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小卓托着头，做好学的好孩子样，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苍炎。
“说吧。”至于能不能说就看你问的什么问题了。
“如果说那个凤德宫的鬼不是你的话，那么会是谁呢？”小卓一直以为被派来盯着自己的只有苍炎一个人，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真真的高手都是扮黄雀在后面等着的。
“我不能确定！”这个纷繁复杂的皇宫，谁没有那么一两个眼线钉子，只是不知道那个人的目标是什么人？如果也是董小卓，那么她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吗？说完他很担心的看着小卓叹了一口气。
“若一定要你猜一个呢？你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吗？”不会吧，以你在暗卫里的地位，不会这么点事情都不知道的吧。小卓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着他道。
“内宫中的事情，姑娘你还是不要如此猜测来的好。”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难怪有这么多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果然还是太招摇了。
“别一口一个姑娘的，大冷天的别再冷我了。”小卓抱着自己的双肩，故作寒冷的哆嗦了几下以示抗议，“你就叫我小卓吧。大家都这么叫的。”
“恕在下不能从命。我与姑娘并不是太熟，更谈不上是能够如此称呼姑娘的情分了。”苍炎坚决坚定的摇头，不行不行，既然此刻有别的人在盯着她，那么自己此时与她所说之话，都很有可能传入第二第三个人的耳朵里去，如此一来她的处境就有可能会更危险了。
“诶？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小卓吃惊的睁大眼睛看着苍炎道，“你明明吃了我这么多零食了啊？难道都不算了吗？”你知道我每次分给你时，是多么的心疼吗？
“……”问题是这些大部分不是都是我买进来的吗？苍炎有些要翻白眼的欲望。“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姑娘晚上没事还是把窗户关好，早些睡觉才是。”别老吹风吹不病来。
“那你走之前，我能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小卓见苍炎一副又要一跃而起的模样，先一步出手把他的衣袖拉住了。
“你刚刚不是说只问一个的吗？”苍炎看着死死拉着自己衣袖的小手，有些发愣。
“对啊。但是那个问题你不是答不了吗？所以我就大慈大悲的不为难你了。”小卓说了还做了一个飘然的标志性广告动作，大致意思是：你看我是多么善解人意啊。
苍炎被小卓这样拉风的动作彻底的雷到了，半天才说道：“那你问吧。但真的是最后一个了。”说完他还为难的看了看小卓依然死死抓着他衣袖不放的手道，“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不能请你先把手放开呢？我不会突然跑掉的。”要是让人看到我们这样拉拉扯扯的，估计你我有一百个头也不够砍的。而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难道没有学过男女授受不亲的吗？这样太有伤风化了吧。
嗯…小卓在确定了苍炎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之后，也乖乖的把放开了，虽然她是一个新时代的女性，但从小也是受到正常的道德教育的好孩子，这样一直拉这个男人的衣服不放，说实在的，还是相当不好意思的。虽然说对方确实是个帅哥，只可惜是个古代帅哥，更可惜的是个在历史书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朝代的古代帅哥，但自己是绝对不会鬼迷心窍的，要淡定要淡定。
“那个问题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确定，还是不能告诉我。但我现在问你的这个问题，你是一定知道答案的。”小卓看了看天上那个高高悬挂着的月亮，此时月亮正好识相的躲到了云层之中，小卓一脸严肃的表情映衬着灰暗的光显得有些鬼魅，“你是谁派来监视我的？”
这句小卓一字一句缓缓说出的话，也一字一句的敲打在苍炎的心头，他突然觉得自己心头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般，他吃惊的看过来，却发现刚刚小卓严肃的表情已经消失了，而月亮也从新露出脸来，照的她的脸异常的柔和而美丽。而她此时的笑容更像一把把尖刀刺在他的心头。让他第一次感到一种似乎要晕厥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即使在以往执行任务时被刺伤差点丢掉半条命时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不知道这种感觉能不能称作为心痛，但是他此时心却是的确非常非常的痛，区别与刀和剑的那种直接而尖锐的疼痛，这是一种慢慢蔓延开来的痛苦，让他的脸越来越白。
而已小卓却接着说出了一句让他更为震惊的话来，因为她微笑着说道：“是陛下，还是王爷？”她笑得是那么的甜美，语气是那么的平和，似乎就像是在说今天的月亮真圆啊，隔壁的王二又生了一个闺女，某个废柴作者又生病了…一般的平静和事不关己。
苍炎原本已经发白的脸，此时已经不能用白来形容了。真要说，只能说是面无人色了。他原本是接受过各种考验的暗卫中的精英，各种面对严刑拷问的训练自然是不可少的必修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觉得自己的心就想被人剖开胸膛之后，就这样剖白在今天美好的月光下。在这样纯净的月光中，显得自己是特别的肮脏不净。
看了苍炎的表情，小卓突然一笑，淡淡的道：“我知道答案了。你去吧。”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是…”但是其实有是什么呢？苍炎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自己同时听令于两个主子，却又要同时监视着对方，现在又被双方命令来监视同一个人。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怀疑，这兄弟两个是不是在整自己啊？
“其实是什么？”其实是每个人都想做黄雀，却不知道黄雀身后还有什么人在盯着他，“其实没有其实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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