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在猕山一代却是另一番光景,这里远离京城,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猕山人自古以喜武著称于世,更是北方武林群雄汇集的地方。人们喜武多以防身为初,可是世道逼人,尤其在任何时候都信奉强权才是硬道理的基础之下,习武更成了居家首选,成长之必备。于是民间有谚语,猕山称雄,世间称霸。因此各门各派都想借此宝地占得一席之位。
而与此同时寤桁与鬼医也到了此地,却也是为了参加北方武林的集会,此次集会与往年的不同,因为南方的蛊族势力越发嚣张了起来,还与魔教有越走越近的趋势,捎带着还与北方武林起了不小的梁子。所以北方武林为了捍卫所谓的正义,进行集会共商大事。
虽是五岁就出门拜师学艺,但是真正属于行走江湖的经历却是从跟着鬼医算起了。这五年来,鬼医一边授予武艺,一边灌输‘江湖知识’,以增加她的江湖阅历。
以寤桁理解来看,时空虽然不尽相同,但是地理位置却与她所识的上世差不多,此时没有形成少林一派,亦没有形成道教一说。各门各派武功招式、武器种类倒也都是花样繁多,应有尽有,就连练功都讲求内外同修。
而这里之所以也会有自称为魔教的教派,其根源也往往是一些离经叛道的异能人士的大综合,他们既不吃人也不拿人的精华来练功力,只是行事不为外人道也。不过,江湖中擅于刺杀的刺客团体却多出于魔教,以及,他们的武功多采用异域人士的手段与手法,所以形式风格异常狠辣。
但让她诧异的是南方的蛊族,寤桁翻阅了大量蛊术文献,发现蛊的形成时间总是与那一场长达几十年的天灾时间重叠。官方的记载也很含糊不清,只说一日天降煞星,坠落于南方,从此天灾不断,以示天子非天之所愿,天降之。随后,天子便认为主要原因是自己的一对双胞胎儿女出生的不吉利,于是就拿这俩孩子搞了一回天祭。好像还不是偷偷的,而是在祭祀台,许多人都亲眼目睹。
寤桁却认为当时的事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那对双胞胎的母亲并非皇后,而她身后的势力却只是新兴的文人集团,俗称白衣宰相。据说那位妃子还十分美,皇帝有了她便有些冷落其他人,至于究竟是这位皇帝的变法之心政治欲望作祟,还是真的拜倒在这位美丽的妃子的群角之下而惹得天怒人怨,就不得而知了。
以至于大堂之上的众臣们在灾祸面前不提如何面对天灾,反而一边搞起了排除异己的大清扫,一边动用传媒的力量,将女色祸国生下孽子以致天灾不断的谣言愈演愈烈。
如此乱世,皇帝只能选择能够用实际的东西来捍卫自己权利,比如银子和军权。那位妃子后果无终,不过她死的前后几年,京城可是十分热闹。
也许是灾情过于严重,国内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状态,异族乘此机会也已入侵中原,所以什么逼宫的戏码也都分文臣一次,武臣一次。各地的王爷也纷纷以京城乱了,皇权不保了来京城勤王。于是就发生了城门变换大王旗的闹剧,由于天灾的时间太长了,最后的一个君王登基时才是六岁,皇权已被彻底的瓜分和削弱。所以以后我们大晟的最伟大的君主才能顺天意应民事,成了天下公认的天之骄子。
但也就是那么巧,她登基后竟然风调雨顺了,一直到现在。除了个别地方的小范围灾情,这些都另当别论。
史书被删节的已经惨不忍睹了,因为许多事明显的经不起推敲,不过让寤桁总是心存疑问的却是那一次的天降灾星好像改变了她所熟知的这个世界。不仅仅是由那颗灾星带来了一场政治风暴,从此改朝换代,帝位易主,而是蛊的兴起。
蛊这个词有多种解释和不同的注释,但是归根结底都具有对异体的精神以及行为有控制的作用,某些作用竟与毒品有几分类似,但是在这个时空里,蛊毒却是异常的强大。莫非是那颗坠落的陨石给这个地球带来了新生命?寤桁不得而知,却也知道蛊族有一个生生世世都守护的地方,这个禁地听说任谁都无法真正去了解。由此推断,那里的别有洞天越发引得寤桁好奇了起来。
这里的蛊毒有多种用法,除了所熟知的粉、虫、液、卵、烟、膏外,培养的蛊虫如果用人作为寄生体,那么,蛊虫就会集合人的优点,并具有更长的寿命。一旦将这样的蛊虫从人体中取出,人体便会成为行尸,如将这样吸尽了人体精华的蛊虫生了第二代,将第二代再种在他人身上,那么那个人的一生将会从此受制于母蛊的反应。
这种是极品蛊虫了,也是很少被应用的,因为成本比较昂贵,但是,将蛊虫的衍生物大肆应用却是实实在在的,蛊虫的壳褪是制作上等熏香的原料,此熏香分不同种功能,轻者有催情、睡眠、迷幻等作用,重则就是短时间内控制人的神经与行为。
虽然大晟的法律中是命令禁止贩卖的,但是在各种政治的斗争中却似乎总是能找到蛊的影子。宫廷中也是因为蛊的存在,被牵连的和被灭族的已经有好几拨人了。而且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朝廷与这种民间的奇巧淫计总也是保持着一种暧昧关系。
当年在南方封王的两个异姓郡王据说都是子嗣单薄,而往后凡是封邑在南方的郡王大都也是幼子早夭,所以,上世历史中的八王之乱,这里却从没有出现。现在被封王的存活至今的也是寥寥几人,很巧合不是吗?
如果论亲缘关系,现在存活于世的跟这具身体有血缘关系的也只有两位郡王,一个是驻守在与北方游牧民族相分界之地落雁岭的威武郡王姬彻泓;另一个就是当今女皇的妹妹简郡王姬彻泊。一个是十分强大,所以存活。另一个是从小就是病秧子,所以勉强存在。而比她们辈分大的郡王们不是早早赋闲在家,就是或痴或傻,最恰当的比喻恐怕就是睡吃等死。
初始一听,一片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甚至比康熙晚年他老人家都要舒服万分的政治环境,可实际呢?如果真的要知道这里的一切,恐怕只会闻到冲天的腐臭。
皇帝的家事总是充满变数的,自寤桁跟随鬼医与蛊物打交道以来,就深知蛊池的水太深了。从下蛊的方法与目的就往往让解蛊之人望而却步,但是,鬼医不但不以为然,却总有自己独行的一套行事方法。
一来,鬼医师承名门破空大师,并且仰仗自己的独门武功行走江湖如入无人之境;二来,鬼医精深的医术技巧也为她博得了在武林中特殊的存在地位。因此,本对蛊毒深恶痛绝的北方武林,对于鬼医却是无不毕恭毕敬。
蛊族势力不及北方武林势力强大,武功也不及北方武林的精深,所以对于鬼医也只是井水不犯河水。以至于造成别人用蛊,人神共愤;鬼医用蛊,敢怒不敢言的尴尬局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