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你这些年来就一直跟着本侯,本侯也要给你个名分,免得我们的喜儿只能偷偷抹泪。”
韩天翔于临淄不知一次听到下面的百姓议论过喜儿,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在古代那真是耽误人家一辈子喽!
喜儿扭捏着身子,娇嗔道:“哪有~”
韩天翔怀中抱着温香软玉,低头轻吻了佳人额头,手里却捏着一只小小的乳鸽。
“爷,不要了啊,喜儿还有事要去做呢。”喜儿想起昨晚的情形,俏脸上就是一片火红。
“呜呜。。。”韩天翔瞧见喜儿一张脸红得发亮,心下欢喜,低头封住了喜儿的双唇。
“嘎吱!”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瞧见,你们继续,继续!”韩梦洁正要来找他哥,习惯了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而入,不想见到了这一幕,连忙拿手遮眼,把门一关,退了出去。
韩天翔起身,给喜儿掖好被褥,说道:“昨晚也没好好睡,今天就休息吧。不准出这房间!不然的话。。。嘿嘿。”冲着喜儿邪恶的笑了笑,穿好衣服,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出门去了。韩天翔出门时顺手取来一根木棒,插在了门上的两个小环里,锁门!
韩天翔看着眼前那人腰肢乱颤,没好气的说道:“要笑就笑吧,憋不死你!”
“哈哈哈哈哈哈!”
不用问,这人自然是刚才韩梦洁,这世上能在韩天翔面前如此大笑的大概只有三人,一是张飞,二是蹇硕,第三个就是她了。
韩梦洁收住笑声,脸还是不停的抽搐,笑得都停不下来,调侃道:“哥,昨夜春风一度感觉如何?要是爸妈也在这儿大概是要乐疯了,想当年你可是立誓不娶,眼高于顶的大哥几时也瞧得上凡尘女子了?”
“女孩子家没个正经!喜儿我不能误了她,该给她个名分,今天你去照顾照顾她,别让她四处乱跑了。”韩天翔也没功夫和韩梦洁扯皮,说完就走了,直奔驿馆而去。
韩梦洁来到房前,抽掉了木棍,闪身而入。
韩梦洁一下蹦到床边,喜儿还躺着,她摇了摇喜儿,笑道:“喜儿妹妹如今要当我嫂子喽。”
这一句话唬得喜儿连忙睁眼说道:“姐姐千万别这么说,喜儿只是一个丫鬟,能让侯爷纳作妾也是福分了,岂敢做非分之想?”(注)
韩梦洁捏着喜儿的手说道:“喜儿嫂嫂放心吧,我哥说过,要给你个名分就一定会做到的。”
喜儿含羞一笑,房内莺声燕语不断传出。
话分两头,向来看看韩天翔做什么去了。
“仲德,昨夜睡得好么?”韩天翔的这些手下也深知自家主公的特点,所以一般月底来了之后不会马上回去,因为韩天翔时不时会又有什么新想法出来,说不定就要找他们来商讨一下,为了避免麻烦,一干人等总会在驿馆暂住几日,确定韩天翔不会有什么事了之后再回自己的治所去。
程立一愣,心中暗想:难得啊,主公也会拐弯抹角的说话了?难道会有求于我?开口说道:“某已来此多日,并未感觉不适,多谢主公关心。主公有事吗?”
韩天翔故作镇定的说道:“本侯观仲德只有二子,府上有一婢女,天资聪颖,仲德可收为义女,更添人旺。”古代讲究门当户对,喜儿出身贫寒,若纳之为妾,韩天翔也不愿意,若要娶之为妻,就要有个合适的身份,韩天翔找来找去,好像只有程立最为合适,年纪也够大,声望也够高。不过现在这话说出来就有点别扭了。
程立一愣,心下疑惑:这算什么事啊?一清早跑这儿来要我认个干女儿?再去瞧韩天翔,神情有异,程立也是个老人精了,一点就通,大笑道:“好啊,求之不得。”
韩天翔见程立答应了,顺杆就上:“岳父在上,受小婿一拜。”
“主公请起,礼法不可废,此事宜早不宜晚。”程立扶起韩天翔,说话的口气还真有些变化,颇像一位长者。
当天下午,韩天翔领着喜儿来到程立面前,喜儿随了程立的姓,取名紫芙,这几日也就暂居驿馆,聆听父亲教诲。
程立也是当世名士,认个干女儿也得稍稍操办一下,场面还弄得不错,程立把能请的都请来了,宾客尽欢而散。
三天后,青州牧韩天翔发出公文,年底迎娶程立之女,程紫芙,众皆哗然。明眼人一瞧即知这接连的两件喜事背后谋划定时韩天翔,同时,也有无数人为程紫芙感叹,这是如何奇女子?
一时间青州地头上开始忙碌起来,这可是州牧的婚礼,怠慢不得,而且是娶妻,这操办起来可麻烦了,要知道“十里红妆”可不是说着玩的,而且韩天翔现在还是四安将军之一,就是一封请柬发到附近的诸侯手里,他们也得前来道贺,无他,现在汉朝还在,大汉天子还坐在那里,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
韩天翔大喜,请柬发遍了整个中原,各地的礼单犹如雪花片,纷飞而至。其中,韩天翔唯独看中了一样――渤海太守袁绍送来的一匹龙驹。
那龙驹全身雪白,无半根杂毛,长一丈有余,高近九尺,奔跑如飞,宛若天上白云,韩天翔取名“翔云”。
“哈哈哈!”
大笑中的韩天翔心情舒爽,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此二事皆是人生大喜,但韩天翔所笑并非为此。
“奉孝来投,本侯亲出齐国相迎!”
两柄巨伞矗立风中,伞下两名伞子(古代仪仗队中的执伞人)虎背熊腰,想来是巨力之士,巨伞后是两排持戟勇士,各九名,手持繁戟(专供仪仗之用,制作精美,与方天画戟不同),威武不凡。
韩天翔胯下翔云,身披玄狐裘,身后一左一右两名文士打扮,面貌略有几分相似。
远处一骑从天边转出,身后两名小厮赶着牛车,缓缓而来。
“浪子之称名不虚传,走,文若、公达,我们迎上去。”韩天翔瞧那马背上之人东摇西晃,下马,回首对身后的荀氏叔侄说道。
荀?说道:“奉孝向来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戏公未至,美中不足啊!”
“做人切忌贪多,得一奉孝本侯已大为欣慰,岂敢还有奢望?”韩天翔快步而行,心中豪情万丈。
郭嘉下马愕然,慌忙拜地道:“公出数十里相迎,某愧不敢当。”郭嘉想不到韩天翔搞出了这样大的排场,虽说是重视,可也太过了点,再豪华一下那就是真龙天子的规格了。
韩天翔听郭嘉称己为公,眉头一挑,不露声色的说道:“奉孝先生请,一切到了临淄再说。”
大大的排场一路赶回了临淄已是将近晚上,韩天翔就府中设宴,席间也只有荀氏叔侄相陪。
酒过几巡,荀攸、荀?两人借故退开,留与两人密谈。
“奉孝稍等,容本侯更衣。”韩天翔找了个借口,离了筵席,因为与郭嘉一起回来的还有被韩天翔一直派往远处的李信。
看着眼前这个跟着自己从涿县里走出来的忠臣,韩天翔黯然落泪:“你终于回来了!”
“幸不辱命,奉主公之命,将郭嘉先生带来了。”李信面不改色,似乎他们兄弟五人就从来不会变色。
韩天翔哭着点了点头,当年一共五个人,三个被派来出去,一个偷玉玺,一个找郭嘉,一个找赵云,相信也快要回来了,这是当年韩天翔布置下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手下没人,韩天翔也有言在先,若是两人不愿来投,宁杀之,不可放!
李信望了望左边,郭嘉就在那个墙壁后面,他说道:“郭嘉先生确实是一代奇人,他发现了我。”
韩天翔点了点头,抹去了泪水,说道:“你去找李智聊聊吧,也休息一下,这些年,你辛苦了。”
“侯爷,怎么样?聊完了?”郭嘉酒不离手,倒也不显醉意,酒量不错,不过脸上少了点血色。
韩天翔跪坐下来,忽地目露凶光,直视郭嘉,而郭嘉也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奉孝与戏志才乃是好友,为何不去孟德那里?”对于郭嘉出仕的时间大大提前,韩天翔心中总有些不自在,总想问个清楚,而心里也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
郭嘉笑道:“戏公于某,亦师亦友,其曾有言:‘孟德中怀虎狼之心,残刻少恩,用人时轻为人屈,不用亦轻弃人。若其得志,天下皆为鱼肉矣!’如此之人未必是吾主,况已有戏公在彼,某去也不过锦上添花。”
“真是如此吗?”虽瞧着郭嘉一脸真诚,可韩天翔还是觉其虚假,只为一种直觉,韩天翔继续追问道。
孰不知郭嘉此时也不好受,威压,韩天翔无意之间引出了猛虎剑势,也算是机缘巧合,压得郭嘉只感觉自己要被压扁了。
“我受不了!受不了!二日不得共存,一山不容二虎,戏公虽与我亦师亦友,可我不服!我郭奉孝也要超越他!我要堂堂正正的击败他!”酒洒了一地,郭嘉大叫之后就如虚脱一般伏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先前那风流浪子的风度丝毫不见。
韩天翔心神一懈,只觉胸中那股无名火消失,细细回想,刚才那一幕好像另有玄妙,但却也抓不住什么,只好把目光放到眼前:“奉孝的雄心壮志也需他人辅助,只是不知奉孝愿任。。。?”
“主公不必多虑,某只是一风流浪子,官位不要,宁做闲人一个。”郭嘉正襟危坐,那没正经的眼睛里难得闪出了炙热的光芒。
韩天翔笑了,真心的笑了,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些历史名人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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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在古时,婚姻制度很繁杂,我在此处略作介绍。
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中国式的“姬妾制度”,是一种极度没有人性、极度残忍无情的制度。因为它将“阶级”带进了家庭、带进了同床共枕的人儿、带进了手足之情中间,强行把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分成了压迫和被压迫的两类。这实在是对人性莫大的嘲讽。光从制度含义来讲,姬妾制度连阿拉伯国家的“四妻制”都不如。不能不说,这是“仁恕”之道背后的黑色幽默。其实中国古人很早就对姬妾制度提出了异议。《易经》言:“二女同居,其志不相得,曰革。”然而,远见卓识和人性平等,强不过享乐主义和独裁专制,姬妾制度仍然存在,并且发展出了一套完整的规矩。
现在很多人都说,中国古代是“一夫多妻制”。这话错了,如果你当真生在古代而说这句话,一定会被人目为不守礼法之徒。中国古代,仍然是一夫一妻制,姬妾是不能算做合法配偶的,如果一定要说,那就只能是“一夫一妻多姬妾制”。
氏族社会时期,国中有“媵制”,这是一种氏族首领才有资格实行的婚姻制度。即女儿出嫁时,岳家必须以同姓侄女辈陪嫁。陪嫁过去的姊妹或女奴,自然属于媵妾,而姊妹媵妾的身份比女奴要高,那就不必多说了。
再往后,便正式出现了“妾”。妾在家庭中,虽然承担着生儿育女的义务,却享受不了“妻”的待遇。为什么呢?最初的原因很简单――为妻的女子,家庭出身都要高于妾。妾一般都来自卑贱低下的家庭,甚至是战败方奉献的礼品。因此,妻为“娶”,而妾为“纳”,娶妻时送到岳家的财物被称为“聘礼”,而纳妾时给予的财物,则被称为“买妾之资”。
《谷梁传》:“毋为妾为妻”。就是说,妾没有资格扶正为妻,有妾无妻的男人,仍是未婚的“钻石王老五”。而嫡妻死了,丈夫哪怕姬妾满室,也是无妻的鳏夫,要另寻良家聘娶嫡妻。
妾的身份,至此已经成了定局,到唐宋,更是成了铁律。《唐律疏议》明确规定:“妾乃贱流”、“妾通买卖”、“以妾及客女为妻,徒一年半。”假如将妾升为妻,就是触犯了刑律,一但事发,是要两口子一齐服刑一年半的,而且完了照样得离异。这样的法律之下,做姬妾的女人便已经不是人了,丈夫或嫡妻凌虐姬妾,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汇苑》:“妾,接也,言得接见君子而不得伉俪也。”原来妾不过是男女交接之用,她们只能与丈夫亲昵,却没有资格称夫妻。
《礼记》:“妾合买者,以其贱同公物也。”同样是与丈夫共枕、为丈夫生育儿女,妾的身份却只不过是买来的物品。除此之外,中国古代还是一个绝对的阶级社会、家长制社会,儿女婚姻都要由父母决定。也许是为了从根本上杜绝青年男女、尤其是不同阶层间的自由恋爱,法律条文就更要严格规定妻妾之分。《
礼记》:“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良贱不婚”。那就是说,假如小儿女们自由恋爱受阻,相约私奔的话,则女方没有资格为妻,双方家族都只认为她不过是一个妾而已。
明朝有宫妃殉葬制度,这些殉葬的女子,都是姬妾,从来也没有过一个嫡后。清朝时,努尔哈赤大妃阿巴亥殉葬,成了史书奇谈。所有的人都议论皇太极逼宫杀继母,为阿巴亥鸣不平――其实同时被逼殉的还有努尔哈赤的两个姬妾,几曾又看见有人注意过她们的姓名和遭遇、为她们鸣冤了?阿巴亥这个正妻死得冤,她们做姬妾的难道就该死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