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梯的时候,田欣还边擂着龚破夭的胸口,边撒娇地说:“我不要你抱,你做你的连长去。”
身子却柔柔的,象一万条青藤似地缠着龚破夭,半秒钟都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
进了主人房,龚破夭的目光一暖,被一支支红烛暖入心房似地暖着,心下的小河,就成了一条暖流。把田欣放到床上,他发现一切都是红的:红被、红枕、红帐,床也是红木大床。
这架式,分明就是洞房的摆设。
“用不用披上红头巾?”龚破夭不由得笑道。
“少废话,关门去。”田欣命令道。
龚破夭依言转身去关门,心却道:“看她想搞什么名堂。”可去关门的动作是够快的。
然而,当他关上门转过身来的时候,田欣已一身红裙、一条红头巾地坐在床边。神情羞答答的。
揉揉眼,龚破夭大异:我这不是在发梦吧?
飘到田欣面前,龚破夭伸手去扯红头巾,田欣抓住他的手,娇嗔道:“也不会说两句什么话,就对新娘子动手了?”
新娘子?
田欣要做他的新娘子了?龚破夭激动地想,缩回了手。
她是在和我做戏吧?想借财主家来演习未来洞房的仪式吧?
嘿嘿,演就演吧,只要她开心。
龚破夭便坐到田欣身边,轻搂着纤腰,心里正想着要说什么话,田欣却拉开他的手,说道:“前面那么多过程都免了,你就不会补做点什么的?”
这话也对。龚破夭不由红了脸。
按桃源寨的规矩,提亲、定亲、送定情物、接亲、迎亲、拜天拜地拜爹娘、戴戒指,少了一样都不能将新娘送入洞房的。
难道戏可以倒回头来演?龚破夭想。
至少也要选最重要的来做做吧。
心口象润了一下,龚破夭立马清醒了。
那是玉的润。忙从怀里掏出一只玉镯子来。那是他投军前,娘亲送给他的,说玉镯子可以为他辟邪,可以保佑他。
玉镯子血红、通透。
拉起田欣的手,龚破夭将玉镯子戴到田欣的手腕上,却无话。
田欣又不满了:“夭哥你是哑巴,还是当自己是连长?对我这个勤务员居高临下?”
“欣、欣妹看你说哪去了?我什么时候当我是你的连长了?”
“什么时候?经常。哼!”
好在有红头巾,要不龚破夭定会看到田欣嘟起的小嘴。
“那都是演戏,假的嘛。”
“那什么是真的?”
“我的心是真的。”
“嗯,这还差不多,我要的就是你的人、你的心。”田欣开心地道。
田欣一开心,龚破夭就来戏了。
轻轻掀开红头巾,田欣便沉鱼落雁似地扑入他的眼帘、扑入他的心。
一切都象桃花盛开的春天。
他的双手轻轻一搂,田欣就站起了身,对他嫣然一笑。
晕。醉。
虽说是两少无猜,但田欣这么醉人的笑,龚破夭感到已是一万年没有看到过了。
他正醉得甜,田欣的小手已经在他的胸前摸索着解他的衣扣了。
这戏象要演真的。
龚破夭的心“扑扑”地跳着。
手禁不住就伸出,颤抖着落在田欣的裙带上,裙带柔软,仿若田欣的红唇,渴望着他进一步的动作。
轻轻一扯,裙带被解开了,田欣的身子顺势一转,红裙便轻轻地飘落――
雪白的胴体。田欣居然没穿内衣裤。
龚破夭就象梦遇仙女一样,热血不由沸腾,象黄河,象长江,象大海……
他以前从没看过田欣的裸体。梦过千回万回,也不及眼下这一回充满震撼力。
一时,他手足无措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