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边山口的一座小草亭里,两名身穿雨蓑的山贼正在值哨。为了抵御逐渐昏沉的睡意,两人不得不聊些男人最感兴趣的话题,以帮助自己提神。这几日来,跋山涉水地不停赶路,再加上下午时的那场屠戮,对他们的体力心力有着很大的消耗。
“那个小美人长的真是不赖,比合州城里的花魁姑娘也差不到哪里去,那身段,那模样……”内中面相较黑的一人摸着下巴,嘿嘿淫笑说道,“到现在二爷还没下来,看来玩的太来劲了。搞不好,还会带会寨子里!不知道咱们有没有机会也分上几口汤……”
“啊……”另一名长着一副鹰鼻的大汉打了一个哈欠,似乎已经有些感到不耐烦,带着几分怨气地说道,“别说了,越说越火大。不是在山上玩女人,就是在屋子里睡觉,偏咱们两个倒霉,居然在大雨天里守什么夜?不说这里人全都死光了,就算逃了一两个,还敢回来寻仇不成?外面的人,谁会来这么个穷山沟?”
“哎~!”黑脸山贼深以为然叹了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黑暗中,似乎有人在接近,立时警觉起来,提醒同伴注意。
待距离近了些时,才发现来人的脚步缓慢,似乎耗费了大量的力气,头被斗笠罩着,看不清面目,但那身形与所穿的雨蓑却很是眼熟。
“二爷回来啦!”放下了稍稍提起的心,两人相视嘿然一笑,起身迎过去招呼道。
来人用鼻音低哼了一声。
怕是玩小美人玩的不爽快!两人心中一阵窃笑,但并不敢在脸上显露出来。www.wenxuemi不过,他们却也再没有机会显露出来。
三人身形相交的那一刻,一柄短刀悄无声息地出现,准确无误地自黑脸山贼的喉管处刺入,深至末柄,刀尖却从后颈透出。
黑脸山贼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仍是一脸谄媚的笑容,直到发现自己呼吸突然变得困难,一股股热腾腾的液体正从自己的喉咙处向外喷洒,这才惊愕地抬手摸向颈子。
一击中的后,来人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不给另一名鹰鼻山贼任何反应的机会,右拳猛地击出,曲起的指节重重地轰到了对手的太阳穴上。
脑子里翁地一声,鹰鼻山贼同样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失去知觉,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只觉得仁中部位一阵疼痛,鹰鼻山贼从昏迷中幽幽转醒,头部的巨痛让他不由轻轻呻吟起来,随即似乎意识到什么,他一脸骇然,挣扎着准备起来。
但,一柄寒气逼人的短刀制止了他所有的动作。
“回答几个问题,你的命就能保住!”一个低沉而毫无情感的声音响了起来,“否则,你就得跟他一样了!”
借着隐隐闪现的雷电,鹰鼻山贼才愕然发现,自己的眼前多了一样东西————同伴黑脸山贼的人头。在那脸上,完全是一副错愕的表情,似乎还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亡。
刚刚还在说话的同伴此刻却已成为一瘫死肉,鹰鼻山贼身体一阵轻颤,巨大的恐惧罩上了心头,连忙艰难地点了点头。
但他没有想到,即便在回答了问题后,等待他的,依然是一柄破喉而入的利刃。
…………
两具尸体很快被处理了,地上的血迹也逐渐被雨水冲刷干净,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似乎,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
苏醒静静地坐在草亭里,思索着刚刚询问出的信息。
跟他所预料的一般,那个生性狡诈的阴鹫首领所说的话根本是不尽不实。如果真照他所说的情况行事,或许不消多久,苏醒的行藏就会完全暴露。
到那时,等待苏醒的,怕是只有死亡一途。
到目前为止,虽然已经成功击杀三名贼人,但苏醒不得不承认————自己所以能杀得这般轻松,更多的是凭借偷袭和暗算。就以刚才的两人为例,若不是借助阴鹫首领与自己身形相似这一点,成事怕是很有些难度。
这些恶徒的身手,确实是远胜常人。正面交锋,对方只是两三人或许还可以应付,再多些就很难说了。而贼人里另外两个首领,即便一对一,苏醒都自知没有胜算,特别是那个如山中猛兽般危险的疤脸大汉。
以己之短,击彼之长,是蠢材做的事情!苏醒自然不是蠢材!
前世里,苏醒就不特别擅长缠斗,他精通的,是潜行、暗袭和一击必杀。收割了三条人命后,这种意识中的本能正逐渐与现在身体相融合。
这一次的复仇是绝对的以寡敌众,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苏醒所能倚仗的,只有自己精密的策划和潜行暗杀的本领。
片刻之后,思索完毕的他,起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
确认了并无异状,苏醒闪身进入了一个院落里。那里的一切依然眼熟,但却已物是人非。
屋子里一片狼藉,冲天的血腥气弥漫其中,令人胸中翻腾欲吐。那位曾经殷切热情的老人,此刻正伏在苏醒的脚下,血已冷凝,熟悉的面庞上满是震惊和悲愤。
房间里,腿脚不便的妇人浑身赤裸,已完全失去神彩的眼中,最后流露出的无尽的耻辱和绝望。
似乎对这一切熟视无睹,苏醒冷静地在屋内搜索着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脸上全无表情。但如果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他额头的青筋已全部爆突起来,右眼的眼皮不自然地急剧跳动着。
老人的孙子,那个灵动的山村少年非常擅长猎取山上的野物。苏醒所需要的,就是少年的那些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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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正中,老族长世代居住的那个宽敞院落,已然被占巢的恶鸠变做了马厩。
而几间屋子里,住了近十名受了些伤的山贼。他们伤势不一,或是在赶路时不慎摔伤,或是在下午的屠戮中,被奋起反抗的山民所伤。
被敷药包扎后,除了一、两人仍因为疼痛低声咒骂不停,其他人都已抵不住疲倦困乏,昏然睡去。
由于夜色渐深,三名负责照料马匹和伤员的山贼也是哈欠连连,眼皮不住打架。
昏昏欲睡时,屋外传来了些马的嘶鸣声。在同伴的催促下,一名山贼满腹怨言离屋查看情况。
就在他刚刚跨出屋门的那一刻,整个人便诡异地离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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