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娶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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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寤桁悠哉的在车内看着路两边的风景,那没有被污染的一切风光,碧蓝的天,浓密的小树林,路边的野花可爱而又清馨,就连不远处那没有经过化妆师细心打扮的劫匪面容,都是很值得一看的。

  单不说这穷人的卫生习惯如何,就论这纯天然的劫匪路霸眼神中的深刻内涵,就值得现如今的演员好好学习一番。苦大仇深呀,眼看着从面前经过的,这难得一见的豪华仪仗队,眼神中流露的不舍与奢望,怕是,眼前这一幕已经羁绊住了不少年轻人(特指劫匪)一生的梦想。

  寤桁微笑着巡视这一带的丛林隐秘者,不得不说,这是一次成功的旅行,本是要走官道一直到底的,可是,据探子来报,流寇行踪已到了此处,于是在寤桁看来,劫匪至少也是半个江湖人物,自己的名声在长安城已经不用再证明了,所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走一走绿林好汉与野兽出没的地方,也是很有必要的。

  很顺利,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的,在不少旁观者的注目之下走出了这片林地。可是,当到了潞州的境地,就不大好再描述了。

  迎接她的正是代表着羊家的羊顾宗亲,有时候丑媳妇见公婆是不需要内疚和自责的,就拿咱这已经臭遍长安城的寤桁来说吧,明明看到代理婆婆的眼中的鄙夷,却听着她口中的问寒问暖,寤桁不看她时,她在一旁冷着脸,寤桁一看,这满脸的笑容似春风,

  代理公公倒是个大家风范,礼仪做的滴水不漏,面部表情让寤桁相信,就哪怕他面前站的是一外星人,他都能够做的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倒是让寤桁显得处处冒着傻气。

  除此之外,还有当地的郡守等一干人臣武将,他们对于寤桁的到来是带着一些热情的,原因无他,女皇的妹妹,这是谁都能巴结上的?

  潞州的百姓尤为热情,对于远道而来的安郡王可是夹道欢迎,除了表情不太友好、语言有些难听、行动喜欢指指点点以外,都还行。尤其是各个店铺,寤桁的到来都无一例外的关了长,门口贴着统一的‘符’,虽然寤桁并不是很清楚这个思想是不是跟上世的道教一样,但是都相信鬼魂扰民,却是一致。拿这个东西驱邪,却也是这里的人所信仰的。

  虚言、废话说了一路,寤桁微翘的嘴唇也保持了一路,直到进了羊氏大宅。

  羊家的老人们还算亲切,只是一些羊氏的未婚女眷们,都是一脸鄙夷的神色。让寤桁在羊宅着实落了一身自在,不用跟谁凑近乎,只要面部表情始终如一,就可以达到生人勿近的效果来。

  大晟的婚俗是有些奇特的,主婚方到新人家娶亲是不能见新人的面,只有双方到了主婚者的家中,在双方的证婚人、以及天地面前作证之后,才能将新人的盖头掀开,否则必会视为不吉利。于是,寤桁在羊府的头一晚就早早睡下了,为了第二天的娶轿出阁

  红,一袭红妆置地,颌首处尽是南丝织就、茜素染成,鸾凤和鸣织锦缎面迎光处泛着五彩斑斓,金线绣花精致领袖,长袍华丽尽显端庄大方。外袍大裳华美异常,内着同色面料裹胸,脖颈处金丝掐花,一支精美的连理枝就这样美轮美奂的缠绕在主人那优美的脖颈之上。前提是,得先将脸忽略了。将脸跳过,秀发盘起,金饰装扮,锒铛环佩,耀眼异常。按照婚仪致礼,这新人头发可是颇有讲究,于是在喜婆的祝福声中,寤桁的头上簪了最后一支金座红花。

  一落停,喜婆一干人等得了赏赐开心的退出了房间,寤桁静立于铜镜前,看着面前模糊地影像,才有种后悔没有将上世的玻璃引进到这世的想法,可是又一想就算是今天将面具卸了,假伤疤也去了,对着清晰地镜子照,恐怕又该萌生照相机等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来。自嘲的一笑,人生在世,用眼睛看不真切也是福。

  身后的随风却是一脸沉默的杵在那,看着面前的小主子难得有了一些小女人的做派,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寤桁在镜中笑笑,“还没回来?”

  看着随风轻轻的摇头,却又立马接了话,“就在路上,昨天探子来报,已到了蚌口。要赶到这…”

  寤桁对着镜子认真的用手摸了摸整齐的不能再整齐的双鬓,“大婚,无论在哪,都得按着吉时走。这误了时辰,往后过日子不吉利了,责任在谁呀?羊家不是已经将新郎备好了么?”

  随风诧异的看着寤桁,寤桁随意的整理一番衣服,边往门口走,边说着:“什么都不缺,还不按着吉时走?”

  寤桁出得大门,耳边就响起了喧天的鞭炮声,惊得四周的小孩子捂着耳朵远离,可是寤桁依旧面带笑容穿过鞭炮的烟瘴,镇定的来到羊氏宗祠。看样子,就差她一人了,这一屋子的亲戚都在等着。

  尤其是,堂中央站了一个头戴帽帘红纱,一身皆是红妆的‘新郎’,看着寤桁一踏入屋内,这‘新郎’的身躯竟也有了一丝微颤。然后不自然的整了整握着的双手。寤桁轻撇一眼,依旧微笑着走向正中央的羊家先祖,恭敬的给各位先祖上过一炷香之后,面对着堂中央的女皇圣旨行一大礼,而后面带微笑的转向身边站着的羊氏宗亲,

  寤桁郑重的深鞠一躬,“令郎于今日随本王归家,就是本王的鸾夫,本王于羊氏列位宗族的面立誓,携手一生,不离不弃。有违此誓,天惩。谢谢羊氏宗族的厚爱,寤桁深表惭愧。”这一场景倒也是有些出乎宗亲们的意外,面面相觑的有些不敢承认这番话是眼前的安郡王所说的。也只是出于礼貌,纷纷以微笑点头,以示对安郡王此番话的认可。

  说完,身旁走来一个小童,手捧着托盘,里面放一红缎带,中间系着大红花,寤桁微微一笑,牵起一头,木盘随即放在新郎的面前,‘新郎’有些小颤抖,停顿一下拿起了另一头。

  屋外之人大声念着:“礼毕,送新人归家。”

  就这样,寤桁牵着红缎带,昂首挺胸的走出了羊氏的大宅,看着‘新郎’在花车前有些左顾右盼,停着不上,寤桁笑笑,随手就将缎带交给‘新郎’,“上车吧,晚了,路就不好走了。”

  ‘新郎’有些怔然的看着面前的人,寤桁再次向着羊氏宗亲们长揖一次。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向了备好的白马旁,一个漂亮的上马姿势,另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位安郡王有了新的评估。

  寤桁上得马上,卫队长一声命令,迎亲车队就踏上了回长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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