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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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看了良久,久到,心里像是腾出了一片,空落落的。想着当初她在山谷时一的切,小小的身躯站在满是及胸的花草遍野的地里,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弃了,谁也不熟悉,也不知前方是何处,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他的出现,像是看出她的无助,将她背在身上,给她送上连她自己都被遗忘的食物。

    寤桁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被人背在身上了,也许,感受着身下温热而又有力的脊梁,看到了及胸花草的烂漫,闻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才是她对于那个最无助的岁月里仅有的慰藉。

    什么时候竟变成了最美好的回忆,寤桁不清楚,直到…有人轻扯她的衣角,嗯?有人扯自己的衣角?

    寤桁这才循着扯自己衣角的位置而去,乍眼望去,是一个四肢不全的小孩儿,看他的头,应该是不小了,可是身量却不及她的腰,下肢畏缩着托在地,仅可以活动的右手也只可以活动两根手指,也看不出五官了,这是寤桁一见到他就最不忍看到的地方。

    因为,因为那是天生残缺的标志。看着寤桁低头掏钱袋,那位很是认真的支起上身,鼻子中 文首发上的清鼻涕流的很长,还用那比煤还黑的右手将之抹去。不错,沾了水,右手还显出了一分肉色。

    突然冲出来一个女子,抱着那个不全儿就往后拖着,直到到了一个自以为安全的位置,上身紧紧地抱着那个怀中的孩儿,尽可能不让眼前的鬼王爷看到自己的孩子。

    嘴里不住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儿不是有意的,我在这儿向你赔不是。”说着就跪了下来,上半身不住的磕头,嘴里还不住的继续说道:“你大人有大量,我儿,我儿不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

    直到,身旁有人轻轻的推推她,“孩儿他妈,走了,鬼王爷走了…”

    女子这才惊恐的慢慢抬起头,头发凌乱不堪混着泪水,身旁人还给她提示着:“银子,快拿着吧,鬼王爷给的…”女子这才用手抹着脸上的液体,定定的看着地上的银子…再一抬眼,已不知刚才那个鬼王爷到了何处。

    此时,就连寤桁自己也不知道进入了哪个地方,这里相比较花街柳巷之地以及其余破败之处,是如此的井然。房屋建筑严谨认真,道路还是这般完整,就连行乞之人也没有成群结队,唯有三三两两的躲在角落。看着这一切,她唯一可以确信的是,自己并没有离开长安。

      想来,她到这座城市也已经不短了,直到现如今才像是一个刘姥姥般的打量着。看着才让她仔细瞅着的建筑物和房屋布局,这一带都是大户人家的大院生活。嘴里吃着…嗯,这糖锅儿不甜,味道不行,跟上回在南方与凌栖云吃的差远了,可是…自己方才买了一大把,眼看着手中傻傻的攒了一大把吃食,嘴里本想吐出来,可一看到角落里有人定定的望着自己,就不由得咽了下去。

    然后伸出手中的吃食,示意着对方,示意了两次,小家伙经不起诱惑刚要冲上来,就被身边的大人给逮了回去。寤桁只得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处石阶之上,然后不再望一眼,默默离去。

    走走,转转,就像是又回到了时空的隧道,背着背包,穿梭在不同的地域,不同的小巷弄堂…

    “思侬转侧难入眠,怜奴怯怯心丢了…”鼻尖传_38605.html来一丝新茗,“只恨那婆婆管得紧,妾身定要写遍大街…”“花如人,人比花娇,謦香留蝶时尚早,娘子呀,何不速速与我把家中归”…

    昏暗的小台面,戏服简陋,戏演得精致,唱功虽说不及寤桁习惯欣赏的那些曲种,可是其曲调的婉转,唱词讲求合辙押韵,还是应了戏曲艺术的发展。

    不知不觉间,寤桁就已经端上了桌面上的茶水,放在嘴里轻轻抿着,耳边依旧是咿咿呀呀的情感对白,鼻尖嗅到的是最原始的香料,那是她最初来到这里时所闻到的。

    这个小茶馆桌子不多,除她之外还有一两个老人也在默默的品尝着这里的茶水与糕点。寤桁看着眼前的糕点,不是这里北方的特色,而是南方的香软米糕,精道的做工让她满意的品尝着,细细的回味着。怕是,她竟也忘了,这茶水与糕点都不是她点的。这个小店也没有随便奉送的规矩。

    一切都是这般安静,不多的茶座上,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位老人,大都分散着落座,虽然都不怎么说话,可是各自的人生都在此地回味着。直到,曲终…演员们站在台上谢场,这个时侯还没有观众拍巴掌的习惯,老人们把随手所带的一串串铜板以及碎银子都扔到了台上。演员们激动地行礼谢幕。

    可是,咱们这位长安城的小富婆…却在有些心慌的浑身摸着,除了桌子上放着的刚刚被她搜了个底朝天的钱袋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发誓,她每次一出门,管家都会给她预备好所要带的银两,是呀,如果没有,怎么会买那么一堆自己不想吃的零嘴…买零嘴没找钱?正在这里努力地思考原因时,有些发烧的脸看到身旁的老人们都注意到她了,抱歉的笑笑。

    再一摸,对了,身上不是有大翡翠么?反正府里多得是,这么想着,便将其从身上解了下来。刚要扔,可是转而一想,这些都是最底层的人,就算是拿上了,一旦被哪个有心人看见了,借口在牢里关几天都没处说理,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正想着,便又定住了心神,手拿翡翠,面朝着周围的老人,摆出了微笑的面容,正打算说几句时,却被人从一旁将翡翠夺了过去。同时传来的还有几句熟悉的嗔怪声,“自己家的店铺还有自己出东西典当的道理?”

    寤桁惊讶的转身望去,这是谁呀?英俊、帅气、挺拔…都不足以形容,他,本来就长得挺好;玉质天成、温润和蔼、一看就是哪家俊秀的小公子,汗,刚刚的戏词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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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两更完毕。又是一个旧人出现了---

    忘了给各位道‘过节好’,没啥可说的,过节呀,光想想,心情就好的不得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