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抢到了绣球,都是迅速在人群中找到支点,几番轻点,便迅速与铁枪拉开了距离。铁枪哪里吃得眼前之亏,一发觉对方如此便宜的就将自己的绣球夺去,便迅速粘了上去。寤桁却发觉,这个莽汉在辗转腾挪间,眼神在人群中也是有所指的。
意料之中的是,底下的人群迅速有了变化。那位抢到了绣球的莽汉甚是自如的在人群的上空中不断地寻找支点,寤桁虽然没有在上方俯瞰这里,可也发觉了,这人潮中也是分力量的。就是他到了哪里,这人群的密度就会突然多一些。像是有组织般,很自觉的集中或是分散。
这分散处,就有些苦了正在追赶的铁枪。铁枪毕竟也是混道儿的,怕也早就知道这里的规矩跟一起玩游戏的猫腻。要是没有准备,就这么空手前来,也的确不像是跑江湖的作风,这人群中自是也有他的兄弟,可是也被这有些突然的变化而乱了方寸。
莽汉所到之处,不但其身量带着劲风闪过,就是下面的人都像是迅速找到了队伍般,也跟着呼啸而去。集体行动时,发出一阵阵的低吼。
寤桁此时来了些看热闹的兴致,眼看着她身边的人都已经主要奔向了前方,像是两军对垒般,一方支撑着头顶上的人,而另一方迅WWW.soudu.org速收拢,也支撑着头顶山的人。
就在这突然起了变化的人群中,铁枪也是吃了一些苦头的,由于对方的确是有所准备而来,不但迅速收拢,还将自己脚下的欲要收拢的兄弟也冲散了,使自己险些一个不支掉在地上。
就在他险些掉在地上的瞬间,眼看着对方的里身着金属护身,自是凭着几分硬力,而将凡是支持自己的兄弟撞出一些小‘事故’。金属碰肉身,哪里有不吃亏的。耳听着一声声的吃痛声音,铁枪心中暗加了几分力气,可脸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暂时收兵,静静地看着对方的下一步棋。
看那莽汉,从一开始的不凡轻功,就可以知道,其若是将这绣球抢跑,不再让铁枪找到,都非难事。可是,却像是挑衅,纵然轻功好,也尽是在对方的面前展现。再加上所带的弟兄也多,这不,地利人和都占了,就看看,这时的天时是属于谁的。
铁枪也自是心中明白这里面的深刻内涵,道儿中的水,何时清过。眼看着对方在不远处自家兄弟的人头桩顶上伫立,既不马上将所带的绣球去领赏,也不站在地上摆出一番单挑的架势,这明摆着就是在一种比拼。
比什么,自然就是混道的先决条件的。比如自身的功夫、底下兄弟的团结…和,作为领导者的头脑。如果此时谁一个不支,掉在了地上,那么,这种一决高下,就会让自己知趣的远离此地。
铁枪略微俯首看着脚下支持他的兄弟,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微微一笑,再看向那个莽汉的脚下踩的也如一个铁塔般的汉子,其认真的程度绝对不亚于上站杀敌…
此时,虽然空地上有两拨队伍聚集的较紧,四周看戏的人的目光中却带着几分肃然。本来寤桁站的地方是最靠边的,就是身边没什么人,可,横着看也没有太多的人,因为,这人都跑到场子中央凑热闹去了。
现下就不同了,不属于这两个势力集团的人,都渐渐撤出了场子,不但站的比寤桁还远,更有许多人就此走开,堵在较远的街道口,探出半个脑袋张望着。
也许就是在同一时间,这条街,除了重香楼外,都打烊了。将木板一块块的竖立在门上,所有店铺楼下的门面正在渐渐被封死。其木板与门框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怕是,此时的寤桁又成了一个点,因为,本来拥堵的街道,这时都浓缩成两大群落。围观的人…横看竖看,都好像又是只有一个点。那个点,似是没有移动过,只是静静地立着。熟不知,此时的寤桁的确是心里挺舒坦的,因为,站的位置不错,视野很好,不但是很立体,就连声音都是环绕的。更重要的是,这里没人跟她挤。鼻子闻到的气味还算是新鲜。
她在这样自得其乐的看着,而此时的楼上,也不乏看戏的滋味。“瞧瞧,这个鬼六…啊?真是什么时候都站在看戏的最佳地儿。”
“我看…不然,主子…您才是在看戏的最佳地儿…”话音刚落,一只瘦削苍白的手上便被人伺候着捧上了一盅茶。另一只手捻起茶盖,被上了较厚胭脂的唇上,轻轻的沿着茶杯边抿wWw.着香茗。惬意的感觉着身后的人力道适中的揉着颈椎以及肩膀,伸展了腿,让身侧的下人全部揉捏着。
哼笑一声,自得其乐的唱了起来,手下不断地打着拍子:“可道这万马军中一声吼,杀的胡儿闻风丧胆,丧胆闻风。哪过前来受死呀…”
看着眼下的形势,底下的人渐渐燃起了一种斗志,铁枪慢慢的蹲下身,像是一种休息的习惯般,同时脸上还保持着那副赖赖的笑脸样子,将手搭在眉毛上,故意仰着头朝着前方的人,嘴里讪笑道:“呦,我说怎么摔跟头了,原来是山炮来了。你老先生一到这儿,亮处都没了,这能看见什么呀?还抢绣球…到时候再把人给吓着了,还洞房?”
这句有些嘲讽的话,自是在人群中发出呼应的声浪,身下的兄弟给面子的大声叫嚷了起来,不乏有人大声配合着,发出嘲笑的意味,可是对面却没有什么反应。
铁枪将手拿下来后,两只胳膊肘支在蹲着的腿上,看着对方,并对着其对面身下的兄弟们讪笑道:“重不?啊?就是给你先人抬棺材都没有这么重的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