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还,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怎么叫鬼主意呢?我这么做,不是刚好帮了你的大忙吗?嘿嘿个小白脸现在不是对你的信任加深了?”男子的声音传来,带着淫秽的笑意。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随后是女子愠怒的声音:“拿开你的脏手!你令我受了重伤这件事我先不与你计较,但是后面的事如果再出差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呵呵,阿巴还又何必对我巴图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阿巴还可不要忘记,你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帮忙呢!还是阿巴还真的是喜欢上了那个汉人?还是看见杀了那么多汉人心里不舒服?那些人,就是用来垫脚的!果然,汉人生的,就算是大汗的种,也还是带着汉人的思想。阿巴还可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可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总之,事情我会办好,下次见到阿巴还,我可不希望阿巴还再这样冷冰冰的对我,不然,有些事情,被大汗知道了,后果,嘿嘿,我想阿巴还自己比较清楚!哈哈哈哈哈男子的声音带着狂妄,渐渐消失,良久,没有任何声音。
雨已经停了,可是这天气却是闷人的很,让人心中多添烦躁。
已经是五月地天。按理说应该是风和日丽,不冷不热正好,可是在这里。却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久好久,林间都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月亮已经东斜。
最终,还是从林间缓缓走出来一个女子,长发及腰,衣着稍显凌乱,泪眼迷蒙。
“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现在很危险?还一个人乱跑!”女子刚一出树林,就听见一个带怒的声音传来。抬头一看,居然是刘伟佳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一时愣住,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刚才地话,他应该没有听到才是。
没错,出来的这个人,正是楼妤竹。
“对不起,以后奴家不会了!”楼妤竹低低的一颔首,十分的恭顺。与先前和巴图谈话的语气判若两人。
刘伟佳一震,看到了她眼角的泪珠,再看到楼妤竹这低眉顺眼的样子,那想要说出来的,刺刺地话被陡然的咽下了肚子。
半晌之后僵硬的开口:“你哭了?”
听着刘伟佳不再恶凶凶的话,楼妤竹抬头,笑意盈盈:“只是风沙进了奴家的眼,这里有大人对奴家这么好,奴家又怎么会哭呢?大人见笑了。”
刘伟佳的手鬼使神差的就触上了楼妤竹的眼角,楼妤竹一愣。却发现刘伟佳只是轻轻的擦了擦她的眼角,随后淡淡地笑了。
刘伟佳有些不自然,然后掩饰的咳嗽了两声,随后放下手说:“走吧。回去!”
说完,背着手,想大义的走回去,却由于动作过大,一下子牵扯到了伤口,身体一僵。
但是,却又不能在楼妤竹面前表现出来,只有僵着身子。努力的大踏步往前走了。
楼妤竹看着刘伟佳的背影。尤其是当刘伟佳牵扯到伤口却又佯装无事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随后一愣。
自己刚才好像笑了!
不是那种刻意的笑,却是发自内心的笑。
自己好像刚才被人关心了,虽然是自己利用的对象。
她又笑了,果然是这招有效吗?
楼妤竹又再次看看树林,然后跟着刘伟佳的步子,回到了军营之中。@@
雨终于是停了,天气又开始好转起来,紧接着来地,是泛滥的河水。
大部队的前行,因为这场大雨和这泛滥的河水,足足延误了一周地时间。
死去的士兵已经埋葬,刘伟佳的伤也已经好了。
只是,因为这件事,方将军对刘伟佳处罚甚重,除了军棍外,还暂时降职,再没有得到原谅之前,方将军也不再接见刘伟佳,要刘伟佳深刻的反省。
因为被偷袭的事,军营里士气大减,后果很是严重,刘伟佳也日渐抑郁起来。
楼妤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等待着最合适的机会。
“大人,其实你不必太过担心,要成就功名,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大人现在只需要耐心的等待即可。”楼妤竹端上一杯茶水,轻轻地说道。
“哼,机会,现在情况如此之糟,你让我哪里去找机会?”刘伟佳郁闷地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楼妤竹并没有说话,而是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像是在等着什么。
刘伟佳有些不解,刚要问,却突然觉得肚子一痛,然后冷汗就随之冒了出来。
他捂着肚子,再看看楼妤竹手里的药丸,像是明白了什么,然后目光一凛,一个向前倾身,手就掐上了楼妤竹地脖子:“你做了什么?!”
楼妤竹被掐的喘不过气,满脸通红,十分痛苦的断断续续的说:“解……解药……”
刘伟佳忍着痛一看,看见了楼妤竹手里的药丸,随后一把放开她,然后拿起药丸,刚要放进嘴里,却又有些迟疑。
楼妤竹连喘了好几口气,待呼吸顺畅后才说:“大人,奴家是不会害你的,这就是机会!”
“量你也不敢!”说完,一口吞下药丸,随后疼痛感渐渐消失。
待恢复正常后,刘伟佳又一把抽出剑,剑一挑就横在了楼妤竹的脖子上:“说!什么目的!”
楼妤竹看着那把剑,却并不后退,而是继续笑笑,淡定的说:“自然是给大人找机会了大人要是想知道有什么目的,明天午时,请到伙房后面,就自然知道奴家的目的是什么了,奴家只是想帮大人而已,并无恶意。”
说着,轻轻的推开刘伟佳的剑,笑着出了帐篷。
刘伟佳蹙着眉头,大约猜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又有些不确定。
毕竟,他还是一个刚刚弱冠的少年,毕竟,他的心还是很善良,张三的事,刘伟佳的心里,还是心有余悸。
那股良心上的不安,一直在谴责着他,让他整夜的处于梦靥之中。
难道这次,又会有什么事发生?
第二天,刘伟佳还是按照楼妤竹的说法,午时的时候到了伙房的后面。
如今正是晌午,正是士兵们吃饭的时间,不知道楼妤竹叫自己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什么。
他等了许久,也不见楼妤竹的人影,心中一股怒火慢慢的腾升,这女人,竟敢放自己的鸽子!
想着,刘伟佳便要从伙房后面走出,刚要走出来,却看见一个男子,带着包巾,包巾压得很低,低得看不大清楚他的脸,此刻正鬼鬼祟祟的从伙房里溜了出来。
刘伟佳一愣,莫非有奸细?
他不动声色,悄悄的跟了过去,发现那个男子正四处打望然后走到了伙房后面的水缸处,然后打开水缸,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就往水缸里撒了进去。
然后盖上水缸的盖子,再四处瞅瞅,刚想走,一柄剑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站住!你在做什么?”刘伟佳冷冷的出声。
来人一听,将手上的东西一洒,顿时,一阵白色的粉尘就散开来,刘伟佳下意识的用手一挡,趁着这当会儿,那男子一把推开刘伟佳的剑,拔腿就要跑。
刘伟佳哪里肯放过他,云霄步一展,一个跃身,就纵到了他的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男子见躲不过,便出手向刘伟佳袭来,看似凶狠,其实在刘伟佳看来,一点力道都没有。
这招式,明显的很笨拙,也不像是中原的武术招式,倒是很像摔跤所用的动作,刘伟佳眼睛一亮,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
随后挽剑,脚步交错,几下就将那男子死死制住。
男子使劲的动了几下,但是却动不了,只好死死的看了刘伟佳一眼,嘴里嘟囔着什么,刘伟佳皱着眉却是一句都听不懂。
“啊哟
突然,前面传来阵阵的嚎叫声,刘伟佳一听,再联想到刚才那男子的行为,立马意识过来,押着那男子就往前去。
走到前面的营帐才发现,官兵们都捂着肚子,个个头冒冷汗,好像是痛的不清。
刘伟佳想起昨天自己的情况,还有楼妤竹的话,已经自己捉到的这个人,立马明白过来,这些人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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