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睁开像一团糨糊似的眼皮,但感觉上似乎天还没亮,所以眼前除了能看见一个人的轮廓,剩下的什么也看不清。
“睡了吗?”戴菲轻声道。(听声音听出来的)
“……”翻了个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见的白眼,再次闭上眼睛,虽然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但我真的很困很困,至少在这张床上我要饱饱的睡上最后一次。
“睡着了?……既然没睡就快起来!”呼的一声,被子突然被抽走了,一瞬间的冰冷侵袭上来,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被一只小手拽了起来。
“你好烦啊!睡一会都不行?”那一睡意都被她给弄没了。心情糟糟的,说话的语气也有点硬。
戴菲掐着小腰,哼声道:“睡叫你不起来了,明明没睡,还装睡?”
“什么嘛?我怎么叫没睡?根本就是被你弄醒的!好哇!你竟然跟我来个‘恶人小告状’?!”
“不就是被弄醒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冲我吼什么?”戴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又欺负我!不行,我狠狠的回瞪过去,毫不想让的反讥着:“那你眼珠子等那么大干什么?不怕掉下来啊?”
“你…你给我起来!”
我是彻底被她弄糊涂了:“你到底要怎么样啊?让不让人睡觉了?”
“哼!都几点了,还不起来?”
我一愣,看了看窗外还黑蒙蒙的,即使是冬天,天亮的晚,似乎也不应该这么黑吧?不由的疑问道:“那现在几点?”
戴菲看了看表(我家的),然后才说道:“都凌晨2……”
哧!听到“凌晨”两个字,我差点从床上“滑”到地板上去,开什么玩笑?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脑子有问题吧!大半夜的把我弄醒了,你心里好受啊?”
突然,我想到了一些……看戴菲的眼神瞬间变了:“你该不会是有虐待倾向吧?那…那你……”
我说话都有点哆嗦了,一想到以前她老是欺负我,顿时一切的一切全都明了了,原来她是…
“你才是虐待狂呢!”戴菲翻了个超级大白眼,做昏倒状。
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然后睁开。凝视着戴菲的脸蛋,良久,叹了口气道:“说吧!拉我起来干嘛?”
戴菲听后,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你看看窗外!”
如她所说,我向窗外看去,由于屋子里没有开灯,显得比较黑,但相对的,窗外就会显得比较亮。只不过,相对于往日,今天的夜却更亮了,虽然有些异常,但我却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戴菲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轻轻的敲了我的额头一下:“笨蛋…”
我赶忙揉着被敲的地方,埋怨道:“别敲,会傻的!”
扑哧!戴菲展颜一笑道:“你本来就很傻嘛,怎么可能会再傻一次啊?”
“我才不傻呢!”
“你竟然敢否认……算了,本大美女不跟你这小女孩计较!”
“‘大’美女?拉倒吧你!”虽然已经16岁了的戴菲,确实算得上一个小美女了,但在我的认识里,就算再漂亮,没过十八岁也绝对不能把“小”变成“大”。
戴菲鼓着嘴说:“切,我不跟你说了!”
“不说拉倒!”说完,就往后倒去,顺便拉着被子,准备继续睡觉。
“哎哎,你不能睡,你要陪我的!”戴菲把我要倒下去的上半身也扳了回来。
接二连三的,我已经有些生气了:“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生气了?那…那…我……”
“什么啊?你要说就直接说嘛!”
“陪我看星星好吗?今晚的星好亮好亮,也好美好美!”戴菲的语气变了,不是先前的那种顽皮,而是很淡然,似乎在叙述,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在里面,我读不懂。
“……”
戴菲见我不说话,怒道:“哼!想什么呢?我可比你大两岁耶!按理说,你应该叫我姐了!你以为看星星很幼稚吗?你……”
“长长月光下,独看美人衣。为什么不呢?星星虽然是月的点缀,但没有了星,月也不过是一个过于刺眼的光点!”淡淡笑道,迷茫的看着窗外。
戴菲惊讶道:“你不生气了?”
“我生过气吗?你以为我会生你的气吗?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戴菲的眼神暗淡了下,淡然道:“原来你并不在乎我…”
“不,你错了,我怎么会不在乎你?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我不想再说下去了,我不想再回忆过去,也不愿再向往未来。我只是活在现在,走着现在每一天的路,我没得选择。也许,连我都不知道,明天我会怎么样,但是,至少我还有爱,只要现在还快乐就好了。或许有人会认为我自私,认为我这样是毁了别人的青春,但那又怎样?我爱她,不想再留下遗憾了。
坐直身体,紧紧的将戴菲抱入怀里,想要给她温暖,但却感觉她的身体才更人一些。紧紧的搂住,如果我不能带给她温暖,就那把从她身上传来的温暖永远的记住。
找到她的嘴唇,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了一下,然后披上件衣服,走到窗台前,抬头看着朦胧的月色。
身体从后面被搂住,悠长的吟唱从后面传来:“月朦胧鸟朦胧人也朦胧…”
“天上宫月无眠卷发长吟,岂知今宵?”
戴菲叹道:“原来你还记得那首《淡色》啊!”
我淡淡笑着,点头道:“是啊!那可是我写的哦!”
“白痕!我记得这是你当年的笔名吧?”戴菲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从后面走到了身边,看着窗外的天空,突然提起了陈年往事。
“白痕?原来你还记得啊?那不是笔名,而是在‘幻族’的称号!”
“幻族?”戴菲奇道。
“嘘!”我伸出右手食指堵住嘴,然后看了看后面,在我的床上,带甜甜的笑,安然睡着的萧怡莉。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小点声,她睡觉呢!”
“哼!你也够‘花心’的了,这么关心她,你怎么不把她‘吃’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看着面无表情的戴菲,笑道:“你吃醋了?”
“吃醋?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女孩跟别人吃醋?除非我有毛病!”
“你爱我吗?”
“你?我可不爱你,我是正常人,我说的对不对,小色女?”
“你爱我,对吧!”
“别臭美了…”
“你眼睛出卖了自己,你是爱我的!”
戴菲凝视了我一会,叹了一口气:“随便你吧!”
“想知道幻族吗?”
“你说吧!”
悄悄拉住戴菲的手,感觉着她的温暖。开始时虽然挣扎了下,但还是没有挣脱掉。顿了顿,说道:“幻,其实就是一个博客的种族。曾经有一个作者,笔名为:紫羽幻,写了很多东西,却从来没有发表过,只是写在自己的日记中,后来,她认识了很多人,写了很多东西,其中写的最多的,就是天使!”
“天使?”
“嗯,就是长着羽翼,被西方人称为天神的使者的一种物种!”
“那你是不是天使呢?”
我知道戴菲指的是什么,我摇了摇头:“不是,你见过会杀人的天使吗?你见过血红色的天使吗?”
“杀人?你杀过人?”戴菲诧异道。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戴菲摇摇头:“我不信,这怎么…”
“这怎么可能对不对?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又怎么知道我杀没杀过人?”
“可是,你……”
“人不能从表面来看,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句话也可以说是在说我自己,但是我不得不这么说,我必须要让她明白,有的时候,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是不能完全信任的,至少这样我会“放心”些。
“看不懂,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不到底瞒了我多少?”
我没有理她,只是继续说下去,或者说算是转移话题:“幻族,其实就是所谓的小说族,只不过是写作类的小说族,而且笔名中必须有个‘羽’,而且写的小说中,至少有一部里面要跟‘天使’搭点边,才能算的上是‘幻族’。只不过,这个有些不称职创始人却只写过诗和曲。
所以,后来那个博客热闹了,出现了很多天使的小说,各种天使的传说,直到有一天,一本奇特的小说类型出现了,也就是那种所谓的‘变身小说’,呵呵,想起来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我竟然那么像变身小说中的主角,魂附女身。只是现在就连我也不明白,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哪才是假的?”
戴菲抚摩着我的头,月光下,脸上充满了柔情:“你就是你,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
“谢谢!”
“谢什么?谢就见外了,叫一声姐姐就行了!”
“虽然你比我大两岁,但我的心理年龄可比你大……说起来,我以前写小说的时候,也是从那里成长起来的,因为紫羽姐姐,才有了白羽!”
“你的笔名叫‘白羽’?那不是…”
“我知道,某个动画片的人物名字对不对?准确的说,我的笔名是……”
“是什么?”
“我说过,紫羽姐姐的笔名叫‘紫羽幻’,自然我的笔名就是在‘白羽’后面多了一个字!”
“你告诉我啊?”
“……我想上学了!”
“你不许再转移话题了!”
我心中充满着向往,在外面那么久了,忽然觉得只有那个校园的世界才最适合我:“我真的很想上学,尤其是你上过的学校!”
“你真的…”
“我是认真的!”我期待的看着戴菲。
戴菲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去的学校,就是女校,你忘了,上次你不就赖着跟我去了吗?”
“上次?”我模模糊糊似乎还真有点记忆,但是可能时间太短,并没有多少印象。
“是啊!只不过…算了,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就带你去吧!跟上次的那个不一样,是我真正上的学校哦!”
“说说看!”
戴菲再次看向天空的星,似乎在回忆着:“那是个私利学校,所以具体叫什么名我就不告诉你了!只是告诉你,其实女校指的就是,里面只有女孩子,而没有男孩子!就这么简单!”
听的我愣了一下,只有女的?而且还是在这个青春的年纪,那该会不会……
“你可能也猜到了,其实……”戴菲突然很神秘贴着我的耳朵小声道:“里面的百合很多!”
“百合?”花吗?
“百合,其实就是女性同性恋的一种!”
“我们也算吗?”突然觉得我和戴菲还有萧怡莉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是那么单纯的,故有此问。
戴菲想了想道:“算是GL吧!”
“GL?”词汇好多啊!
“嗯,就是‘Girl‘sLove’,女孩的爱情。”
“百合和GL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Les<GL<百合!‘<’代表纯洁度!一般情况下,百合是代表着女性朋友们之间彼此有好感,产生了一定的感情。而GL就已经发展出了爱的地步,所以说我们应该属于……别臭美了,说过了我不爱你!至于Les?其实就是把‘性’一类的事情也囊括了进去。明白了吗?”
“不太明白!”
戴菲揉了揉额头,突然眼中精光暴闪:“我突然想起来,似乎你在我身上做过些什么,虽然不太记得了,但总觉得我们不应该发展到那个程度吧!”
“我…有吗?”这当然记得了,但是我能承认吗?当然,想起来的不止是在她身上的,也有我身上的:“貌似某人也在我身上做过什么吧!”
戴菲小脸通红,不依道:“不理你了!”
“哦!她又生气了!”想起多年前的一个小品,我就学着那个语气说了出来。
“你…好了,不跟你闹了!”说着,做了一副拿你没辙的样子。顿了顿,突然说道:“不过,去也可以,你不能离开我啊!也不许随便看别的女孩!”
“为什么啊?”
“这还用问吗?玩意你被别的女孩给……”
“你还说你不爱我,你不在意我?”
“我确实不爱你,但我很在意你!”
“既然在意我,为什么不爱我?”
“……怎么像绕口令了?”
“那不也是被你绕的啊!”
“……”
抬头继续看去:“反正都被你吵醒了,睡不着了,看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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