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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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安迪这使出了浑身力气的一脚,居然踢偏了!它擦着裤子的边缘,一划而过,这大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裁判愕然,观众愕然,就连对手也是愕然。

    好半天,对手幽幽地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已经输了。"安迪淡然地说。

    输了?这怎么叫输呢?明明对手已经快输了嘛,赢家怎么说出这番话来?

    其实观众心里不清楚,魏长风却看得明明白白,如果不是对手的君子风范,安迪早已扫地出门了,仅这一件事,魏长风心里感叹,安迪,已经成熟了。

    安迪和对手站起来,他们同时携手,向观众和裁判谢意,许久,人们回味过来,对他们报以热烈的掌声,裁判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大声宣布道:"现在我宣布,本场比赛的胜者,也是搏击的冠军,"裁判故意顿了顿,以吊高观众的胃口,人们屏住了呼吸,静听裁判的判决,"是安迪和宝利图!"

    哗--场外观众对这项决定报以热烈的掌声,安迪和宝利图拥抱在一起,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背部,这以后,二人就成了极为要好的朋友。

    搏击比赛过后,就剩下了最后一项比赛:射击。

    人们虽然对射击比赛的观赏程度不及搏击的高,但也不乏热情,特别是一些参赛的年轻选手,对即将到来的实弹射击感到特别的兴奋,他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在射击比赛上大展手脚。

    安迪对师傅夺冠是大有信心的,他对师傅说:"师傅,我已经拿了一个冠军了,就不用你谦让我了,现在就看师傅的了,我相信师傅准能夺第一!"

    "看看,又扣大帽子了不是?刚说完我奉承你的话,你又来奉承我。"

    "师傅,不是,我不是奉承你,事实就在那明摆着,有师傅在,别人谁敢争第一?"

    "话可不敢这么说,还是那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远的咱不说,这要是老胡头参加比赛,我就未必是他的对手。"

    "咳,老胡头呀,老眼昏花了,他要不是老眼昏花,山上那一枪就要了咱俩的命了。"

    "不尽然,也可能是他只是警示咱们,并未真正的向咱们开枪。"

    "不管怎么说吧,老胡头不是没有参加比赛嘛,所以我说,师傅要争第一,若不然,你就管我叫师傅。"

    "谁是谁的师傅都不重要,三人行必有我师嘛,咱俩同时入队,你混了个中队长,我混了个小队长,从这点上讲,你就是我的师傅。"

    "得得,师傅又来了,明个儿我就把中队长的职号让给你,省得你老拿这个开涮。"

    "不敢当,队长还是你当吧,我这个人清闲自在惯了,就是这个小队长,也是勉为其难。"

    "说真的,师傅,射击比赛我只许你赢,不许你输。"

    "输赢真的这么重要吗?"

    "很重要,特别特别的重要,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你是我的师傅。"

    "怕输了我给你丢脸?"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即使你输了,不,师傅不会输的,你永远是我的师傅,唯一的师傅。"

    "好吧,我尽力而为吧,不过输赢对我来说,真的不是很重要。"

    "有师傅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要师傅拿出三分之一的本领,就没有人能超越师傅。"

    "又来奉承我了不是?"

    众人瞩目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射击比赛分两个赛程,一是打死靶,二是移动靶,选手每人十发子弹,每种靶子各五发。

    与其它项目相比,射击比赛就显得简单多了,场地要求不高,也不复杂,所以进度很快,尽管观赏程度不高,却很重要,军人嘛,打起仗来首要的武器毕竟是枪。

    安迪分在第一小组比赛,魏长风分在第五小组比赛,几个赛场同时进行。

    和安迪同在一组的,恰恰有宝利图,两个小伙子在射击赛场上又见面了,安迪握住宝利图的手,说:"兄弟,这回你可别让着我了,反正我不会让着你的。"

    宝利图大笑着说:"小子,射击是我的拿手好戏,想让着你都难,你拼命追赶我吧。"

    安迪嘴一撇,说:"别狂,鹿死谁手咱们场上见。"

    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个上场的也是年轻人,他手里端着枪,瞄准着前方的靶子,好半天,才击出了一发子弹,报靶员传回消息,零环。

    年轻人摇了摇头,观众也摇了摇头,裁判甚至叹息了一声,唉,浪费了这颗子弹了。

    五法子弹打完,年轻人只得了十二环,他不得不折羽而归。

    第二个也好不到哪去,六环,强比没有成绩。

    轮到安迪上场了。

    安迪一手持着枪,一手掂量着金黄晶亮的子弹,心里激动无比,枪,他小时候的梦想,他做梦都想拥有一把真正的枪,而他更喜欢子弹,记得有一次,他捡了一个子弹壳,宝贝似地珍藏起来,每天看呀,摆弄呀,幻想着自己把这一发子弹打出去,打倒对手一大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这枚子弹壳丢失了,为此他还伤心了很长时间。

    安迪小心翼翼的把一粒子弹推上膛,闭上一只眼睛,在瞄准星里观察着前方的靶子,靶子很小,看不清环数,但不管怎么说,只要对准靶心打,准没错。

    啪,第一发击出了,六环,不理想。

    第二发击出了,五环,更糟糕。

    安迪稳了稳了稳心神,他不信这个邪了,自己总不至于一发不如一发吧?

    第三发击出,果然一发不如一发,只打了个三环。

    一旁的宝利图给安迪打气道:"安迪,加油啊,照这样下去,你想赢我就难了!"

    是的,这样打下去,即使剩下的二发取得好成绩,和前面的一平均,也好不到哪里去。

    安迪所性不去想了,他信手打出另外二发子弹,真是邪了门了,这信手打出的二发子弹,竟然打出了十八环的成绩!

    安迪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了,他开始怀疑这把枪是否有什么问题,他把枪颠倒来颠倒去的检查,裁判从他手里接过枪,说:"小伙子,怎么,怀疑这把枪有问题?放心,枪绝对没有问题,因为事前已经校验过了,还是在自身找找毛病吧。"

    裁判的几句话说得安迪不好意思起来,不管是枪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他已经在这个项目上没戏了,死靶不理想,移动靶就更甭寻思了。

    宝利图果然没有吹牛,五发子弹打出了四十五环,获得这个小组的头筹。

    死靶比赛结束,从其他赛场传回消息,说有一个叫魏长风和格鲁尼亚的人同时并列第一,各打出了五十环的成绩。

    师傅就不用说了,打出五十环那是意料中的事情,可这个格鲁尼亚是谁呢?他怎么敢和师傅相提并论?

    移动靶的比赛更加惨不忍睹了。

    安迪这个小组有好几个人得了零蛋,安迪勉强混个八环,就连宝利图也仅打了个及格,其他赛场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移动靶比赛结束,还是魏长风和格鲁尼亚独领风骚,他们一枪不落地各打了五十环!

    这下人们惊讶了,这个魏长风和格鲁尼亚是谁?都想目睹一下魏长风和格鲁尼亚的风采。

    比赛出现了两个第一,组委会决定,通过加赛决出胜负,加赛再在靶子上打是不行了,因为二人难分伯仲,最后决定,打活靶,靶子就是天空中飞过的翠绿鸟。

    翠绿鸟体形瘦小,飞行速度极快,以人眼的观察速度,用倏忽而过一点都不为过,这种鸟奉行一夫一妻制,常结伴而行。

    听说两位射击高人要打翠绿鸟,大伙儿可来了兴致,这翠绿鸟太贼了,打它可不容易,很多人都有用非军事武器打它的经历,结果那粒子弹自然是肉包子打狗。

    天空中不时有翠绿鸟飞过,这种鸟很活跃,很少有在地面上落脚的时候,选它做为靶子,不愁它的出现。

    比赛二人站在了场地中央,人们自动围成了一个圆圈,把二人围在了中间。

    魏长风不用说了,安迪熟得不能再熟,令安迪惊奇的是,这个格鲁尼亚竟然是个小老头,他矮矮的个头儿,粗壮而敦实,活像一个地缸,如果说有什么特别,就是他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闪着令人敬畏的寒光。

    二人手里各持着一把枪,子弹也只有一颗,也就是说,机会只有一次,谁赢谁负,就看天上的飞鸟配不配合,配合好了,飞鸟掉下来,就算赢了,配合不好,飞走了,只能是一人之下屈居亚军。

    二人通过抽签,由格鲁尼亚率先发枪。

    格鲁尼亚推弹上膛,此时恰有一对飞鸟划过天空,格鲁尼亚把枪端起来,人们把目光都集中在天空上,等待着那一声枪响后的结果。

    飞鸟远去了,飞出了人们的视野,枪也没响,怎么回事?人们又把目光转向格鲁尼亚,看见这个小老头正在擦拭着枪口。

    真是的,白白浪费人们的期望。

    心里正埋怨着,格鲁尼亚忽然一举枪,啪地一响,人们慌忙把目光挪向天空,生怕挪晚了,看不见这精彩的一幕,当人们把目光转向天空时,正看见一只飞鸟掉落下来,它身边的雌鸟或是雄鸟在上空盘旋着,发出哀哀的低鸣。

    静默了半晌,人群忽然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为小老头的精彩表现而喝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