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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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周冲被解去了铁链,那四肢因为被折磨而流出的血水与脓水的混合,四周还时不时的围绕着昆虫…寤桁向天上看看,故意不去看,巴不得让她们马上走的姬寤?的面孔,只是状若自言自语道:“呀,这一下多了二百余人,可是呢,身体都像是被掏空了,瞧这一个个,啊?面黄肌瘦的,都脱了型了。按理说你们这也不是妓院呀…”

    这次是看向姬寤?了,看着那又是在不断地变着颜色的脸,继续说道:“这一个个都像是被掏空了,且朝廷目前给的费用还都是只够喝粥的,而且还只够喝一个月粥的。你说,这些人的身上又是病又是伤的,这一路行来…”

    还不等鬼六将心中的长篇大论都说完,姬寤?将话题打断,冷眼说道,“说罢,你还要什么?”

    寤桁闭着眼状若幸福的说:“要说怎么都是亲戚呢,这有了血缘,什么都不用费事,更何况还是跟护国大将军做亲戚。我寻思呀…”脸朝着门口望去,“刚才那些马不错,虽然少吧,可也总比没有强…再说了,你们给的人也太少了,那队伍里哪有什么身强力壮的?现在再将这些带去,整个就是老弱病残,齐活儿呀。”

    姬寤?终于忍不住了,咬牙说道:“莫非你就是冲着这些马,而将那些人打的不能动弹?”潜台词就是,可着长安城问去,谁会主动向鬼王爷挑衅?活得不耐烦了么?

    寤桁惊讶的说道:“我以为你会武功呢?原来你不会?那些人明显着只是晕过去而已,怎么能叫做不能动弹…”

    姬寤?气急的向天望去,闭着眼,有些口齿不伶俐的说道:“那些马…都是护国大将军的护卫队的马…”

    “我知道,可是我急用,不行就给大将军打个欠条吧,说是,我回来以后再给她还。”还不等对方说出下面的话,寤桁就对着前面的人说道:“别傻跪着了,都起来吧,有行礼就拿上,没有呀,就直接跟着我走了。”

    可是,却有不少角落的矿工也大声说道:“鬼王爷,剿匪还要人不?俺们可有力气了。”

    “带上我们吧,我们也想一起去。”

    “是呀是呀,王爷,俺们还会做饭,身上也有力气,不会跟您拖后腿的。求您了…”

    ……

    面对着场面的更为杂乱,不少侍卫维持着秩序,尽量的让这些人远离场中央的重要人物。听着四周人的恳求声此起彼伏,寤桁面朝着大门的身影却停在了原地,双手紧紧地在袖中握着,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说着:“我只要,打过仗的人。”

    可是,刚一说完,就有人靠着门口闲闲的说道:“谁不是从不会杀人,到变得会杀人。就你带的这些人还去剿匪?我看呀,就连马良关都过不去,这年头满世界都是匪呀。”

    寤桁望着不远处那赖赖的身影,淡淡的说道:“有粮就是兵,无粮就为匪。我那儿,没有余粮。”

    看着流出一丝凶气的眼神盯着自己,凌栖云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面对着周围一圈人都统统跪了下来,口中哀求着,寤桁轻轻的闭上了眼,低声说道:“哪里的黄土不埋人,跟了我去,没准也是暴尸野外。何况,这里至少还有一顿稀粥可吃。请大家放心,黑狼不会再来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就朝着门口走去,四周的抗议声也越来越大了,似是要冲破这个防卫。身后的姬寤?看着这番情景也随之而来,没几步便跟了上来,硬着喉咙说道:“给你凑够二十匹,速速离开这儿。”

    寤桁看看他,姬寤?看向前面的大门,低声说:“记着,只有维护了皇室的利益,才有你、我的将来。目前所做的,是我们最大的让步。”寤桁这才将视线从姬寤?身上远离,径自出了大门,不去看一眼大门边的那个人。

    等出了大门,姬寤?注视着那个浑身漆黑犹如木头人似的靠在墙边,还未说话,寤桁站在原地,头也不回的就开始说了,“此人非往日部下,且獐头鼠目,来路不明,其心不正。就烦劳公子将其押回吧。”

    一切像是惊醒般,凌栖云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依旧负身而立的寤桁,咬着牙说道:“我哪里獐头鼠目了?我哪里其心不正了?你说…你才是丑八怪。”正说着,便有几个人将他架了起来,压了回去。

    正好与正在出来的一行人擦肩而过,周冲有些不明所以,咬着牙走上前去,对着寤桁说道:“主子,他…”还没说完,寤桁就将头侧到另一边,对着那些马儿说道:“正好你来了,数数吧,给我们二十匹马,如果领的晚了,马儿跑了,人家可就不管了。你这个甲长,就得瘸着腿给我追马去了…”

    周冲只能将所有的问题埋在心里,点头示意,并默默的执行着主子所交代的一切事物。等跟着寤桁远离了矿区,周冲才小心翼翼的说着:“主子,那个人…”

    “没事的,他的功夫好得很,况且,黑狼也都没了,在工地里干几天死不了。”虽说话是这样说,可是心里十分别扭。她这次所谓的一时冲动也许并不是一两天才有的,可是,越想这一番事情的前前后后,就越是觉得自己是那别人手里拿着的棋子,可是,退一万步来讲,如果不来此地,任由这里的故事发生下去,会损失什么呢?难道一听说任由蛊兽横行,自己就无法冷静,且像是一个孩子般,一定要所谓的争一争么?

    直到面前出现了一个微笑的面孔,才让满脑子乱成麻的寤桁意识到自己正在干嘛。可是不在状况的她此时此地却不知该说什么。羊顾安心的松了口气,眼睛在她的身上来回瞅着,嘴里说着:“看你没事就好了,刚才我们真是担心…”

    寤桁此时也才有了交流的意识,只能先是一个简单的微笑,然后回应着:“因为有狼群过来,所以就让你们不要乱跑…”

    羊顾眼神暗了下来,“长安城何时变成了这样,当初再是养虎,可也就只是用来当猫养,哪有野外民间的放养。我们有房有钱有权的,他们不敢在我们面前撒野,可是那些连鞋都没有的人家里,该是何等情景。况且,现如今也并不是只有狼吃人,这个世道时时刻刻都在吃人呀。”

    然后微笑着看向寤桁,“不管此行缘何而来,至少,那些吃人的畜牲是被你杀的。也许自己是被人家当了一回棋子,可是,却是一件不悔之事。如果不来,才soudu.org是真的悔…”寤桁有些惊讶的看着羊顾,自己并没有跟他说过太多的事,甚至此行为何绕远路也都没有说,一路上尽听着他讲趣闻了,何时,自己的心思竟被他看了个一清二楚?难道…自己心里所有的心事都还是放在脸上?

    正打算装作十分平静的时候,羊顾却又开口了,“你这次要带回来的人呢?”

    寤桁眼睛挑了挑,然后向自己的身后望去,空空如也,那些人呢?才想起来,自己一想着心事,所以就走得快了些。正打算用听力探测一番他们现在走到哪时,羊顾笑了,然后转身对着随风说道:“他们来了,去迎一下吧。”随风点点头,骑马而去。

    可是,寤桁没有发觉的是,有一件事却是始终在影响着她的思维,使她总是觉的得分心去想一下。究竟是什么事呢?

    她只是分心的去想了一下,而那个被想的人却是犹如瓮中的鳖。

    自打寤桁离去,凌栖云就被强行捉了进去…怕也不是强行,因为以他的功夫想要摆脱_4460.htm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为何选择要被捉回。

    那就得问他自己了,谁让他刚才想要让寤桁做一次所谓行大义的救世主,并彻底搅乱她与护国大将军的关系,将这个秩序打乱,趁此乱世,真正的为自己选择一次。没想到,还给他的却是寤桁那冷冰冰的理性,‘不是让别人行大义么?那就自己先去行一番’无论如何,此时的凌栖云是被报复了。

    依旧还是该死的理性,凌栖云作为旁观者十分清楚这所谓的秩序究竟是什么。是一种自己给自己硬加的枷锁,也是一个自己不想要去逃离的牢笼。只要有这些东西的存在,他和她始终都是隔离的。

    凌栖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好像始终没有自己想要的。不过,与其没有想要的,是比心中有了想要的,却不是他,要好得多。正所谓,第一种是可以去争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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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别人的故事趁节日能加更,我很羡慕---无奈,目前考虑的较多(后面还有好几个人的故事未出场,寤桁与晚音的故事还未展开,且构架复杂)。

    对我而言,贪快,文章就混乱了---所谓,迟来的抱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