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无庸才去打好了桶水回来,听见是让铁旗官逼供就吓得不轻,“老大,这个……让老霍给他翻译吧,我眼神好,我放风去。”
蒙离也不能什么事都自个干,逼供这种事,铁旗官喜欢就让他去学,其他人还真没他这样狠的。而熊无庸则是不喜欢看那些场面,侦察班七个人里就他还是受不了太血腥。“成,你去山顶换陆成武的哨。注意点,这片山区是没什么人,可也不敢绝对保证没有鬼子小部队经过。”蒙离wWw.接过月牙水桶,再指指熊无庸身上军装,“衣服裤子都脱下来给我,还有李文新的。”
熊无庸低头看看,原来是刚才几通暴打打得太兴奋,没注意当时车上四人军装上也全都溅满了细小的血点。“老大……给我们洗衣服?”
蒙离轻道:“我需要安静。快点,干透后就不容易洗掉了。”
熊无庸一边脱衣服一边冲旁边眼红者抛媚眼:眼馋了吧?嘿嘿嘿嘿……
丫挺的,我怎么就没这好命!?铁旗官气得发晕,一脚跺在个直哼哼的俘虏肚子上,“哼个屁!有你叫的时候!”
蒙离将三套军装浸在水桶里,再用另一个水桶打回了水,上车将那些车厢和油桶上喷溅沾染的血点全部擦干净,再才拎着水桶过去溪边。
坐着个大石头上光着膀子,全身上下就一条兜裆布,两脚泡在清凉的溪水里,蒙离手上仔细地搓洗军装上血点,根据机场实际情况在脑子里盘算可行性战术,“嗯!……呃!!!……”背后几十米的树下,土肥原二郎那从胸腔和喉管深处挤出来的闷嚎能听得人寒毛倒竖,蒙离象是充耳不闻:两个守备小队,算少了也有120人,还有高射机枪和高射炮,油库在地下……
时间在沉寂的思考中飞快流逝,哗啦水响,一片淡红色的血水流过蒙离双脚,也打断了思考,看看放在一边的手表,下午13点34分,“二十二分钟,有进步了。”
铁旗官蹲在旁边清洗染满血的双手和刺刀,笑眯眯的一副很是满足的样子,“报告冥王陛下:大和、千秋。”
“什么冥王?”蒙离突闻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回头望望树下一具通红带黄的肉体,低下头继续搓衣服,“山林里被风一吹,血腥味可以吹很远,别说军犬能闻见,嗅觉灵敏的人也能察觉到。毕竟咱们这是在敌后,下次记得不要在敌后使用这种会大量出血的方式。教了你那么多,光喜欢用这种见红的,这不是好事。白营长说过,军人的工作就是杀戮,但不是为了杀戮而杀戮,而是为了得到和平而杀戮,否则嗜血如狂的话,那与日本鬼子何异?同样,你的目的是情报,不是折磨人的快感。”
蒙离居然不是批评铁旗官的手段太残忍,而是批评在这个地方不合适。什么样的老师就教得出什么样的学生,是以也跟熊无疾一样,尽力让部下自主发挥长处。不过蒙离比熊无疾放得更大度,因为没怎么将日本人当人看。目的第一,手段第……手段不计,而且自己就是这么干的。批评也只是担心铁旗官以后因太过于嗜血,想多过瘾一会儿而影响得到情报的速度,却不是人性问题。
也是,蒙离认为自己就没什么人性,理性到了冷血的程度,哪又会教别人什么人性。
铁旗官的人性跟他那喜欢血腥的天性比起来,恐怕也可以微乎不计。
六个俘虏绑在树上,铁旗官问一句霍远扬就翻译一句。将土肥原二郎踩在脚下,铁旗官把刺刀在其脸上刮了刮,笑得跟正在给孙子买糖葫芦的爷爷一样慈祥,“虽然无意间套出来的答案永远比逼供出来的情报更真实,因为你不会横下一条心让你的同伴发现疑点,既而导致我们送命,你也就替自个儿报了仇。但问题是,我可没队长那么好耐性,用话去套。而我的时间也有限,所以只能只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口令,我就一刀杀了你。否则在我开始动手以后,你想说我也不听。同意就点头?”
答案是摇头。
于是铁旗官就乐呵呵的剥光了土肥原二郎的衣服,再从胸口一刀拉到下阴开始剥人皮。
土肥原二郎挣扎,铁旗官就很不满意的操起杆步枪将其手腕、手肘、膝盖、脚踝等关节一一捣碎后再剥,一刀切掉整套生殖器,两边各从大腿内侧拉一刀到脚底再开始先剥腿上的皮,边剥边称赞土肥原二郎的人皮挺细致的,又不象女人的那样太薄,质量很是不错,大有中性感,极有二乙子的发展潜质。
而霍远扬将这些称赞也一字不漏的翻译出来,待整张人皮从土肥原二郎的头顶脱离时人才抽搐着咽了气,其间疼晕又疼醒了五次,还不停点头要告诉铁旗官口令。
铁旗官好象没看见,只是不住口的可惜没法带回去做收藏,日后泡妞时没法炫耀。也没法用实物证明土肥原二郎的人皮到底有多么不错,不能替其歌功颂德,令其流芳百世,真是可惜至了极点。
将人皮包着生殖器卷了卷象团破布一样丢进个大土坑里,铁旗官冲六个俘虏比刚才更慈祥地笑道:“我的确是在吓唬你们,杀鸡给猴看。不过你们要是摇头的话,咱也剥了你们这六只猴的皮。”
六个俘虏早已集体屎尿失禁,现在更是集体疯狂点头。他们倒是不想看,但在霍远扬四人的耐心劝导下,觉得不看就对不住别人的诚意,于是也就全过程看得一丝没落。
其中一个俘虏点头的动作极其是慢,从抬起到点下大概花了五秒钟,因为惟恐自己吓糊涂了而做的这个动作不够明确,接下来就由猴变鸡了,这个表达性错误动作而导致的后果可是糟糕至极。
于是铁旗官很失望地说道:“那算了。现在我会要你们写出口令来,如果答案一致,你们会完整的死去,如果有谁跟其他人答案不一致的……”铁旗官愉快地瞧瞧手上刺刀又笑了,“嘿嘿,嘿嘿嘿嘿……”
六个俘虏一见那笑容只知道头点得更慎重,心下不住后悔为什么参军,还为什么来了台湾,更为什么这样命不好的撞上了割头队。
霍远扬惟恐串供而没让俘虏说话WWW.soudu.org,命令俘虏背在树干后的手指一一摸索着写出了口令,答案出奇的一致,看来没谁打算骗人,全是品行优良的好孩子,最后又接上了个俘虏的下巴,将蒙离套出来的情报再确认一次,还问清了大地冥王是个什么意思。
一边巨大的几个树冠下,几个人绑在树上看着一个人在活活剥下另一个人的整张人皮,旁边还有几个人习以为常的看着,既不厌恶也不激动,因为早已看习惯了,比这更血腥的场面都见得多。另一边几十米处的溪边有个少年人赤膊着身子在洗衣服,身上愈合的鞭痕和烙铁烫伤象个麻布袋一样密密麻麻的罩满了整个胸腹,眉清目秀的脸上透着股书卷气,神情专注得可说是到了纯真的份上,令人无法想象得出这个少年居然能做出种种乱真的表演,而现在不演戏时,这个纯真的少年好象只是在考虑怎么才能将衣服洗干净,对背后毛骨悚然的声音充耳不闻。
如果现在不是阳光普照,这儿就是阴森诡异的阴霾炼狱。
“哦,是。”铁旗官不以为然的随口应付:杀日本兵怎么杀不是杀?又不是杀咱大地朝的老百姓。“口令有了,咱啥时候行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