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穿越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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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一夜雷雨,那响动将S市百姓吓的龟缩在家里没几个人敢上大街溜达的。早上去晨练的老年人都对着老树被灼烧得一塌糊涂的树干都摇头惋惜不已,年轻人看到被闪电祸害得横尸街头的大树则指指点点,都说“莫装B,装B遭雷劈啊!”

  某街道上一辆红色型保时捷911Carrera跑车静静地躺在那里,顶棚处开出一个大窟窿,驾驶室内焦黑一片。这辆车被众多好事者围观,很多路过的人都交头接耳,有的艳羡车主富贵多金,有的窃笑斯人装B而去,有的惋惜精品被毁,还有的细心人发现被雷劈中的保时捷跑车后面近千米公路上竟然有连续十二个被闪电劈过的痕迹,其中有五棵大树被劈中,而公路上则有七个深度相差不大的深坑。有心人怀疑那个被劈的主肯定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让雷神追着放了十三颗闪电才给劈死了,恶有恶报啊!

  鸡鸣之声震耳不绝,一个较为繁华的小镇上炊烟渺渺。平民区里有一个三间瓦房的小院,东侧厢房大炕上躺着一个浑身缠着渗血布条的伤者。伤者被鸡鸣声吵醒,他烦躁地想起身把这种糟糕的声音制造者给废了,结果遽然传来撕裂般疼痛,不是某个部位,而是遍体如是。

  姜智勇就纳闷了,心里琢磨:

  “不就喝了一瓶Whiskey吗?咋就弄得浑身疼呢?”

  “难道回家路上让人给面了?没印象啊?”

  “我靠――,雷――!那十几声巨响无比的炸雷!还有劈到自己身上的那道无比恐怖的闪电!好像还有个什么人在天空飞,记不起来了……”

  “哇,那自己岂不是死定了!可现在……”

  “穿越了?网络小说中可以无限装B,有不死定律的YY穿越者?那岂不是发达了?啊哈哈哈……”

  “头上绑着块布条是干啥地,不会是穿到岛国当武士了吧?那直接自杀算了!不对,看房间里的摆设,都是中国明清时期的样式,看那灯台,壶形的,只有山西人才用这东西,自己家里还收藏过几个样式比较奇特的呢,……”

  就在姜智勇疑惑不解并四处打量房间内器物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房间有人踉踉跄跄走来地脚步声,接着传来那人用略带些山西腔的悲戚的声音说道:“我儿泽华,你怎么就不听爹的劝告呢,非要去告那些杀千刀地官人儿,这回倒好,把命搭上了,你让爹一个人可怎么活下去啊……”

  姜智勇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大胖子中年人从里屋走了进来,脚步蹒跚,面带泪痕,脑壳半秃,后脑壳上耷拉个长长的辫子,双目无神,憔悴异常。

  “便宜老爹?似乎他还不知道自己把他宝贝儿子给穿了,那自己诈尸不会把他给吓死吧?现在可以肯定自己被扔到清朝来了,而且看这中年胖子的衣着,估计没爱抽的一根黄鹤楼香烟值钱,太草根了吧!难道要老子从小字辈做起?哪个衰神放的炮仗啊,把老子炸到这鬼地方给人做奴才地?老子要当皇帝,当王爷也成,最起码也得是个大富之家吧!老子的跑车、马子、钞票……”姜智勇处于崩溃边缘,两眼望着天棚,无力地叹息了一声。

  “啊!鬼,鬼啊!”

  “稀里哗啦,便宜老爹被姜智勇的叹息声吓得亡魂皆冒,转身就跑,没留神将桌子差点撞翻,桌子上的灯台、茶壶、辈子全部翻倒,撒了一地。胖子跑到门口回过味来,又折返身,跑回炕边,定定的看着姜智勇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胖子的眼泪花花流了下来,同时大声嚎哭。

  姜智勇被他哭得心烦意乱,没奈何现在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欠奉,只好没好气地看着自己的便宜老爹。姜父哭了一会儿,慢慢地伸手触摸着姜智勇的脸,轻声道:“儿啊,你这是还魂了,还是怕爹孤单想把爹也带过去啊?”

  姜智勇没办法,只好用尽全力压低嗓音,说了一个字“水”。

  姜父如闻仙乐,哈哈笑了起来,手舞足蹈地抹身就跑,估计是到隔壁找水去了。隔壁传来“稀里哗啦”声。

  “头咋这么疼呢?老子啥时候学过四书五经了,好古怪的忠孝礼义思想,好扭曲的人格定位……”姜智勇发现自己竟然拥有了两世记忆,不过似乎脑容量不够吧,两世记忆发生冲突,竟然弄得他头痛欲裂,记忆内容也有些模糊不清。

  “清朝……,光绪七年……,这倒霉鬼竟然搞定了秀才出身,便宜老爹竟然是被人上了封条的粮油铺老板……,死定了……。不过似乎多了不少东西呀。既然如此,老子再换个活法,混个状元,做个大官,娶他十房八房姨太太。噢耶,这回不用偷偷摸摸了……。不行,还得搞钱啊,没钱做个鸟的官。不过凭咱的金融知识,搞个金融托拉斯啥地不难吧?老子也学学摩根老小子,做这个世界的金融寡头,让别人哭去……”

  这天是光绪七年(1881年)六月初三,姜智勇冲着要给他收尸的中年男人喊了声“爹”,记忆中这人是他爹没错。他还将自己的表字定为“泽华”,取“泽被中华”之意。

  姜福全本来准备将被官府衙役们重伤致死的书生儿子下葬了的,没想到他竟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姜父给姜智勇端来温水,看着他艰难地吞咽了几口之后,两人就狗血地抱头痛哭起来。

  姜智勇也哭了,他不哭行吗?本来在那头混的风生水起地,要啥有啥,没啥整啥,结果一朝遭雷劈,一夜回到解放前,而且还是最最万恶的晚清慈禧老太太当政的那些年,可要了血命了!

  正当父子二人想说点相互安慰话的时候,“哐”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了。两个留着大辫子穿着号服的家伙手握刀把闯了进来。其中一个很爷们地操一口山西腔吆喝了几声,姜智勇一句没听懂,看老爹吓的直哆嗦,估计不是啥好话。俩家伙见效果不错,才安生下来,抱着膀在那瞪着两父子。房门口又走进一位穿着宝蓝色绸缎马褂,手里摆弄着把木质扇子,獐头鼠目的家伙,那飞扬跋扈劲儿,让姜智勇想起了前世自己二十锒铛岁时的混账模样。这家伙的脸黑黢黢的,颧骨老高,身子瘦的皮包骨,一看就是个鸦片鬼。

  俩傻头兵听见脚步声,赶忙抹回身打千施礼,结果不小心没量好距离,把俩傻头撞到了一起,“哐”的一声,姜智勇都看得直闭眼,演小品吗?就见俩孬兵一个帽子被撞飞坐在地上忙活着到处摸帽子,一个仰倒在那里捂着头叫娘。姜智勇差点没笑出声来,心中叹息,这就是晚清的绿营兵,都孬成渣了!

  后进来的那位爷估计是气的不轻,上前飞起一脚将趴在地上摸帽子的家伙蹬出去老远,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该死的混账东西,爷拿你们来壮脸的,不是让你们来吃狗屎的,都滚一边去!”

  俩狗腿子赶忙缩脖子跑到马褂男身后,满脸沮丧,弓着身子活像俩虾米。

  马褂男撇着嘴看了看炕上坐着的智勇父子,扯着破落嗓子说:“呀呵,我家刘将军听说这小的不是翘辫子了吗?还让本师爷送来两吊钱意思意思。既然这小子天照应,命不该绝,那本师爷做回主。姜老三,我赏一吊钱给你儿子瞧瞧病,管紧着点,别整天上蹿下跳的不安生,这回算他命大,可保不齐下次官家手重点,这小命就飞了啊!”

  “是,是,小人明白,赵师爷仁慈,小的哪敢要刘将军的赏钱,小的一定管好这忤逆子,不再惹是生非的讨刘将军和赵师爷的闲。赵师爷安坐,我给您泡壶茶歇歇脚。”姜福全赶紧下地,弓着身子赔着笑脸跟赵师爷说话。

  赵师爷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屑地横了一眼假装害怕萎缩在炕上的姜智勇,略显和气地开声道:“小孩牙子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包头、归化是谁的天下你还没弄明白呢吧,长长记性啊,别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若是明白了事理,我家刘将军也说了,你小子是个人才,可以去府上做个幕僚,多了不说,可保你在包头横着膀子晃,你可要想清楚了哦?”

  姜智勇心下明白,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帐咱不怕算。所以他唯唯诺诺地“嗯嗯”应了几声,装出害怕得不行的样子。他现在还不敢说话,前世他是东北人,张口就是一股子大碴子味,若是让人听出了毛病可就不好了。所以他考虑装哑巴一段时间,先把方言掌握了再说。当然,他完全有条件装哑巴,别人会以为他是被吓出毛病了,不会说话了的。

  赵师爷似乎因为差事办的顺遂很高兴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哐啷”一声扔在姜福全脚边,压低声音说道:“有人问起,就说爷给你两吊钱,明白了吗?”

  见姜父傻杵在那不敢捡钱,赵师爷吼道:“赶紧收着,爷不想废话。”

  “是,是,赵师爷给了我们爷俩两吊钱,是两吊没错。”姜福全赶紧点头哈腰地回话,俯下身字捡起铜钱串子。在姜智勇看来这个赵师爷不是一般的狠辣,当然,也不是一般的能捞钱。

  赵师爷用欣赏的眼光看了看父子俩,说道:“你们早这样不就结了,一对儿猪脑子,非打疼了你们才晓得做人。好了,爷还有事,你们好自为之吧。”说着赵师爷转头不顾而去,俩孬兵长时间弓着身子弄得腰酸腿疼,赵师爷一出门,两人都各伸胳膊撂腿的活泛了一下,丢帽子那位快速摸起自己的帽子,扣在脑袋上,回头冲姜智勇两父子横眉立目,边走还边哼哼,没瞧见他那位兄弟还站在门口等他,俩人再一次亲密接触,并且倒霉地趴进了泥水地里。赵师爷阴阳怪气的怒骂声再次响起,接着是两个孬兵被扇嘴巴的啪啪声和两人求饶的哀求声。

  姜父解气似的冲门口比了个大拇指,姜智勇慢慢躺倒下来,继续两眼望着天棚,他需要尽快把记忆归拢好,并想清楚接下来要如何利用好手边的资源,尽快摆脱现状,重新过上富足地生活。他作为高干子弟,打小起不说锦衣玉食,也是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主,哪过的惯这种苦日子啊。不想折混出个样来,他宁可死回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