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自己也吓坏了,他拼命的晃动着身体,不图希别的,只图希离树近点,再近点!
安迪的晃动起了一定的作用,他的身体稍微向前移动了点儿,安迪抓住这一机会,双臂并拢,一下子抱住了树干!
安迪的样子自己是看不到,若自己看到了,一定会笑掉大牙,他就像一个贴树皮,成大字样紧贴在树上,由于紧张,手指几乎抠进了树里,双腿紧紧夹着大树,和落荒而逃的狗也差不多。
安迪忙里偷闲看了一眼下面的动物,下面的动物离他近在咫尺,安迪向他们唾了一口,引逗地说:“来呀,来吃我,有能耐你就上树!”
安迪的态度似乎激怒了下面的动物,一只体型稍微大点的露出尖利的牙齿,几声低鸣之后,身体猛地一窜,这一窜了不得,堪堪咬着安迪的大脚!
安迪吓得脸都白了,他不由自主地蹭蹭向上爬着,不大工夫就脱离了险地。
安迪爬到了安全地带,回头做了一下鬼脸,仍不忘嘲讽地说:“你不会上树,气死你!”
安迪死里逃生,魏长风长出了一口气,一旁的老胡头说:“在树上荡也不是什么难事,熟能生巧,多荡几回自然就能掌握了。”
说话的功夫,安迪已从那棵树上荡了回来,他脸兴奋得通红,说:“师傅,太过瘾了,简直像是在空中飞!”
说着,他犹觉不过瘾,继续往高爬,爬到一定高度,搜地一下荡了出去,这回他的姿势有些专业化了,落点也准,很轻易地荡到了那棵树上。
就这样,安迪在几棵树之间荡来荡去,尽情过着飞行的瘾。
“行了,安迪,”魏长风说,“保留体力,别到时候了体力不支。”
“没问题师傅,”安迪余兴未尽,“要不你喊我师傅,我教教你飞行?”
“不敢劳你大驾,”魏长风笑了,“师傅终究师傅,还没落魄到向你取经的地步。”
话虽这样说,老胡头心里却没底,他问魏长风:“这位老弟,你行不行?”
魏长风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那好,”老胡头说,“你们跟在我的后面,咱们开始行动!”
“好嘞!”
安迪和魏长风同时答应一声。
于是三人的飞跃开始了。
老胡头在前,起初他的速度很慢,因为他要等魏长风二人,渐渐的,魏长风二人也学会了老胡头的技巧,那就是从最高点往下落至下一棵树的第二高点,依次降之,降到不能再低了,再爬到高处,重复下一个循环。
树下的动物追顺着他们的飞行,一路狂鸣,大有不把他们吃了不罢休之势。
也不知荡过了多少棵树,前面终于传来了流水的潺潺声,老胡头回头招呼魏长风他们说:“再加把劲儿,马上就成功了!”
不用老胡头说,这潺潺的流水声就是一种动力,魏长风和安迪的身体里无形中生出了一股超越体能的力道,荡起来更加有力了,眨眼之时眼皮底下就出现了一道流淌的河流。
河流有多深,不知道,但看起来水流湍急。
老胡头没有说话,他的行动就是榜样,只见他一个猛子向河里扎去,通地一声,河水溅起了很大的一个水花,淹没了老胡头的身影。
魏长风二话没说,跟着也往下跳,通地一声,也是入水而没。
眼见着二人都跳下水去,安迪可急坏了,别看他陆地上是霸王,水里可是狗熊,比旱鸭子还笨,这要是跳下去了,想上来可不容易了。
安迪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魏长风他们露头,他把心一横,该死活不成,不该死想死都难,人家都跳下去了,自己也不能让别人看笑话,爱咋咋地,跳吧!
安迪闭上眼睛,猛地向前一跃――
通地一声,安迪的身体坠入了水里,他立刻感到有一股力道把自己往水里拽,哗地一口水下肚,呛得他直翻白眼,他努力往上一窜,脑袋勉强露出了水面,刚想喘口气,身体又被水流拉向水底,这气喘了一半,剩下一半吸的全是水,他哇哇狂吐起来,吐完一喘气,吸入的还是水!
几个回合下来,安迪的神智开始模糊起来,他不想挣扎了,若是就这样死去,也挺好。
迷迷糊糊的,安迪看到了母亲,母亲在想他招着手,说。安迪,妈好想你呀!安迪的眼泪唰地下来了,他说,妈,我也想你!
安迪奋力向母亲飘去,他感觉母亲的那双手,揽住了自己,他也用自己的手,紧紧地抱住了母亲……
魏长风把安迪带上岸的时候,安迪已处于半昏迷状态,魏长风急忙把安迪倒扣过来,控他肚子里的水,哇地几口水吐出来,安迪睁开了眼睛。
“妈妈,别走……”
安迪向魏长风伸出了胳膊,那样子好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魏长风的心隐隐做疼起来,都怪自己粗心,没有问安迪会不会游泳,幸亏自己浮出水面的时候,看见安迪在水中挣扎,否则安迪早被冲到下游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魏长风轻声呼唤着安迪:“安迪,醒醒,是我!”
安迪迷离的眼神逐渐有了光泽,他盯着魏长风,说:“是师傅呀,我看见我妈了,她在召唤着我,我刚想跟她走,她却一下子不见了。”
魏长风紧紧拥住安迪,声音哽咽了:“安迪,好安迪,妈妈不见了,还有我,我再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安迪一下子扑进魏长风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许久,安迪平复下来,他望了一眼对岸,那些可恨的动物还在不甘心地对着他们狂叫,安迪的火腾地一下上来了,好啊讨厌的东西,你们好悬要了老子的命,老子也轻饶不了你们!
他端起枪,哗地一梭子打出去,有几个动物受了伤,嗷嗷地转着圈子,安迪不解恨,他又上了一个弹夹,却被魏长风制止了。
“算了安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它们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存,犯不上为它们生气。”
安迪收起枪,但仍仇恨地盯着对岸。
“咱们走吧,还有正事要办。”
魏长风招呼安迪说。
几个人继续下山。
来到山底的路上,魏长风傻眼了,这是哪是哪啊?问安迪,安迪也直摇头,他说原路返回他还有印象,这一换地方,他也吃不准了。
“你们有没有大概的印象?比如附近有没有显眼的东西?”
“显眼的东西倒没有,不过它紧着公路。”魏长风回答说。
“紧靠着公路,是常走车的公路吗?”
“应该是的,因为我们急着上别的地方去,不可能不走大路。”
“好的,我知道了。”
老胡头领着魏长风和安迪沿着山脚转,转得魏长风和安迪直迷糊,好不容易转过了山脚,安迪突然兴奋起来,他指着前方说道:“看,师傅,就是那里!”
这里的确是曾经存放房车的地方,他们用来掩护房车的树枝子仍然在,只是不见了房车和马振他们的影子。
“真是奇怪了,他们会到哪里去呢?”
魏长风自言自语。
“我看是不是这样,”安迪说,“他们在这里等着咱们,忽然来了一伙贼人,贼人相中了咱们的房车,还有房车里的几位女士,便连车带人一起拖走了。”
“不许胡说!”
魏长风打了一下安迪的脑袋,安迪自知失言,便吐了一下舌头。
其实安迪说得也并非全无道理,试想,房车没有修好的可能,自己又不会不翼而飞,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被另一辆车拖走了,那么,拖这辆车的人是什么人?是像安迪所说的贼人吗?现在火星上剩余的正常人自顾不暇,根本没心管别人的事,再者说了,这荒郊野外的,别说碰到正常人了,就是丧尸也没有一个,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带走了马振他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