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纹县这些同僚们的做派,李总兵是十分清楚的。与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日子,他们做事是断不会如此不计后果的。但是如此很辣的作风以及这一连串的巧合,不由得让他越来越觉得有些无所适从。看样子,是有人要将湘南这潭水搅浑,甚至不惜承担与当地世家翻脸的后果,这是要干什么?
一深想下去,就让他多年的高血压再一次飚高,可是一想到城门下的老百姓,他们这些日子已将富户的大宅子烧、杀、抢的七七八八,逼的除了自己,同僚们都到马郡守中避难去了。现如今,几天前自己又接到了新的命令,说是一定要制止湘南郡的老百姓出城,以防变成流寇。简单来说,就是军部发的一等密令,‘李总兵你就是死,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李广才有些眼晕了,这几天的百姓攻城门已经让他疲惫万分,手下的士兵们也是伤亡有些惨重。李广才仰头看着天上的星罗棋布,眼中虽然映照着天上的璀璨,但是璀璨生成的却不是希望,而是一阵阵的凄凉,已经不去奢望明天的这个时候是否还能见到这样的夜景了。
突然身边出现了的陌生的声音将他吸引了过去,“李总兵今晚很是悲凉呀…”
李广才猛然转身,这是自己的营地呀,怎么会有陌生的口气出现在此而自己却无从所知,军人的直觉只是知道说话的人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什么杀气。但是,突然出现能在自己营地里出入自由的人,却也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定睛看去,一副在黑夜里闪着鬼魅的光的银质面具首先映入眼帘,一身玄衣大裳就这样被风充盈着向着一边飞舞。硬挺如松的身姿虽然并不强悍,但是怎么都不会让看见的人觉得这副身躯会缺少力量。嘴边还似有似无的挂着邪魅的笑…对了,女性、面具,面具下的伤疤,以及这充满邪劲的笑…
李广才自看清来者,并思索了不到三十秒,便恭敬地给面前之人单膝跪地,行了军姿,“末将,湘南总兵李广才,恭迎安郡王殿下,未知郡王前来,有失远迎。”
寤桁此时倒是比较满意自己的影响力,就因为自己出名时的几个特质,就不会让别人轻易地认错。
“起来吧,趁着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派几个你手下的士兵将这些东西清点一下,然后悬挂在城墙最显眼的地方。”
“末将遵命…”话音刚落,寤桁身后的几个禁卫士兵就将袋中的东西扔到了空地上,几声沉闷以及有些地面沾水的声音,让李广才有些讶异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可当他站起身,看见了已被张开袋子口里的东西时,目眩神晕以及胃口的不适此时都统统的表现了出来。袋子里是何物?竟然让他,一个也算是经历过沙场的人也感到万分难捱。
李广才的头晕的同时,不经意的看到了面前的安郡王那依旧脸上挂着的一抹邪魅的笑,大脑神经竟然也顿时清明的起来。‘不能,我不能是这个样子,不能让她小瞧。她刚才说什么?是说要杀我么?可是看着她依旧没有换什么别的表情,而且刚才她也说了,是让我招几个手下…对了,是找几个手下,然后找一个显眼的地方来把这些东西挂起来…’李广才战战兢兢的看了安郡王一眼,重新站立起来,稳了稳心神说道:“一甲长,听令。”片刻间,就有一个将士小跑着到得寤桁的跟前,行军礼面向李广才,“末将在。”
李广才顿了顿,“那个,你现在速速着人…将…”眼神看了看面前的安郡王,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将袋中的这些东西,都…全部都悬挂于城楼上。”
将士硬声回答,“末将听令。”
可当这位将士起身站在麻袋旁边看清袋中究竟是何物时,也不由得石化了,呆立片刻,看了看李总兵,浑身颤抖着叫了几个弟兄将几个麻袋带离了此处。
翌日清晨,城门内已经聚集了打算与守城士兵殊死一搏的老百姓,只见他们有的手持剑,有的持弓,还有的手里拿着干农田的铁器,身上已经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流着别人的血,就这么在衣服上显眼的挂着。一个个眼中流露的是对这个生活的极度不满,再加之身边的人也是一副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更是让这次的抗争达到了群情激愤的最高潮。
可是当他们到达城楼打算与所剩不多的守城士兵进行最后的抗争时却发现,今天的城楼有些不大一样,首先是异常的平和,除了眼前所看到的,城墙的正当间挂着一块巨大的红布外,既不见城楼的森然戒备,也不见李广才那暴走的身影在城楼上的大肆叫嚣。一切都是这般的安静,安静的让所有到这的百姓们都不清楚,今天的李广才又玩什么把戏。
正当城门下的人们纷纷猜测并打算首先打破这份寂静时却发现,城墙上挂着的一大片红布被突然的抽调了。更刺激的是,人们惊讶的发现,出现在眼中的竟是一颗颗悬挂在墙上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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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处理政治,是有些随意了---并且有些不符常规,先别急,本文不是讨论对与错,而是叙述因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