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话语,冈本从沙发上站起来,张开双臂,美智子已扑入他的怀里。冈本的手自然地抚摸美智子的头。一摸才醒觉,美智子那一头长长的秀发,早就被龚破夭的飞刀削得七零八落,她只能将余下的长发剪去,变成了齐耳根的短发。冈本的手从美智子的头落到她的背上之际,连忙深情地道:“智子,一切的美都在心,都早已在我的灵魂里。”
美智子很是感动,目光迷醉地望着冈本,冈本回以她火辣辣的目光,然后头一低,就吻住她的红唇。
轻吟一声,美智子期望此刻永远静止。
让甜蜜的美妙从每根汗毛,春风一样慢慢地沁入肌肤,钻入骨头。
许久,冈本松开她的唇,柔声道:“智子,我们走。”
“去哪?”美智子脱口问道。
冈本对她神秘地笑了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下了楼,上了车,美智子也搞不清冈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看冈本一脸的兴奋,心情十分好,她就猜冈本肯定是为龚破夭他们设下了神奇的圈套,只等着她去分享捕获猎物的快乐呢。
冈本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抚摸着美智子的大腿。
虽然隔着厚厚的军裤,美智子仍然感受到冈本的掌心,正为她传入一股情意绵绵的爱意。身上的血液,仿佛春雨里的河流,奔流得无比畅快。冈本的胸怀,就像宽阔的海洋,充满着神奇和诱惑,令她恨不得像大地上的千条大江,齐齐地倾入……
情不自禁,美智子的手也按在冈本的手背上,也将心中的爱意融入冈本的浓情里。
街上没什么行人,只有一队队的日军巡逻兵。
街灯暗淡,两旁的树木在夜风中瑟缩。
车灯便显得十分明亮。
也不知转了几条街,冈本才在一个院子前停下。
进入院子,映入美智子眼帘的是一幢精美的仿唐小楼房,也不知是广西哪个军政要员的行宫。整幢楼都是砖木结构,红柱高廊,廊上挂着红红的灯笼。走入客厅,冈本并没有开灯。
美智子正纳闷冈本为什么不开灯呢,他却“啪哒”一下子打着了火机,点亮了台上的一盏油灯,然后才用竹勾取下挂在天花上的灯笼,一一点着。
顿然,整个客厅便红光柔柔,充满春天的暖意。墙壁上挂着几幅书画,令客厅弥漫着书香的气氛。
牵着美智子坐到台边,冈本方道:“你先坐坐,今晚让我为娘子你服务。”
这本是很酸气的话,可美智子此刻听着,却十分熨心,很是受用,巴不得冈本再多叫她几声。
冈本走入里边的厨房,不一会便传出“噼噼叭叭”的劈柴声。
他在劈柴生火烧水哪。美智子甜蜜地想。
坐了一下,她就耐不住了,也走进厨房,从后面搂着冈本:“相公,这么粗的活,怎么能让你干?”
冈本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所以我才不让你进厨房。”
美智子动情地吻了一下冈本的脖子。
“娘子,这就是你的家,你随便看看去。”冈本像主人一样招呼道。
美智子“嗯”了一声,松开手,走出厨房。
举着一根红烛上了二楼,美智子推开主人房的门,发现主人房十分宽敞,一张古色古香的红木大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红被、红枕、白纱帐,既热烈,又温馨。
点亮房内的红烛,美智子当即看到大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唐伯虎所画的春宫图。女的丰腴,男的健壮,正在缠绵蜜意。美智子也搞不清这是不是唐伯虎的真品。在特工学校学习的时候,她们都只是粗略地学了一下中国文化,知道老庄,知道李白,知道王曦之、唐伯虎,也看过一些他们的作品。但若要分辨画的真伪,她觉得自己还没这个本事。但不管是真品,还是仿真品,眼前这幅春宫图,既给人以色色的感觉,又不失人生神往的那种美感。
看着这幅画,就只会想着进入男女之情,而把世间的纷争打斗统统都抛到脑后。
望着,美智子仿佛感到冈本的手已伸到自己胸前,为她解开一颗钮扣,又一颗钮扣。
脸不由得一阵发烧。
美智子分明听到自己的心在呻吟。
可当她的手摸到自己的军服时,却即刻感到一种粗糙,并嗅到一股恶心的血腥味。
三步并作两走到衣柜前,美智子打开了衣柜。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袭红裙。
就它了。
美智子欣喜万分。
三下五除二地脱掉军衣军裤,美智子穿上了那件红裙,竟然十分合身。看来主人仿的是唐,心的真意却是赵飞燕的窈窕,而非杨贵妃的丰腴。
当她走下楼,一龚红裙地站在冈本面前的时候,冈本的双眼顿然大放光芒,惊诧不已地道:“娘子,你到底是仙女还是神女啊?”
对冈本嫣然一笑,美智子道:“你说呢?”
“嗯,依我说,既是仙又是神,但更是我美丽的娘子。”冈本啧啧赞道,“说真的,你穿上和服,也没有现在这么好看。”
美智子坐到冈本身边,冈本一手环着她的纤腰,开心地说:“娘子好温柔。”
“一切都是为相公你嘛。”美智子甜蜜地道。
冈本为她斟上一杯茶:“来,娘子请喝茶。”
听到茶字,美智子的鼻子马上钻入了一股清幽幽的茶香。
不用说,这是上等的好茶。
“相公,还是等我来。”美智子笑吟吟地说,她希望自己学过的茶道,能将自己深深的爱意,通过清清的茶香送入冈本的心坎。
冈本点了点头。
没有日本的榻榻米,美智子便跪在椅子上为冈本泡茶、斟茶。
望着清绿的茶色,冈本的心马上飞到了唐朝的青山绿水、繁华的长安城,忍不住就忘情地道:“娘子,到时我要把这南宁城建成第二个京都,红廊石街,垂杨绿柳,永远把春色留住。”
“嗯,我相信相公一定能做得到。”美智子欣悦地道,仿佛已看到南宁城变成了日本的第二个京都。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嗯嗯。”
两人卿卿我我,仿佛唐朝的一对新人似的,早已忘记了自己是特工。
在寒冷的冬夜,他们感觉到的却是暖暖的春意。
夜渐深,冈本才一把抱起美智子,走上了二楼的主人房。
----美智子回头嫣然一笑,冈本差点没从白马上跌下来。
自己怎么就骑上了一匹白马呢?
他没去细想,也不会去多想。
他所有的意识,都已经被美智子粘住了。
糖粘豆似的了。
“得得得”地奔驰到桃树边,他俯下身,手朝美智子一伸,她便一把抓住他的手,飞身上了马。
坐在他身后,美智子的双手紧抱着他的腰。
若春天的青藤一般柔软。
白马飞落于一座小镇。
白马从镇中心的大街“得得得”而过,镇上的人都羡慕地望着他俩。
在那羡慕的目光里头,他仿若白马王子,美智子仿若白雪公主。他开心极了。但开心之下,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自己是白马王子的话,那定是十分英俊的,身材是相当健壮而不失匀称的,一举手一抬足也都充满一股英气。他很开心,感到自己白马王子一样,全在于美智子像白雪公主,搂着他的腰,他全身上下都沸腾起来,显示出一片勃勃的生机、一种豪情万丈的力量。
王子和公主一起,自然是和好事、喜事连在一起的。
但是是什么事呢?
冈本的大脑一突然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白马又跑出了小镇,到了郊外。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呼吸着大地的气息,冈本不由得心旷神怡。
美智子的双手一紧,冈本立刻感到自己的腰身被注入一股春风。腰身一挺,也就得意起来、春风起来,身上的每一条神经都变得十分敏感。当美智子的丰乳贴着他的后背,并随着白马奔腾的节奏对他一弹一鼓时,他感到自己就像被弹动着的、欢乐的皮球,一种无比愉悦的感觉顿然在背部弥漫,慢慢沁入脊梁骨,到达心脏,心便急促地跳着。
跳着豪情。
跳着激情。
豪情和激情不分彼此地融为一体,令身上的每个细胞就像被注入了兴奋剂,即刻便熊熊着一种激昂的亢奋。
身如群马,要“得得”驰过辽阔的草原。
身如鲲鹏,要“哗哗”拍动浩浩长天。
白马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般,从路边一下子跃入路旁的高粱地,往深处走去。
天高云淡。
高粱酡红。
在高粱地深处,白马突然“得得”地转起了圈,将高粱踏倒在地。
“哥哥哦,我要晕了。”美智子娇津津地道。
娇津津的声音,就像春雨一样润着冈本的心。
“我就想你幸福地晕。”冈本呵呵笑道。
“你坏。”美智子仍然是娇津津地说,双手越发搂紧冈本,丰乳紧紧贴着他的背部颤动着。
醉,醉,醉。
白马轻轻一掀,他俩就从马背飘落到高粱地。
两人在柔软的高粱地上翻滚着。
喘息相融。
呼息相合。
相搂着滚着、滚着,冈本突然压住美智子,望着她红粉粉的脸蛋。
感到脸部一烧,美智子的目光如火一样燃烧着他。
就像被地心的引力相吸。
冈本内心昂然地呻吟一声,再也忍不住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解开美智子的第一颗衣扣。
乳沟雪白,要将他滑入去。
乳罩黑得透亮,极度诱惑。
解开第二颗衣扣。
美智子双眼迷醉,发出了动人的呻吟。
解开第三颗衣扣。
就三颗衣扣吗?
衣衫一开,美智子雪白的腰部就像明媚的雪野,渴望着他一头扑入进去……
噢――
当他的手伸向美智子腰间的皮带正要解开时,美智子的手伸了过来,无力地抓住他,喃喃地说:“冈哥,冈哥,我们明天才进洞房哦。”
“哦”字拉得很长。
冈本熊熊燃烧的火,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嗤”的一声就熄了。
从美智子身上翻下来,冈本喘着气,双眼静静地望着天空,竟然生出一种宁静致远的无限境界。即使火星撞地球,他也觉得是风吹过一样罢了。
境界深蓝,仿佛将他蓝入一种比幸福更幸福的境地……
“噢――”
冈本禁不住幸福地“噢”了一声。
“冈哥,你生气了?”美智子柔声地问,侧过身子,伸手抚摸着他的胸膛。
“没有啊?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
“你嘴上说没生气,其实心里是生气了。”美智子边说边趴在他身上,吻了他一下,“嗯,千万别生气哦,我明天就是你的了。”
“嗯。”冈本答。他也只能这么答,因为此刻宁静致远的心境,是无法用三言两说清的。
过了一会儿,两人坐起了身。冈本又一颗衣扣、一颗衣扣地帮美智子扣上。乳沟也雪白,但他再没有滑进去的感觉了。比起宁静致远的那种深蓝来,雪白的乳沟就像一片白色的花瓣,一闪而过了。
是梦是幻?
冈本也搞不清楚。但美智子令他年轻,令他回到年轻人那种神妙的恋情,这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将美智子放到床上,冈本的目光就被美智子身上的红裙,燃起了熊熊的烈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