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长安城官道上却有一行引人注目的队伍,既没有华丽的排场,也没有铜锣开道,只是前面缓缓的行驶着一辆简单的藏蓝色的马车,身后跟着五百来人的精骑,各个面容精神,衣着鲜明,马蹄声紧凑。纵然看了半天都不知这是哪路来的‘神仙’,可是却没有人会怀疑坐在马车中的人的身份。
到了午时,空气中已改清晨的微凉,到了长安城东雀门时,身上却也因为几分闷热而变得粘稠。
城楼上一看到有一支莫名的队伍正向这边驶来,于是守城队长一边将这个新情况向上反映,一边命令将士们展开一级戒备。
到得门口,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守城将士走了过来大声询问道:“来者何人?”
周冲骑马上前几步,带着禁卫军的气势,拿出证件,傲然的向对方表明此行的身份。守城将士看完却没有让这一行立马进城,而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大将军有令,未经大将军许可,一律不得入城。”
周冲看着城楼上已非自己所熟知的守将面孔,和平时难得一见的一级戒备,就深感到所听的消息并非虚言。还未等他将自己的一番心得汇报给马车中的人时,马车中的人却说话了,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内容足够震撼力。
“噢?不让进城么?怎么,这妹妹进城看姐姐,还得让外人点头?本王现在就很想回城休息呀…”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玉手撩起了车帘,随后一身外罩玄衣大裳,银线描绘麒麟纹饰,下着同色面料皂靴的贵族行头映入眼帘。当此人渐渐从车中出来并平整了身躯,那张戴着银质面具的脸以及永远不变的面具边缘的疤再配合着唇边的一抹微笑,头顶玉簪束发,负身立于车头,就令城上的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位传说中的人的芳容。
寤桁依旧微笑着,负身跳下马车,自信的朝着大门走去,经过方才拦路的将士时,就在自己皱眉的同时,将自己的右手插入了对方的身体,眼看着将士在贪婪的右手吸食下,体内的蛊精全部吸走,渐渐变成一具干尸,等她将将士的心脏从身体里取出时,在场人除了跟着她一路行来的人已经有了一些免疫力,其余的皆成了一尊尊的化石。
寤桁低头看着手中那一团漆黑的心脏,自言自语道:“就连守城将士都吸修仙散么?”说完后手掌自然斜侧,这颗发黑的心脏就落在了地上,城头上的士兵拿起了手中的武器,草木皆兵的万分警惕着城下的那个可疑人物。
寤桁抬头看看是她身高三倍的大门高度,红漆斑驳,外加门身上有着明显的‘新伤口’,就令她想到了这几日的不太平。当听到门里面军队的频繁走动声,就知道她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于是只见她笑了一声,伸出右手,运转掌中气流大循环,随即拍了过去,当白玉的右掌按向大门时,竟然没有任何声响,但是城上的人却明显看到了茶杯中的水掀起的波纹。
于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寤桁第二次轻触时,这扇大门碎了,碎成一截一截的木屑泵然落地。一团灰尘却像是被人控制般,扑向了城门内的人群,而那位始作俑者却是依旧维持着自己的崭新形象,负身缓缓的向里走着。身后的车队也自然是跟了上来。
于是,就在这一天,身处东雀门的人也都有幸看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东雀门一下子碎了,一团浑浊的灰尘中间有一身穿玄衣的华贵女子,戴着面具负身微笑着往城里走着,身后跟着一行也同样让人吃惊的禁卫军队伍,虽然人数不是很多,可是那股气势却犹如是一支千军万马的队伍般令人生畏。
东雀门乱了,越聚越多的兵勇人人手中持着兵器,将这一行人围着,没有人敢上前,也只是随着这位鬼王爷前进的步伐而尽量保持着一种围堵的架势。
突然,听得不远处跑来一匹马,御马之人夹风带火的赶到事发现场,大声宣读着:“大将军有令,安郡王不得入城…着令其属下皆交出兵器,到得兵部报道再做行事。”
但是一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时,大声喝斥:“是谁无令自作主张?”面孔在守城人士中扫视。
寤桁笑笑:“他们没放,是本王想要回家…怎么?不许?”
当这位骑在马上的人看到门底下碎成一堆的大门木屑时,竟也张大了嘴,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突然一声惊马,将这个有些尴尬的现场打乱,马队的末梢处有一匹马发疯似的前腿离地,后腿支地,口中持续的发出嘶鸣,欲要将身上的骑马之人掀翻在地。眼看着这匹马的主人有些慌乱的应付这样的情况,并吃不住劲的往地上掉,片刻间,寤桁便冲了过来,空中挥掌,运用手中的真气,将又一把毛细的针原道返了回去。
落处却也是惊马的位置,一掌将马一劈两段,顿时一片猩红重染了这条街。余光处见得身穿蓝衣的身影在楼顶上跳跃,欲要逃脱,寤桁一个轻越便追了过去。
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人擒获。还未挨得对方的身体,就只见那人坐在地上耍赖痛哭,“哇…要命了…丑姐姐要人命了…”
边哭,两腿还在地上左右颤抖着,身体也配合着在地上扭着,由于一只胳膊似是中了毒针,无法动弹,因此另一只胳膊在已经开了闸的面孔上尽情的蹭着、擦着,口中的声音也一度的飚高。由于寤桁方才杀马的彪悍,因此,有她在,此地也是没有什么闲杂人等来这凑份子。
可是这位肚子上蒙着花兜兜,身上穿着稚童的服饰,头上还梳着羊角髻…身体是成人的分量,骨骼发育也早已成熟,面孔…如果不是寤桁留心看了对方花猫似的成人脸上有一双较为纯净的眼眸,怕是,在地上的也只是一具尸体,而不是由着他在这胡闹了。
寤桁在等,她就想看看,这位已经害了自己一次的肇事者,如今自己中了自己制的毒针,能挨到几时。眼看着对方的脸变得发青了,声音也喊哑了,身后五步远处却来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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