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实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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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叶红没有跟他说起自己的老爸已经开始展开行动帮忙对付郑家强,而是问他,遇到这种问题,应该怎么办?

    陈识左思右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办的好。毕竟陈识还是个半大孩子,这种十几岁的少年,没事以为自己是大人。遇到问题,才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就像两三年前很流行的一首歌一样。“看着你哭红的眼睛,想着远离的家门,远方的星星请为我点盏希望的灯火。”

    倒是赵叶红心中有底,思考起来不至惊慌失措。办开导半询问地让陈识逐渐恢复了平静。

    两人在病房里聊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才有人来敲门。

    进来的这个年轻女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陈识说道:“陈识,你的笔录已经做完了,如果还有什么没想起的,随时记得找我。”说着给陈识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陈识见这女警虽然表情生硬,但好像对自己不错,不由冲着她笑了笑。赵叶红也没猢狲马表情,看着进来的张雪容。很明显,两个人都假装着互不认识对方。

    没多久,医生领着两个护士进来,开始给陈识脑部做检查。

    赵叶红、张雪容走到门外,互相看了一眼。赵叶红才说道:“之前我见到我爸爸了,没想到果然跟你说的一样,他时刻掌握我的动向。”

    赵叶红这话说得轻,不冷不热,张雪容也没听出她话里是高兴还是埋怨,只好解释道:“叶红,你要相信我,绝对不是我说的。”

    赵叶红笑了说:“我知道,不然也不会跟你说了。再说了,我爸这次找我也是其他原因,我看,湘南市很快就要变天了。”

    “变天?”张雪容回味了一下,有点不相信地看着赵叶红,“那个要被抓了吗?”

    赵叶红呵呵一笑:“你是警察,怎么这种事情还问我,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张雪容已经明白赵叶红的意思了,整个人显得轻松起来:“如果是这样话,那实在太好了。”

    ……

    肖白跟郑小华做完笔录,心中一直奇怪,这个郑小华怎么这么合作,而且很有息事宁人的意思。这是在有点蹊跷。

    当然,当事人什么都不愿提,不想找陈识麻烦,肖白也乐得如此。毕竟,作为的警察,肖白多多少少知道郑家强的事情,而作为一个年轻小伙子,他更愿意从情港上同情陈识。

    本来想着郑小华要恶整这个叫陈识的小孩子,自己看什么方面能帮上忙。没想到这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走出房门,郑家强冲着肖白笑了肖,说着:“警察同志,辛苦了。”

    肖白笑了笑,拿着笔录走出走廊。

    郑家强看着肖白的北京,露出阴森的表情,接着走近郑小华的房间。

    半个小时后,郑家强带着妻子刘如萍走出医院,早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了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拉开车门。郑家强走了车内。车后面坐着两个戴墨镜的年轻人。这两个人都是短头发,看上去三十来岁。这正是郑家强的贴身保镖了。

    郑家强在作为上闭着眼睛,过了一会才说道:“回家。”

    面包车从医院前门开出,拐了一个弯,迎面冲出一辆吉普。郑家强的面包车只得把车子往行人道上靠。司机看到这个情况,还没大骂,后面又有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恰好顶着面包车的后面。

    这事,傻瓜都知道情况不妙了。

    最先冲过来的一个中年人,拿着手枪,冲司机喊道:“别动,我们是警察。”

    郑家强看着身边往腰间掏家伙的保镖,摇了摇头,让他们打开车门。

    “什么事吗?警察同志,我想你们认错人了。”郑家强走出车门,站在行人道上,显得很镇定。

    “你是郑家强吧?”早有两个便衣警察冲了过来,其中一个拿枪指着郑家强,另外一个掏出手铐。

    “郑家强,我们怀疑你跟一起谋杀案有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顶在面包车后的那辆吉普车,在冲出两个便衣警察拷住郑家强后,又有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

    中年人来到郑家强身边,面无表情地说道:“带走。”

    郑家强脸色终于变了:“姚德桦!”

    ……

    赵瑞延没带司机,亲自开车回到市委办公室。泡了一杯茶,喝了几次,喝到茶叶没味道了,才给正在下面考察的政法委书记郭正刚打了一个电话。郭正刚正要赶回市委,接到赵瑞延的电话,显得很惊讶:“老赵呀,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事情是有点事情,不过是私事,”赵瑞延在电话里哈哈一笑,“我是突然想起来才赶紧给老郭你打电话,要是你早点走,我就找不到你了。你今天到南城县考察,看能不能顺便带只熟鹅过来。”

    郭正刚听后哈哈大笑:“老赵,我就知道你好这一口,我早给你准备好的。这是我自己掏钱买的呀,等下找你报销。”

    两人在电话里哈哈一笑,显得亲密无间。南城县的烧鹅不仅是湘南一绝,而且在全省都很出名。赵瑞延每次去南城县考察,都要吃一点烧鹅。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赵瑞延喜欢吃烧额。下去检查的领导,都会带些回来。

    “既然如此,老郭,你别回办公室饿了,下班后我直接去你家,好久没吃到郭大嫂做的饭菜呢,还怪想念的呢。”赵瑞延跟郭正刚约好见面的地点。放下电话,继续喝着那已经淡得没有味道的茶。

    没人知道闭门谢客的赵市长这一个小时内,究竟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

    快下班时,赵瑞延继续亲自开着那辆公务车,往郭正刚家里走出。

    其实也无所谓是特别往郭正刚家里,大家都在市政府大院,隔得并不太远。

    来到郭正刚的603,按响门铃,郭正刚打开门,说道:“老赵,你这个时间来,可是提前走了呀,这个头带得可不怎么好。”

    赵瑞延哈哈一笑:“又被你抓住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赵瑞延进门后,看到郭正刚的老婆正在里面忙活,忙说道:“嫂子,我可是一直惦着你的手艺,这不又来蹭饭吃了。”

    郭正刚的老婆林易茹五十来岁,脸圆面白,看着赵瑞延,忙说:“赵市长,看你说的,你都好久没来吃饭了。这些天老郭还在惦记着你呢。巧秀不在家吗,好些天没看到她了。”

    巧秀是赵瑞延现在的妻子,也是赵叶红的后妈,也是赵叶红跟赵瑞延发生矛盾的根源。赵瑞延根巧秀在赵叶红十一岁结婚,从那之后,赵叶红开始跟家里冷战。后来越发的严重,父女两人话都没说。高中时,赵叶红搬到舅舅所在的长沙市读高中,并拒绝赵瑞延的建议,考取省师范。

    赵叶红上示师范唯一的原因,就是不要钱,每月还有补助。从那之后,赵叶红再也没向家里要过一分钱,也再没跟赵瑞延见过一次面。这事一直延续到今天。

    “秀巧她有点事情回娘家了,呵呵。”赵瑞延看着忙里忙外的林易茹,说道。

    “既然这样,等秀巧回来,你们再一起过来。”

    “好的好的。”赵瑞延接过林易茹递过来的茶杯,感叹道,“老郭,你两边都有白头发了,我也是。说起来,我们都老了。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再上不去,就要下来了。”

    郭正刚也叹了一口气,说着:“老赵呀,这话说的,我可是真老了。你还年轻。王书记这次要退下来的话,你估计就上去了。不过老赵,跟你说句真心话,我倒不希望你接王书记的班,那就一直待在湘南了。老赵呀,你应该往省里去发展,再发展发展。”

    听到这话,林易茹白了自己老公一眼,说道:“我说老郭,下班了还说这些,难怪老得快。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就别那么操心了。”

    “嫂子说得极是。”赵瑞延连忙说。

    这顿饭,真的就像家常话,赵瑞延跟郭正刚边吃边喝,边喝边聊,一直喝到八点多。两人都喝了不少,有点小醉意了。

    林易茹收拾桌子时,赵瑞延看着脸色通红的郭正刚,说道:“老郭,WWW.soudu.org我这次来找你,其实还真有点事情要聊。”

    “既然这样,老赵,你跟我去书房吧。”郭正刚虽然喝得有点多了,毕竟是老同志,他跟赵瑞延私人关系一直不错,但也知道市长大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单独来这里,肯定事有事要谈。

    两人进了郭正刚的书房,赵瑞延找了椅子自行坐下,才对郭正刚说道:“老郭,我们哥俩共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算起来八年了。在我刚调来湘南市做副市长时,你就一直支持我。这份情,我没说,但一直记着的。所以今天特意过来找你,就是想问你几句话,也请你把我当朋友一样的说出贴心话。”

    “赵市长,看你说的,你有什么就问吧,我郭正刚怎么说也是老同志。”听赵瑞延的口气,郭正刚知道赵瑞延这次肯定是有大事。也不再自称老郭的,称呼起官职来。

    “你跟郑家强究竟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帮他做了这么多非法的事情?老郭,别说我没提醒你,今天我找了政法系系统的老姚他们,已经秘密逮捕了郑家强及其相关人员。老郭你这里,我是一个人来的。而且我是来寻求答案的。”

    郭正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看着赵瑞延,说道:“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你不知道,老赵,为了这个郑家强,我这些年来一直睡不着。”

    看着赵瑞延,郭正刚叹气完,才问道:“赵市长,你一个人来这里,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不过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赵瑞延眼里也有点失落跟同情,“你是老同志,马上就要退休了,这个时候晚节不保的痛苦我知道,所以我会在法律尽可能的范围内,帮你。但是也请你相信我,相信组织。这个你能做到吗?”

    郭正刚点了点头:“我知道,都怪我,那次郑家强刚从外面回来,说是要搞投资,请我去吃饭。没想到这家伙早有预谋,给我下了药,把我跟一个女的脱光了抱在一起,拍下照片……”

    那晚有人看到,赵市长家的灯,从十点钟亮起后一直没熄。稍微有点政治敏感的人知道,这事很不寻常。

    果然,第二天传出,湘南市常委之一的政法委书记郭正刚由于喝酒过多,引起心脏病不治身亡。也有传闻说,郭正刚不是心脏出了问题,而是吃了太多安眠药。

    事情的真相终究如何,也许要等到官方说明才行。这个说明白,自然就是郭正刚的追悼会了。

    在郭正刚的死闹得满城风雨之际,又有一个新的流言产生。那就是湘南市最出名的企业家郑家强,也被有关部门抓了起来,连人大代表资wWw.格都被取消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