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回身转去,我累了,想歇息了,刚才的折腾让我感到很疲惫。
可是连这个小小的要求我也不能够得到满足,因为就在我刚刚睡下的时候,就听到了鸡鸣之声,此声洪亮志伟,“古格个――古格个……”声如洪钟的确不错,相信只要生活在宁波的人都可以听得到,除非他是聋子。
“是鸡?”我猛然想起了这件差点被我忽略的事,“白离在哪儿?”我不禁发问,问的是自己,这暑假里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问。
刚才还真是糊涂了,竟然没有留下联络方式,也不知道他住哪里,怎么找?去哪里找?
还有小绳,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孔雀应该住在宿舍的,只是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唉,交通工具坏了,就不得行,通讯工具坏了,就不得人,这是多么现实的问题呀。
这道术虽有其高妙之处,但是在现实中却还是不能完美,一个有大修为的求道者,必先立足于现实,不像李白,一个人闯荡荡的去寻仙,结果仙就在自己心中,仙就是自己。就是因为他不愿面对这现实,现实是不让你做官,因为你不擅长做官,所以你不能做官,做官是为民好,不为民好的官则不是好官,不要以为上场杀敌的官就是好官,杀敌的目的在于保民,保民不仅仅是保证其生命不受到外敌的侵扰,而是要保证人民能够食得饱,喝的足,行得通,住的惯,精神得到愉悦,而不是军事化管理,而不是奢淫式管理。
算了,起床,去看一看,古人云,闻鸡起舞,我也就起舞吧。
这傍晚倒是不错,挺风和日丽的,没有了刚才的突变,突然宁静了许多,至于这日食,好像天气预报已经预测到了,只是我最近没有关注媒体,所以不知道而已,也许我是落后了,人家关注未来,而我却关注了过去。
只见包玉书阅览楼的横梁上栖息着一只黄羽红冠鸡,尾巴上的紫绿羽更加霸气,确实有点尾大不掉,可是他打完名鸣儿,为何不回窝呢?我纳闷着,慢慢的踱到了阅览楼下,对着那鸡观看,这时候不仅仅是我,周围也聚拢了许多人,都提着脖子观看,跟鲁迅描写的鸭脖子很是相像,只不过那是看自己国人的热闹,而这是看这神鸡的热闹,只见那鸡不断的忽闪着自己的翅膀,明显就是在向世人炫耀。炫耀他的美丽,炫耀他的与众不同,这让我不由得想到小学里学习的一篇课文《谁比我更美?》
小公鸡,真神气,戴着小红帽,穿着花花衣。“喔喔――看我多美丽!”
有一天,大清早,小公鸡,跑呀跑,跑到树林里,碰见啄木鸟。“啄木鸟阿姨,啄木鸟阿姨,瞧瞧我的小红帽,瞧瞧我的花花衣,喔喔――谁也不能比。”
啄木鸟,摇摇头:“小公鸡,别夸口。树林里面走一走,看看谁个美,谁个丑?”小公鸡,不服气,扑扑翅膀往前走,碰见蜜蜂在采蜜:“小蜜蜂,小蜜蜂,咱们比一比,到底谁美丽?”
小蜜蜂,微微笑:“我呀,忙着采蜜哪,你跟人家去比好不好?”小公鸡,脸一红,扑扑翅膀往前走,碰见青蛙在捉虫:“小青蛙,小青蛙,到底谁美丽?咱们比一比。”
小青蛙,叫呱呱:“我呀,忙着捉虫哩,你跟人家去比吧。”小公鸡,挺生气,扑扑翅膀往前走,碰见兔子在挖地:“小兔子,小兔子,咱们比一比,到底谁美丽?”
小兔子,摆摆手:“我呀,忙着种萝卜,要没事儿你快走。”小公鸡,发了火,扑扑翅膀往前走,碰见松鼠摘松果:“小松鼠,小松鼠,到底谁美丽?咱们比一比。”
小松鼠,笑哈哈:“我呀,忙着摘松果,你东游西荡在干啥?”小公鸡,泄了气,拖着尾巴往回走,碰见白马背东西:“白马哥哥,白马哥哥,瞧我长得多美丽,可是谁也瞧不起――”
白马笑眯眯,告诉小公鸡:“小红帽,花花衣,没有什么了不起。谁个爱劳动,这才真的是美丽。”
小公鸡,从此早早起,早起喔喔啼,告诉大家天亮了,大家都欢喜。小公鸡,从此再不说:“瞧我多美丽!”可是大家都夸他:“美丽的小公鸡!”
一个美丽的小公鸡和蜜蜂比美,和青蛙比美,和黄牛比美,到头来他发现劳动最美,从而每天都打鸣,叫人们起床,并且天天不间断,前提是必须出现太阳,因为我们闻鸡起舞,而人家公鸡是望日而鸣,估计刚才他就是感觉到太阳又出来了吧,所以才冒出来,呵呵,假的,小子,你上当了,日食啊,你总是和大家开玩笑。
“一只鸡有什么可看的,大家散了散了。”一个背着旅行包的男生嚷嚷着,然后拉着女朋友的手离去,没有留下一丝的留恋之意,也许某一天,他也会对这女孩儿说:“散了散了,在一起没意思。”然后也没有一丝的留恋。可是此刻,那女生被男生拉在手里,笑得那个美滋滋的,就像一朵花,只是这朵花好像已经被开了苞。
我们人民最爱做的事就是人云亦云,只要有第一个做的,就有第二个,于是转眼之间,已经没有了除我之外的人,那也算是孤芳自赏了吧。
在黄陈月莉楼后的梧桐林里,孔雀对着一汪碧水静静的痴呆,她的眸子里映出了清澈,也映出了自己的哀伤。
想当年文仲对她说过:“子不离,我不弃。”可是自己偏偏就离去了,人仙哪能相恋啊。
“都怪你,都怪你,你这蠢货,你为何不把那灵丹自己服下,而白白送给了越王,如果你食得它,也可以修得一身正果,躲过这因果的牵扯,何必生的这大祸临头,唉,如今的你,又去了哪里?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气息了呢?
“头上的可是鸡神?”我大喊着,仿佛故意为了让人听见,可是为了让谁听见呢,我在期望什么呢,我又在等待什么呢?而孔雀又在等待什么呢,我发现我对她了解的是在太少太少。
“你是何人?为何直接呼我名号?”那声音传来,的确好听,只是有些像女子之声,怪不得那么好听。
“我是十二神将援引之人,是文仲大夫钦定的,正在凑齐新十二神将,以应天地之变。”我把自己说的很伟大,在刚刚见面之时,万不想丢了份子。
“哦,知道了,你上来吧。”
我一跃而起,就扶摇上了梁上,来了个莲花接步,表现出站不稳的样子,这让鸡神“咯咯”地笑了出来。
“小娃娃,站还没站稳呢,断奶了吗?真不知为何文先生把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你来做。”那鸡神直愣愣地将我嘲笑。,让我很是恼怒,可惜啊,打不过人家,哪一个神将不是牛逼哄哄的,自恃着自己几万年的功德,功是功力,德是德行。
“老先生老的不能再老,忘记凡间只需20年就成年了吗?”我针锋相对,管他个鸟,不和你打,但是没说不能和你舌战,我是文仲所托之人,你又能咋地。
“你这个小子口齿倒是凌厉,你虽然骂我,但是我却不厌恶你。行,好小子,来来来,我把自己的功力传给你。”他不断的摇动他那两个翅膀,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请问鸡神高姓大名?”虽然骂过了,但是还是要办正事。
“老子叫季欢,道号向阳居士,不过,我不在乎,你就是叫我小鸡,我也不生气,干嘛弄得自己跟伪君子似的,流氓就是流氓,我是流氓我怕谁。”他简直粗鲁的跟大便似的,让人恶心。
要说这鸡翅,它还真是好吃,味道一点也不比鸡腿差,它的肉琐碎,但是机灵,吃起来虽然拗口,但是美味,而且价格也不是很贵,在宁大的餐厅里才一块八一个,和小鸡腿一个价,但是却恰恰刚到大鸡腿的二分之一,还有一首洗澡歌曲:炸鸡翅,我喜欢吃……
在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盘子鸡肉,妈的,我来了。
也许我用了鸡神的神力更好呢,在接近他的时候我这样想。可是我想归我想,事实的发展却不如我所想,因为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可是天越来越亮了起来,不用说,肯定是白离来了,因为不仅仅是天和,地和,而且人也和,我胸前挂着的鸡像已经褶褶发光,唉,人算不如天算,该是人家的毕竟是人家的,咱想要也要不成,同样是女友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同事升职了,我还是原来的我。
当我把鸡像交到白离的手上的时候,就跟把心爱之人拱手相让一样,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看中的是那一份姻缘。
然后我就不管了,这白离可不是一般的好,既有了火神几十万年的功力,还要再收录鸡神的几万年功力,你干嘛那么强啊!想想弱小的我,才仅仅十年的功力,这几天还是俗务缠身,根本没有闲暇修炼,这是天理吗?如果这是天理的话,这是什么样的天理?
干嘛在这里争风吃醋,何不自己去加倍用功呢?
“化天留步,这鸡神的功力我不要也罢,我已经有了爷爷的几十万功力,于我,这点功力算不得什么,但是于你,却是加倍的重要,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也听到了,鸡神已经许下了给你的承诺,我怎么会夺人所需呢?”
白离啊,白离,我真是感谢你,感谢死了你。我的心中乐开了花,可是脸上和嘴上还是虚伪的要命:“这怎么能行,这都是上天注定好的命运,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大家虽然是兄弟,可是也要明算账,这个我不能要,多谢白兄美意。”我长长的做了一个大揖之式。
“叫我小昼好了,大家都这么叫,从今没有白离,只有离阎昼。”他很是严肃,严肃的我有点冷,可是今天的风并不是很大。
西藏的风很大,吹的值班室外的旗子哗啦啦的响。
“你知道我是谁吗?”那男子直截了当的问白虎。
“不知道。”白虎也自然坦荡荡的回答。
“我就是姜雄,见你是坦荡之人,我也实不相瞒,这次来这里是为了避祸。上海民间请了高明之士前来降我,我不敌,故来此避祸。”看来那男子却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看出了白虎非一般人,故秉实相告,他却不知道,此次结识,竟然是个宿命,也是转折,从此一个漂泊流浪的术士,竟然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在下白虎,感念姜兄信任,你们放心。只要在这里,我可保你们安全,不要忘了我可是这里的保安。”白虎微微笑呵呵的说。
“白虎兄,你可不是一般的保安,一般的保安会流露出这么强大的修神气息,你不是凡人。”姜雄肯定的说,那语气简直不容置疑。
“你也不是凡人,我看得出你强大的修魔气息,虽然我是修神,但是我不视为异类,大家同是运用自然之力,又有何正邪之分?”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白虎竟然竟有这样的胸襟,大度,Ifollowyou。
“白虎兄胸襟坦荡荡,姜雄佩服,如果你不嫌姜雄出身低贱,姜雄愿意与白虎兄义结金兰。”这姜雄不知是真义气,还是假义气,是为了成就兄弟之好,还是为了找到一个庇护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