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主子病成这样了,自然不能再侍寝,而皇上也临时被一个慌慌张张的凤德宫小太监叫走了,估计不会再回来了,今天注定无事发生,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正好可以偷个懒。宫人a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道:“喂,帮我看着点,我去个茅房。”
宫人b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回答道:“去吧去吧,今个能有什么事,不看着都一样的。”
“那可说不定,这月黑风高的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感觉要出什么事似的。”宫人a竖了竖自己的领口,将有些寒意的夜风挡在了外头。
“你少吓唬人了,咱们那个主子一半小命都快没了,谁还会想着来费这个事谋害她啊。我想着啊,怎么着也是这几天的事情了。你可想好了,日后去哪个宫里?可打点好了?”宫人b也被一阵冷风吹的一抖,慢慢睁开眼睛来。
“没呢。我家二哥倒是在和辰宫当差,不知道能不能把我也给调过去。跟着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到底不是办法啊。”宫人a感慨的点点头道。
“你要是去了,可记得提携提携兄弟我啊。”宫人b无不讨好的说道。
“知道了,兄弟我先去趟茅房啊。”宫人a估计是逼急了,匆匆的往远处走去。
然而当他解决了三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却见他的那个好兄弟竟然已经倚靠着树干舒舒服服的睡死过去,他充满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也倚在另一棵树干上睡去。这大半夜地该是没有什么人会来了吧?他心里这样想着,脑子便渐渐迷糊了。树叶唰啦啦的响着,仿佛在互相告诉着一些什么重要地事情。然而他们是听的不懂的。因为树叶是在说刚刚有个坏人用脚,很没有礼貌的从它们身上踩过去了。
那人影拂过正殿,穿廊最后来到了偏殿的门口。他最后停在了那里,许久许久似乎在犹豫着自己该不该走进这个大门。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衣,勾勒出他强壮的肌肉线条,也能防止夜风吹动衣服所发出地不必要的声音,他正是原暗卫首领----苍炎。苍炎的脚仿佛生了根似的长在了距离偏殿大门五十公分左右的地方。一动也不能动了。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推开那扇并没有关好的大门(为了防止半夜里主子有事,所以设定为后宫里夜里是不能关门的。),然而此时他的手仿佛有千斤重一般。
作为一个臣子,随便进入后宫一个美人的房间,无论怎么想都应该是死罪了,但是他怕的显然不是这个,那个让他日思夜想地人此刻就在那扇门的后门,但她此刻已经嫁给了别人,他这样来看她不知道合不合适了。
他就保持着这样地动作许久。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似地轻轻地推开了门。一眼。就看一眼自己就回去。他这样对自己说着。或者再摸摸她地头发。或者…想到这里。苍炎摇摇头想要让这些要不得地想法快些散去。她已经是三品地美人了。按礼说已经是自己地主子了。他这样对自己说。企图说服自己。
房间里弥漫着药香。她地房间原本是弥漫着各种甜甜地香气地混合着各种零食地味道。但此时这些显然都被浓浓地中药味道所掩盖了。仿佛睡在里面地已经不再是那个跑跑跳跳。永不安宁地女子了。自从那天飞鸽传书听到她病危地消息到他现在站在腾云宫地偏殿里花去了五天地时间。但是他只觉得自己前一刻还站在前往大元皇宫地路上。而清醒过来却已经站在了有她地地方。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地。然而他却仅仅用五天地时间就走完了他们用大半个月所走过地路程。此刻人与马都已经到达了极限。只是想见见她。摸摸她地动力支撑着他依然站在这里。
然而当他闻到这股子药味地时候。他却有一种冲上去揍人地冲动。他答应了地。说一定会好好保护她地。这就是所谓地君子一言。这就是所谓地一言九鼎。他就是这样保护她地?当时就不应该心软地。就应该把她带走地。哪怕她是不愿意地。那此刻。她应该不会有此下场吧?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了内室地帘子。在月光照到之处他清晰地看到那个女子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纱帘并没有被拉下。能完整地看到她地脸。她果然也只有在睡着地时候才这样安静。也许这就是另一种概念地。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吧?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将手指伸到她那小巧地鼻翼下。能感受她均匀地呼吸。苍炎脸上露出了一丝安慰地神色。她还活着。是地。她地呼吸表明她地病并没有传说中地那么严重。也许是鸽子在路上耽误了太多地时间吧。消息总归是有些偏差地。
既然她没有大碍。自己是不是该走了。如果被人发现有个男人在她地房里。只怕对她很不利。在后宫这个吃人地地方。任何传言都有可能变成别人用于杀害她地利刃。他绝不允许自己变成那把伤害她地刀子。但是为什么呢?就在坐在那里移不开眼神。动不了脚步?
最后为她把把脉吧?他这样想着,就伸手去握小卓的手,当小卓那双状似木乃伊的手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不能说是不吃惊的,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子里响起来,嗡嗡的响个不停。他原本轻手轻脚的动作也因此慌了神,手下的动作也不由的加重了。
“谁?”原本就睡的不算熟的董小卓终于被他吵醒了,睁开眼来,用还没有来得及聚焦的视线四处寻找潜在的危险。然而就在她还没来得及说出第二个字的时候,她的嘴巴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于是她所有要说的话都变成了呜呜声。
她的目光终于成功聚焦在了眼前这个乌漆抹黑的身影上,她的瞳孔一下子放大,心跳瞬间突破一百二。完了完了,自己明明在装死的,没想到条件反射的叫了出来,这样一来装死的事情不是就露馅了吗?难道是对家见下毒死的太慢直接找杀手来了吗?想到这里她的眼泪簌簌的掉下眼泪来,开始极力的反抗起来。
“别动,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小卓那高度紧张的耳朵里,她突然停止了挣扎,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向眼前的人。
借着一丝月光,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正是有大半夜出来吓人爱好的苍炎。苍炎见她不再挣扎这才把手收了回去,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握着拳头,估计他最近都不大会去洗这只手了吧。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大元吗?”小卓不解的看着眼前人,怀疑他是不是谁派来的人戴着人皮面具来骗她。
“我…”苍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过见到小卓似乎很有精神的样子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目光又落在她那双手上的时候,眼睛里又露出了危险的光来。
“你千万倍告诉我,你是听说我病了,特意跑回来看我死了没有的?”小卓看着他那副别扭的模样,十分的怀疑,不过要是人皮面具能把表情变化都做的这样惟妙惟肖那就太高超了。她暂时打消了心理的疑虑,眨着眼睛问道。
“呃!这…”果然是相传拥有野兽般知觉的女人。
啊,不会吧?被我说中了?小卓原本只带着三分调侃,却不想看到苍炎这样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又不幸的猜对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半天才说道:“那你看也看过了,我现在很好呢。不过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没病事情哦。不然会很麻烦的。”
苍炎眯着眼睛看着小卓道:“你的意思是你在装病?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恩。说给你听也没有关系啦。”小卓想了想说道,“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苍炎越听到后面,眉头越是皱的紧紧的,仿佛再也解不开了。等到小卓说明完毕,他简直是低声吼道:“你是说有人三番四次的向你下毒?”
“你别激动嘛。一会儿把人给吵醒了。”小卓瞪了他一眼道,“是啊,好在我命大,不然你这次回来说不定真的只能看到我的小尸体了。”
宫人a、b睡的正迷糊呢,却被人一脚踢倒,两人都一个不稳滚到了地上,正要出声叫喊,一抬头却见刘鑫冷冷的看着二人,生生把那句话给咽了回去。
刘鑫冷眼站在他们面前道:“好大的胆子,你们就是这样值夜的?”
他们刚想辩解些什么,却看到一双锉银丝的朝靴出现在他们眼前,自上而下笼罩下一层层冷空气,那个被认定绝没可能再来的人,竟然出现了。主啊,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郡主我昨天多加了那么多字,大家竟然一点都不高兴,我很伤心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