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对方没有逃,为首的年轻人反而一脸煞气的抽出了刀,于敏德心中微微一滞,仔细打量起张正来。
刀是好刀,让于敏德很是眼馋,可对方也是彪悍,看样子极难对付。
“让不让路?”张正冷冷的问。张正今天有把握,他带着那只宝贝步枪,现在由张天抗端着正虎视眈眈的对着于敏德。张天抗对这支步枪视若生命,张正就交给他来保管。
“哈哈哈哈!”于敏德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可笑,老子这么多人,你还敢威胁老子,胆量不小啊?废话少说!”随即他一扭头,努了一下嘴,“二弟,这个家伙交给你了。”
一条大汉越众而出,狞笑着向张正逼来,脸上的一条长长的疤痕扭动不停,看样子又是一条亡命之徒。
“正哥,开不开枪?”张天抗在张正身后悄声问道。张正摇了摇头,子弹要留给最重要的敌人,眼前的大汉还没放在他的眼里。
张正站住丁字步,双手握紧刀把,紧紧盯住手持厚背环首砍山刀的疤脸大汉。
张正所持的长刀类似于日本武士长刀,张正会用的刀法也是日本刀法。
如同中国的剑刀制作技术传到日本一样,中国剑刀技法传到日本,经过日本人长期实践探索,他们发扬了中国剑法“持短入长,倏忽纵横”的传统优点,摈弃后世中国剑法“徒支虚架,以图人前美观”的流弊,创造出以技法朴实严整、劲力充实流畅为主要特点的日本式刀法。特别值得提出的是,日本武士根据充分利用地形、空间以发挥人自为战的要求,创造出了一套变换极其迅速灵活的步伐,把漂疾湍悍的大劈大杀,同进退轻捷结合起来。在对战中,为了“甚便旋转跳跃,用短制长”,甚至不着甲胄,“裸形赴斗”加上器械精良,使技术与兵器相得益彰。与唐、宋以后的中国一般剑刀法相比较,日本刀法确有许多技术优势。
戚继光在十二卷本《纪效新书》卷4《短器长用解》中说:“长刀,此自倭犯中国始有之。彼以此跳舞光闪而前,我兵已夺气矣。倭喜跃,一迸足则丈余,刀长五尺,则大五尺矣。我兵短器难接,长器不捷,遭之者身多两断。缘器利而双手使用,力重故也。”何良臣在其《阵纪》卷2《技用》中说:“日本刀不过三两下,往往人不能御,则用刀之巧可知。”
明末徽州武艺家程宗猷在《单刀法选》中也说:“其用法,左右跳跃,奇诈诡秘,人莫能测。故长技每每常败于刀。”诸家之中,除戚继光之外,要数晚明“岭南三家”之一的番禺屈大均在他的《广东新语•语器》中的一段描述最为精到:“其人率横行疾斗,飘忽如风;常以单刀陷阵,五兵莫御。其用刀也,长以度形,短以趋越,蹲以为步,退以为伐。臂在承腕,挑以藏撇。豕突蟹奔,万人辟易,真岛中之绝技也。”
张正记不住这些人对日本长刀的评价,他不会什么孤独九剑,乱披风刀法,风火雷电急急如律令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他只求实用。在他那个时代里,张正就极为喜爱这种脚步轻灵,大劈大砍的刀法,每每与人在剑道馆对练后,一身大汗淋漓的他就觉得特别的畅快。
双手握把地长刀胜在其轻,腕部发力更使之灵活快捷,瞧准机会后亦可全身发力,猛劈下来的劲力亦如泰山压顶,锐不可当。
见势不可为,张正动了。这一动就是杀着。日本刀法打斗时主要凭力量,速度和反应,对技巧要求不高,招招攻敌要害,极具杀伤力,是一种主动进攻的刀法。
张正向前一纵,身形高高跃起,狠狠地劈了下去。疤脸大汉看到一条如匹练般的刀光迎头而下,慌忙举刀来搪,却没听到金铁交鸣声,而是感觉到脖颈一凉,眼中看到的竟然是自己持刀的无头身躯,完了!他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张正中途改变了出刀的路径,他已算准对方必然要来挡他的这一迎头直劈,手腕一抖,变直劈为横切,锋利的刃芒划过了疤脸大汉的脖颈,一颗大好头颅应声而落。
“破空斩!”张正大吼一声,一时间匪徒们静悄悄,失神的看着疤脸大汉的尸身。张正退回队列,也盯着那个头颅好半天,最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正哥?为什么叹气?”张天抗不明白,悄悄问了一句。
张正指着那个头颅说:“他其实应该还能说一句话的。”
“什么话?”
“好快的刀!”张正带些遗憾的回答道。
于敏德终于缓过劲儿来,怒号一声:“二弟呀!待哥哥给你报仇,兄弟们上啊!把他们砍成肉酱!”二弟身死,于敏德痛彻心肺。这里已成不死不休的局面,仗着人多,他率领着匪徒恶狠狠扑了上来。
“兄弟们!拔刀!”张正亦是大喝一声,身边的弟兄们整齐划一刷的拔刀出鞘,一片寒光映亮了小小的场地。今天张正特意带了武器,防的就是强盗劫匪,平时入城是不带武器的。
“天抗,开枪!”张正短促的命令。
“砰!”一声巨响,两个匪徒应声倒地,张正准备欺负人了。
众匪徒一下停住了脚步,心慌意乱的看着张天抗手中的步枪,当然他们不认识,以为那是火铳。
“那是鸟铳,不要怕,只能打一响,跟我冲啊!”于敏德给部下打气。
“砰!”张天抗手中步枪又喷出一条火舌,又一条大汉翻倒在地。众匪徒马上向后退去,大哥于敏德不咋地,骗人!谁说只能打一响?
“开火!开火!”张正喜欢打追腚枪,一迭声的下命令,但是枪没响,只听得撞针卡塔卡塔的响,没见子弹射出。
“大哥!卡壳了呀!”张天抗急得满脸通红,一头冷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