的软剑,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剑气寒嗖嗖的直射在他的_4460.htm身上。
完了,这下完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