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太空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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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类有文字记载以来的数千年中,灾害的记载数不胜数。凡是能见于史书记载的灾害无一例外的都是造成严重后果的,出现大量的死人是正常的。灾害过处,还伴随着饥荒、疾病、时局动荡。

  而蝗灾是这些灾害中有特殊意义的存在,在古时,蝗灾的出现意味着施政不仁,会可能引起时局变动。之所以会存在这样的意义,我无从知道,也无所考证,但我知道它能够引起的可怕灾难。

  蝗灾之前或者之后,都会有其他灾难发生,大旱是常见的在蝗灾之前出现的一种自然灾害,而饥荒和流民则是蝗灾之后的正常情况。

  现代世界虽然还不能完全消灭自然灾害,可却拥有了抵抗自然灾害的能力。科技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在灾害成型之前就把它消灭在萌芽之中,而且就算是不能把提前消灭,也有能力抵挡它们出现之后引起的灾难,物质文明达到了历史最高点的人类有了这个能力,他们会有各种办法度过关。

  然而这次人们却遇到了一场空前的,比古代的人们碰到蝗灾更可怕的灾难――太空虫族。蝗灾最多让一个国家灭亡,而太空虫族却能让世界文明消亡。

  在宇宙中能够消灭一个星球的灾害不少,但如果条件是不破坏星球存在的条件下,让这个星球的所有的生物都消失的灾害就不多,而太空虫族是这不多的灾害中的一种,相对来说还是一种不怎么厉害的,可对于那些还处在星球文明萌芽阶段的星球来说,那已经是不可抵御的力量。

  在宇宙中很多的刚刚迈入文明殿堂的星球就消失在太空虫族的嘴中。

  地球文明在经过了数千年的发展之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也迎来了最可怕的考验。太空虫族的攻击来得如此突然而迅猛,太阳系防御体系和太空舰队的仓促出击都不能挡住部分虫族在地球的着陆。

  这少部分着陆的虫族所产生的破坏让全球人类的心头都跳出了‘毁灭‘这个字眼,这些虫族没有智能,它们的唯一目的就是吃光身边除了活着的同类以外的所有东西,死的同伴也成了它们食物。它们吃食的能力如此的突出,任何东西他们都能够吃下,且从来没有消化不良。

  无论是人类还是那些建筑,还有地球的地皮,通过太空舰队所录下的情景人们清晰的看到整个地表都在下陷,人们都在怀疑它们是不是就要这样把整个星球给吃光。

  在毁灭面前,人类空前的团结。无论是机器人还是异能者,所有的人行动了起来,尤其是那些退伍军人和异能者,在政府的带领下,组成了一个个能力不等的军队。

  而太空舰队和虫族空中大军的大战更是从来没有停下来过,在地球上我们甚至能够看到天空不时的爆炸,白光是地球舰队的爆炸,红光是虫族子巢的毁灭,还有不断出现的光柱,那是舰队的能量炮。

  虫族之所以能够在太空中随意漂流,凭借的就是它们的巢,这些巢不但有在太空中迅速移动的能力负担着生养繁衍的责任。

  这些巢分了两个等级,子巢是运输机,虽然没有什么攻击能力,却是所有攻击的发起点。子巢之上是一只巨大的目巢,那是一个行星,所有看到过那个母巢的人都这样说。事实上这母巢和所有的子巢一样都是一只巨大的虫,它们除了能够在太空中漂流之外,剩下的能力就是繁殖,而它体形的巨大不过是它为了保护自己,而形成的保护层。

  我和战友们在一只太空运输船上,看着外面激励的战斗,各种光线飞舞,还有不时闪耀的光线。因为在太空我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像一场无声的戏。

  我们的目标是不远处的那只子巢,我已经看清了它的样子,坑坑洼洼的红色外表下是可比太空母舰的体积。

  在护航机的掩护下,我们顺利的着陆了,形成了队形就出发了。不顾头上还在激烈交战的舰队,那不是我们该参与的战争,我们的战争在这子巢的内部。

  我没有注意方向,也没有必要注意,子巢上可没有南北极,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东西南北来指向。而且我所需要的不过是跟着大部队,在指挥官的命令下攻击或者防守,如果指挥官不幸的阵亡了,那还有副指挥官,还有其他的军官,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兵。

  平静的行军没有保持多久,就受到了虫族的热情招待,地下、地面、空中立体攻击。

  地下不时出现尖锐的刺,经常有同伴被整个刺穿,在哀嚎中死去。虽然我们有着太空服的保护,也不能抵其一击,唯一的希望只是希望这刺不要刺中自己。还好这样的刺不多,而且频率偏低,只要克服了自己的恐惧,完全可以当作不存在。

  而地面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成片的像蜈蚣似的多足虫子成片的向我们的队列涌来,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特别高大的犹如大象一样的东西。我们演练过无数次的战术在此发挥了威力。道术焚风和魔法火域,成为开路先锋,而近身战士所要做的就是把道士和法师及弓箭手保护在中间,顺便解决一些漏网之鱼。

  这时,利叫声由远而进,那是飞虫,样子和那些在太空中和舰队想抗的有些相似,除了个子小了不少。

  它们还没有开始攻击,就碰到了弓箭手的打击,那是箭矢的无差别攻击,在三十几平方米内均匀的分布着百只疾驰的附带异能的箭矢。在这个范围内的所有飞虫,没有任何抵抗的倒了下去。

  紧接着就是第二波弓箭,第三波……

  幸运的没有被箭矢击落的飞虫也没有幸运多久,他们很快就被点成了火焰,掉了下来。

  按计划找到了洞口之后,继续前进。在前期的战斗中,指挥部已经摸清了这些子巢的弱点,它们的外壳很硬,即使是能量炮要击毁它也要花一番力气,但是它的核心也就是它里面的母体却非常的脆弱。在试探和尝试之后,指挥部终于找到了进入母体的办法,只要沿着它出兵的口子一直向前,就能够到达。

  毫无疑问,指挥部的战前的准备和策划非常的正确,我们的前进很顺利,没有什么厉害的虫子阻拦,有的也不过是一些刚刚出生的虫子。子巢的成年空中战斗虫子被完全的调了出去,在外面和舰队进行决战,而地面部队则被调去攻打地月防御体系。

  那些刚刚出生没有多久的虫子和飞虫已经是子巢保护自己的最后努力了,我们只需在大军回来保护子巢之前把母体毁掉就行了。

  经过长长的通道,来到了一处大得异常的地方,我们看到了母体,和在影像中看到的一样恶心。那是一个巨大的蛹,在不断的蠕动,暗红、鲜红、土红凡是可能出现的红色集中在它的身上,像是一个不懂色彩调配,不知结构搭配,且画艺拙劣的作画者的作品。有小虫从蛹里面爬出来,飞速的长大,之后就成为了攻击我们的士兵。可这样的小兵能有什么作用呢?

  确实没有什么作用,我们飞速的解决了这些出生的小虫,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了,我们被包围了。那丑陋恶心的蛹和我们的队伍之间出现了大量的象虫,还在不断的增多,这些象虫完全不像刚刚出现在子巢表面上的那些象虫――虚弱、无害,它们是成型的象虫。

  我曾经看过他们的战斗,它们能够支配宇宙中无处不在的能量进行攻击。

  更不幸的是我们的后面也是密密麻麻的象虫,而头上也出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那里的飞虫,一句话我们被全面包围了。指挥部的指挥可能已经被虫族识破,当我们把虫族当作未开化,灵智未开的虫子的时候,我们已经被人愚弄了。错误的判断之下,制定的错误方针、战略怎么可能会成功。

  “元素法则!”指挥官大声的喊道,虽然他肯定也想到了自己被虫族将计就计了,可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坚定、沉稳。

  元素法则的保护罩刚刚成型,象虫控制的能量就撞击在保护罩上,化成了能量的最初形态。还没有来得及庆幸,那些飞虫已经进入了保护罩,弓箭手全力射箭。近身战士们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们开始分组,部分阻挡那些象虫的身体进攻,部分分离开来保护没有了防御能力的法师和道士。

  一时间我方还占据了优势,能量攻击在法师、道士部队的联手下没有任何的效果,而闯入保护罩的象虫在战士、剑士的联手下伤亡惨重,而飞龙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被弓箭手大量杀伤,近身了也被近身战士挡住,不能造成破坏。

  “啊,啊……”突然我身边的几个法师发出了惨叫,一道利刺从地面伸出直接把他们刺穿了,死状奇惨,同时发出惨叫的还有道士部队的几个道士。

  “点石成金!“指挥官适时的发出了最恰当的命令,道士的点石成金让地面变成了金属,再也不会有什么利刺出来了。

  战局并没有因为这小小的意外而产生变化,在多次的演习和大战中,所有人都有了强韧的神经,这样的打击还不能让我们承认失败。

  然而这里毕竟是虫族的一个巢穴,它们不但有援军还有各种不同的队伍,那些象蜈蚣一样的虫子再次参加了进攻,它们弥补了象虫之间出现的空隙,给了近战战士极大的压力,虽然它们自己也伤亡惨重,大部分是被象虫给踩死的。

  随着时间的过去,我们这些轮休的法师和道士没有出现问题,可近身战士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它们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那些力大无穷的象虫的攻击不能用人力抵挡,只能用内力和斗气来抵挡,而且蜈蚣的攻击让它们的精神高度集中,不能稍有松懈。

  于是,道士、法师部队在保证保护罩的前提下分出了部分人手去帮助近战部队。而弓箭手是不可能分出人手的,他们在和飞虫的交战中还处于下风,虽然杀敌无数,可敌人的后援也无穷!

  我们坚持,可我们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活下去的希望,仅仅是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的想法,而且所有的人都没有不战而降的兴趣,虫族可不像我们人类一样善待俘虏,他们会直接把我们变成他们的食物。

  战事还在延续,在轮休的时候,我看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所有的人都是疲态尽露,在分出了部分人手之后,我也感到了吃力。每次使用元素法则之后,都就会阵阵的头晕,那是精神力不支的表现。

  而近战战士更是已经到了极限,很多人倒下了就再也没有爬起来,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而弓箭手也不比他们好多少,不停的使用异能箭,虽然每次使用的量不多,可也积少成多。

  越过箭羽冲下来的飞虫越来越多,他们开始直接攻击远程部队。法师、道士、弓箭手开始出现伤亡,保护罩也摇摇欲破。战士和剑士更是不断的在后退,阵形被压缩再压缩。

  终于剩下的法师和道士再也不足以重组保护罩,我们同心协力的开始了进攻,杀啊!

  没有了保护罩的我们伤亡是如此的惨重,刚刚如果叫做伤亡惨重的话,现在是伤筋动骨,大批大批的伙伴在能量攻击下化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没有人知道自己还能够活多久,那取决于敌人的攻击指向哪处。

  所有的人都在奋斗,连指挥官也参加了战斗,他身上模糊的血迹说明他已经战斗了一段时间,现在的情形只要战士不要指挥官。

  很久以后我都在回味这次战斗,因为自己在这场战争中的特殊表现。这仅仅是一次机会中的战争,并不是真的,可我却拿出了百分之二百求生欲望去奋斗求存。

  数年之后,我参加了无数的纷争、战斗,甚至是真实的战争,可我都没有产生像这次这样的强烈求生欲望,我拼命杀敌,努力保命,无所不用。

  身边的同伴还在倒下,而我还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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