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审讯室里,一个上十岁的瘦小男孩抱着一棵石柱,两手被铁丝扭得死死的,手腕处已经勒得翻起皮肉。
面色狰狞的精瘦汉子手里蘸满盐水的皮鞭象毒蛇一样,一下一下抽在男孩赤裸的背上,“偷吃!没教养的杂种!偷吃!”
每一鞭下去都拉出一条血痕,盐水从破开的皮肤里钻进去象烧得赤红的针扎进身体里灼烧,男孩哭叫着喊得撕心裂肺,屎尿都已痛得失禁,滴在脚下黄汪汪一片,“大叔……我不敢了……饶了我啊……不敢偷了……”
汉子气喘吁吁的停下鞭子丢到一边,走到男孩身后一把抓起男孩因营养不良而长得枯黄的头发向后猛扯,男孩头向后仰,双手被铁丝勒得一下手指伸开又握得紧紧的痉挛,血一下染红了伤口。汉子盯着男孩恐惧的眼睛,手抓着头发用力一阵摇晃,“你要是再敢到地里挖红薯怎么办?”
男孩睁着全是眼泪的眼睛,艰难地吞吞口水,“打……打我……”
精瘦汉子掏出一块饼在男孩面前晃了晃,“想吃吗?”一眼瞟见男孩渴望的眼神,立时喝道:“我看你还是没记住!”抓着男孩的头猛往石柱上撞去。
‘咚’,男孩额头上绽开一个裂口,血流出来淌了满脸。
汉子掏出支香烟叼在嘴上,从烧得正旺的煤炉里抽出一只烧得通红的烙铁,举起来点着香烟美美的使劲吸上一口,“记着:你爹是逆臣贼子,你也就是罪犯!”
“呀!~~~”肉被烧焦的焦糊味一下充满整间审讯室……
……
蒙离噌地弹身坐起,一头冷汗,眼神里全是惊慌与恐惧。
对面铺上有一双精亮的眼睛在看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问道:“又作噩梦了?”
蒙离望向那双眼睛,很熟悉,但又不熟悉。
……
汉子掏出支香烟叼在嘴上,从烧得正旺的煤炉里抽出一只烧得通红的烙铁,举起来点着香烟美美的使劲吸上一口,“记着:你爹是逆臣贼子,你也就是罪犯!”
“呀!~~~”肉被烧焦的焦糊味一下充满整间审讯室……
……
蒙离“呀~!”的惨叫,身体猛地弓起坐在床上,两手抱住头埋在膝盖上被单里狂叫:“不敢了!我不敢了……别打我啊大叔!别打我……别打啊……我不敢了……”声音慢慢的低下去,到最后已是变成啜泣。
一只柔软的手轻轻地放在蒙离肩上,一个声音非常也温柔,“没人会打你,放心吧……”
蒙离肩膀猛地一震,手脚并用地往后退,撞到墙上咚的一响也不觉得疼,抓起被单盖在头上嘶叫:“不……不……我不跑了……”
“不用跑了,永远不用。是我们救你回来的,你不是在监狱,是在兵营的医院里……”
蒙离颤抖的肩膀被这温柔的女声抚摸,渐渐平复下来。慢慢地伸出头,一张年轻美丽的脸一下跳进眸子里。还有双美丽的大眼睛里也嚼着泪花,爱怜地望着他,“兵营的医院?……救我?……”
白少鱼拿出手帕,伸手轻轻试去了蒙离脸上的泪痕,动作很轻柔,声音也很轻柔,“是的。别怕,这里很安全,谁也不会打你。”
蒙离怔怔地看着眼前象是天使一样的白衣姑娘,仿佛是在这世上见到最美的人,接受着她的擦试,“这里是天堂么……”怔怔地慢慢抬起手,摸向白少鱼拿着手帕的手,就在刚刚接触到的那一刹那,又象触电般弹了回来。
白少鱼轻轻一笑,抓起蒙离的手放在自己柔滑温热的脸上,轻柔地说道:“你再也不用回去那些可怕的地方,以后所有的日子对你来说,哪里都是天堂。你瞧,你手上的感觉多么真实,不是么。”
蒙离下意识地喃喃道:“是……是的,很真实……”突地一下把手抽了回来,低着头惊慌地道歉:“对……对不起……”现在在蒙离心里,白少鱼就是天使,碰了她的衣角一下也是亵渎。
白少鱼叹了声,抚摩着蒙离参差不齐的头发,道:“我不知道你受了多少苦,但是我不会让你再受苦……”
……
蒙离呆呆地望着那双眼睛,好一会儿才从幻觉中拨出来,实现逐渐清晰,那是霍远扬的的眼睛。“噢……没有,不是……你起这么早?”
霍远扬也不怎么奇怪,半夜里蒙离被噩梦惊醒,惨叫着再将全班也惊醒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现在已算是好得多了,每次惊醒的时候没叫了,不再惊醒其他人。但问到底是为什么做噩梦?蒙离从来不说。
不用真正的答案,象衣服一样覆盖在前胸后背的鞭痕烙伤,傻子才真相信蒙离那说是小时候跟流氓打架打出来的伤。侦察5班的弟兄们没人深究,有必要么?这新旧伤痕很明显是多年持续不断的非人折磨才留得下来的,为什么要去挖人心里深处的疮疤和恐惧?都已是见怪不怪了,而且霍远扬知道真相是什么,知道的还有熊无庸,但两人都是装不知道的。
霍远扬笑着指指窗外,“还早么?”
蒙离这才注意宿舍窗外的天边已现鱼肚白,快天亮了,起床号都快吹响了。“噢,是不早了。”回眼瞧瞧宿舍里还是睡得鼾声此起彼伏的八个兄弟,尤其是熊无庸还在喃喃练习着跟帅妞搭讪的台词,道:“都是第一年睡不死的新兵,我是瞌睡少,你呢,以往你也是起床号才叫得起来的。”
“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么?新年第一天啊。”霍远扬下床搭拉着拖鞋走到窗前伸了个大懒腰,深呼吸一口,舒服地吁道:“新年新气象,起早点第一个呼吸新年的空气,真清爽。”
蒙离瞧了眼霍远扬正作左右扭腰的轻松背影,淡淡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听命令就是了。”
霍远扬笑道:“说什么呢你,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蒙离看了眼窗外已现晨色、但却更象红色的天边,道:“你担心天气不好。”
霍远扬抬起胳膊扭腰的动作停顿下来,再慢慢地放下了胳膊,两手垂在腿边,再遥望窗外好一会儿,回过头时轻松的表情已无踪迹,沉声道:“战争啊,死人啊,老百姓要流离失所啊,大地皇朝的千里沃土要被烧成焦碳啊。”
蒙离闭上眼睛重新躺回了铺上,面无表情地平淡说道:“要打就打吧,朝廷的军国大事,咱们去担心也是多余,更担心不来,听命令就是了。朝廷养军队是干什么用的,就是要咱们这些当兵的随时可以去杀人用的。”
……
大地历260年1月1日:晨
紧急调上台湾岛的部队中,陆军是主要战力,忙于四处布防、修建战备工事。海军陆战队是预备队,那的确是要清闲得多。再加上廷卫军的宪兵本就不多,现在也是忙得焦头烂额,那这些例行巡逻的任务等等,自然就落在单兵素质远比陆军要强的海军陆战队员身上了。
新编7连现在只进行低强度的战术训练,不执行巡逻任务的官兵都在养精蓄锐、磨刀霍霍。熊无庸就没那么好命了,一路走一路嘀咕:难道侦察5班人人头上都写着倒霉蛋三个字?一天去那帮尽是住着日本侨民的渔镇瞧几次,干嘛呀?吃饱了撑不过!不就是一帮子只会吃饭团和鱼片的打鱼佬嘛,还有本事把台湾给揣兜里顺回日本去不成?
反正就是走一路嘀咕一路。
“嗨,絮叨什么呢。”
“关你屁事。”熊无庸一眼瞅见铁旗官上衣口袋鼓鼓的,极其老实不客气地一把伸手进去掏出了盒烟,抽出支叼在嘴上到处摸打火机没摸着,干脆也就一客不烦二主了,又顺手伸进铁旗官兜里掏出盒火柴。
这才是自个找祸上身了!你说你嫌憋闷找个人随便聊两句就找呗,你找熊无庸?那位爷可是个生人勿近的主啊!可怜铁旗官生得个黑塔似的大块头,肩上扛着挺改装过供弹方式的仿捷克式班用轻机枪,身上缠满子弹带,左手还拎着个该副射手拎的弹药箱,实在没法腾出手来保护自己财产。干急得哇哇大叫之余,又被叶杏黄斥了句小声点,只得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干瞪着那打劫的直龇牙。
你说那打劫的极其习惯性地顺了人支烟就顺了人支烟呗,这哥们好,还极其习惯性地直接将人一盒烟连火柴都给揣自个儿兜里去?得!你揣兜里去了你就给揣兜里去了呗,你还絮絮叨叨地隔应人老实人干啥?
按:非凑字数,不算正文,无聊时随笔,各位看官不喜跳过。
耶?这边有位客官站起来了,有事儿您哪?哎,那说书的,咱咋听着听着就直犯嘀咕呢咧?这姓熊的名字跳出来一大堆象个加强排似的听得咱左耳朵揪着右耳朵掐架咱也就不说了哈,咱咋就觉得,这姓熊的哈,咋就都特爱顺人东西咧?有爱顺人酒的,有爱人顺人茶的,这不,又是一爱顺人烟的。咱就较着吧,这姓熊的哥们家是不是全都得意顺人东西这一口咧?这个……这个……胡说八道!懂不懂啥叫快刀子给最能打的化妆品给整过容的知道不?懂不懂好吃好喝的放在不会吃喝的人哪儿叫暴轸天物知道不?这叫天命所归,物得人实!这事儿啊,要再往前搁500年,我说书的还要说那传说中的宝剑一见到自个儿天命注定中的英雄二话不说尽快的立马的上赶子的要是不自个儿痛痛快快的蹦出那剑鞘嘁嘁嚓嚓嘁嘁嚓嚓的就先给自个儿天命注定中的英雄来上一段专业级的霹雳舞再说要比那电影霹雳舞里的跳得还不耐看就算那传说中的宝剑丢了他那传说中的宝剑的份儿其实他就不是那传说中的宝剑其实他压根就是一菜片子假扮冒充的愣就是一在街上买的假文凭混进高级知识分子阶层里一假冒伪劣的主儿!所以不准你污蔑神圣伟大高不可攀遥不可及你小子这辈子也甭指望达到那一精神层面已达炉火纯青已臻化境登峰造极境界的熊氏家族成员!保安,保安!把这个极其没有艺术修养毫无知识学问简单说就是压根一不带丁点儿高级趣味细胞绝对应该重新接受脱胎换骨炼红心贫下工农再教育的小子给我扔出去!记得要往水泥地上扔别往草地上扔哈!……这小子嘿,想跟咱爷们打嘴皮子官司也不瞅瞅咱爷们这功夫打哪儿练出来的?打从小跟着发小一块儿混街上泼皮堆里到海军陆战队再回酒鬼帮里,咱爷们这辩论比赛就从来没输过!……啥?听说咱爷们长期性被人好一顿胖揍成那叫一弗兰克阿西莫多芙蓉姐姐造型的,惨得那叫一窦蛾冤苏三案孟姜女哭长城份上的?咳,我说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自个儿没学问没见识不是你的错,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个儿短处也是你自个儿喜欢,我也不说这个,问题是现在还有小孩子在呢,都是花骨朵儿一般的年纪,正是努力学习天天向上,长大以后报效伟大祖国,成为共产主义新社会下一代接班人的时候,正应该多培养培养正确的价值观,多接触接触新人新貌新气象,你这把你这错误兼狭隘的价值观点在这里说就不怕教坏人小孩子?要是孩子们接受了你套歪曲理论怎么办?这简直是荼毒孩子们纯真的灵魂哪!要是他们长大了无法为国家效力,这位女同志,你就是咱们中华民族的罪人哪!哎哎哎,走个啥呀,要出了门再进来不又得掏次门票钱不是?难不成你还敢跟那什么姓唐的婆娘一样,以为在电视上无病呻吟哼哼几句小调混了个脸熟就以为她那X是镶金带钻的了,张狂到敢随意侮辱殴打哨兵的地步了?哎,你还别说,有时候我还真佩服那些个会哼哼的主,也不管人腻歪不腻歪张嘴就是抛弃啊失恋啊痛苦啊活着没劲了啊什么的,简单说就是板着副苦大仇深欲哭无泪天天被人骗财骗色玩完就闪人了现在直接就成了行尸走肉了的那劲头。我就奇怪了嘿,照他们这架势天天受这号罪咋还愣就不变一神经病咧?我说这些人就不能多唱点那香港黄什么啥的那哥几个组成一乐队的那些子玩意一不用受那些活罪二多唱点亲情友情呼唤和平啥啥啥的听得人受用哪怕他们就算嚷破了嗓子咱也爱听哪?咱要是今天被这样同志级待遇春天般温暖明天敌人级待遇冬天般严寒估计连掐不到一礼拜咱就能天天上街拿裸奔当晨跑了!你说这些人神经线可真够强韧的嘿,要有这精神头儿放我那连队里去当兵,铁定能个个练成八一大裤衩外穿那型号的兵。哦哦哦,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是说啊,你还敢张狂到殴打哨兵的份上?女同志,现在可算是和平年代,要是你这点儿就是有那么点寸,赶上个国家有个啥风吹草动的时候,就象是那班子什么小湾湾大喇嘛不大不小阿拉真主召唤的子民们嚷嚷着要闹分家的时候,哨兵神圣,不可侵犯这八个字你知道不,直接拿刺刀把你活挑了也不过分哪!对嘛,瞧这样多好,坐着坐着,继续听书啊,刚才说哪儿来了?……噢?你回来的意思是要我说清楚你的价值观怎么就狭隘兼错误了?也是哈,看来不说个一二三出来你是不乐意的了,得,谁叫咱都是中华民族的子孙,礼仪之邦的公民呢,这个道理哈……噢,就是我刚才说过的了,咱都是中华民族的子孙,礼仪之邦的公民,万事都得讲个以理服人不是?那些家伙都是些个不识字的主,怎么会看得懂新华日报上关于建设共产主义文明新社会的社论哩?万事抬不过个理字不是?可那些个从不习文断字的家伙说道理不过干脆就恼羞成怒了,直接就摁咱到地上饱以老拳。咳,你说我这人嘛,也忒心善了,要论打嘛,上次50多个走私分子围攻我一个人哪!那可是真叫一个是拳如雨是腿如林的哪!可结果呢,半分钟没到,愣就一个个站原地象泥塑似的都不动了,你猜怎么着?都叫咱爷们给点了穴呗!为什么点穴?手脚重啊!怕万一没小心打死一个两个的,武警弟兄们东扯西拉的问起来不是瞎耽误我工夫嘛。再一个,咱爷们打小就记得一句话:听党的话才是好孩子。人民内部矛盾嘛,值得上对他们动粗这份上嘛,你说我这不也是响应建设社会主义文明新气象的号召嘛,再加上咱爷们又是一文化人,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受党中央和毛主席多年的教育,一颗红心全向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既然已经经过了义正严词的说理斗争,也就随便让他们摸几下算了,反正咱也扛揍不是?他们那几下比蚊子力气大不到哪儿去。经常躺医院?咳!这个啊……老是喜欢动手动脚的不是有破坏咱们文明新社会和谐氛围的嫌疑嘛,对他们自身的发展教育也不算个啥好事吧?虽说咱爷们吧,啥事也没有,但出于爱党爱国爱人民的高尚情操,就决定对他们小惩大戒了,也算是教育他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随便掏两钱进行下经济惩戒把这事了了就算了呗……哎,哎!我说,难不成你也不识字?小妞儿,我可告诉你哈,你可别跟咱犯浑!这城里哪个地儿的医院价钱最豪华咱就喜欢去哪儿你信不!你可要仔细对比一下你的钱包跟你的拳头谁更大,啊!……哎,别走啊,别介啊!我也是挺大度的人呢,你就算讲道理讲不过也不用惭愧到夺路而逃这份上啊?……各位客官,嗨,现在的人啊,说道理说不过不是动手就是拔腿就跑,都没一点应该从失败中学习自身客观不足的觉悟,要说建设这社会主义新文明哪,唉,任重而道远哪……你!哎,对,就是指着自己鼻子的这个!你小子刚才哪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胡乱转悠个啥呢?你也有意见?咿?你站起来干嘛?要学那妞儿一样夺路而逃?耶?你还敢坐下?别仗着你年纪小啊,咱爷们照样叫保安把你给扔出去信不?啥?……哦,你刚才是觉得我说的道理特哲学,特真理,你听得是特有感悟,只想热泪盈眶否则不足以抒发情感?……瞅瞅,瞅瞅!各位,我说什么来着?真理就是真理,哪怕被一时的歪理蒙蔽它永远也还是真理!服务员!来,给我这位极其绝对富有艺术修养极其绝对富有知识学问极其绝对富有感悟理解力极其绝对富有超强洞察力极其绝对富有人生经历极其绝对富有那啥啥啥的简单说就是全身高级趣味细胞那体积个个跟狗不理包子一样大个头的咱这哥们来瓶雪花啤酒,记我帐上!……还没满16岁不能喝酒只能喝饮料?噢,没问题!哎,服务员,饮料多少钱一罐?……啊?……这个……知道咱为啥叫醉长生不叫醒长生不?有一醉鬼说得好啊:在醉眼朦胧中,你能看淡许多东西,也能看重许多东西,更能看清许多东西……那醉鬼谁?我哪知道他是谁?除非有本事比咱爷们还能醉!……咳!不扯这些不打粮食的了,反正啊,所以啊,男人要喝酒才能长知识长觉悟啊,难不成你想长成个娘娘腔?……还不明白?哎!你瞅瞅咱爷们这叫一个极其造型不凡的,这叫一个极其身板结实的,这叫一个极其气质雍容的,这叫一个极其才华横溢的,你怎么就……好好好,这么跟你说你哈,其实碳酸化合物就算对身体没坏处也绝对没什么好处,啤酒可是液体面包。有道是雪花在手,天下我有啊!……咿,这句怎么说着有点别扭?好象是有点爷们身份不大好说的嫌疑?……哎,反正是多吃多好,我不就是吃这液体面包吃出来的么!……你,你……其实最重要的原因不是上面几点,咱可先说清楚,这可绝不是拿大帽子扣你啊!相信你也知道,为什么现在一个韩国的轻工业产品就能支撑得起韩国的经济?没有本国人民的全力支持,任何一种产品都无法走向世界,棒子们的种种夜郎自大喜欢连顺带捎人文化遗产的等等毛病咱先不讨论这个,可至少人韩国人在支持国货上是绝对尽到了一个韩国人的本分哪!哥们,如果你想咱中国的产品扬名世界,行销海外,早日在世界500强企业占到一定分额,你就必须得支持国货啊!什么可乐啊百事啊的都是那洋鬼子的玩意,雪花啤酒可是咱国产货啊,你不喝雪花喝啥!……哎,别介,别介,别哭啊,虽说咱也知道咱的思想足以让人经常深思,足以令人铭感五内振聋发聩精神焕发慷慨激昂,可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啊……哎,对咯,乖,喝完哈,可别剩,一瓶啤酒三块大洋啊!奶奶的,去年还只卖一块八来着……嗯,这个耽搁了一下,咱这大地男儿第二部还是继续说哈……耶?刚才打断前是说到哪了来着?噢……
“粗人就是粗人,只会抽这种呛得死人的低档货。”损归损,抽还是要抽的,熊无庸烟屁股都没丢就就着火来了第二支,“知不知道什么叫醇厚,什么叫……”才挑衅似的往回瞟了眼就脸色大变:
那铁旗官正把子弹箱冲才赶上的祝顺礼手上递,脸上面色不善的瞪着自己龇牙咧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怕是又要动粗!
熊无庸赶紧跟上两步跟在叶杏黄身后,问道:“班长,你说咱天天上这镇上来盘查干嘛?难道这镇上还藏着日本人的军队不成。”
叶杏黄应道:“那可没准。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些家伙天天出海又不用过海关的,指不定里面就混进俩特工什么什么的,就算是在鱼里藏几条枪暗地里想搞点什么小破坏、小暴动,那也是个麻烦。咱来得勤了,他们有坏也不敢使。反正咱们的巡逻任务只是监视、盘查,有什么动静就向廷卫军报告就行了,其它事不管。”
熊无庸嘀咕道:“那把他们全赶回日本去不就完了呗,大伙儿都落个清净。”
霍远扬笑道:“你干一个试试?无端驱赶友邦的日裔人士离境?你想打仗想疯了?到时候首先是把你先驱赶到军事法庭上去了。”
“有这么严重?老大,你说说,这仗真会打起来么?”
“朝廷的事谁说得好,反正只要咱们不开第一枪就是了。”蒙离的表情还是一如以往的平淡,除了看向白少鱼时眼里才会出现那股飞扬的神采,还有那只救回来叫小离的石貂时会显出点温情外,其余任何时候都是死板板的没什么变化。
“那……要是那些侨民冲咱们开枪呢?”
蒙离回眼一瞟,平静地反问道:“你说呢?”
熊无庸吓了一跳,喃喃道:“我……我当然是跟着老大的伟大脚步走咯!那就愣是山无棱天地合也不敢与老大绝,那就愣是老大的伟大思想指引着小的奔向光明前方莫敢不追随上,那就愣是心中的对老大的神圣领导主体思想其崇拜景仰膜拜那才叫一个……”
“行了,省点口水。别忘了你学的一身本事是干嘛用的,只能是在杀人时才派得上用场。”
“噢,噢噢噢……”蒙离的声音及表情都挺少带什么情绪,熊无庸是被其眼底的那丝阴森给刺了一下。
打蒙离直接从中京回到已经调防到台湾的新编7连后,所有人都发现眼里那种阴狠明显减小了许多,只是在做什么事的时候慢慢变得没了什么表情,脸上无喜无怒的渐渐成了石头。于是众人纷纷揣测:如果是因为在飞艇上杀了几个恐怖分子才泄了点邪火,天哪!那这家伙得杀多少人才能变成阳光少年?
现在已是早上九时许,天色却很是阴霾。这几天来都是如此,气候变得有点不正常,这个季节不应该是梅雨期,可大雨小雨浠淅沥沥基本上就没停过半天以上。几滴雨水落下,又是一场小雨来临,这雨倒是不大,过不了多大工夫就会停了,可恶的是风,风是越来越大,能将结实的棕榈树都吹得摇摇晃晃。
“又象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兆,可就是不下。天天在这种鬼天气出来真他妈的烦!”叶杏黄仰头看看头上阴霾的天空,乌云被吹得迅速飘远,知道这场风又是不小,惟恐又把作训帽给吹飞了,干脆将甩在背上的钢盔一把扣在脑袋上。
人在这种天气条件下,自然心情也就不会太灿烂,再加离那个小渔镇已近,官兵们纷纷停止了讪笑,有样学样的都将钢盔扣好,手中武器打开保险,枪托顶右肩,枪口斜指左脚边。一个人的全神戒备就带给其他人一种紧张感觉,然后又双倍传了回去,在一种潜在的群体情绪催化下,侦察5班十二名官兵个个面色肃穆,如临大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