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伤痛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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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羽……你的那个什么时候来?”

  “什么‘那个什么时候来’?”没头没脑的一句把我问糊涂了。

  “就是……那个嘛!”菲菲的表情有点扭捏,样子非常的好玩。

  “哪个?”不得不说,为了转移注意力,菲菲做的很成功,很容易就可以用一种方式,让自己暂时忘记前不久刚发生过的一切。

  “就是……每个月都有的那个!”说完,就红着脸别过头去。虽然已近午夜,但我的眼睛又岂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每个月都有的那个?而且是只限女孩子才有的?这个……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或比较直接的“暗示”,但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不是吗?

  “你是说月经吗?”

  “知道就好了,干嘛…干嘛说出来?”

  “哦~~~~菲菲脸红了哟!”

  “谁说的?我哪有……”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猛的转过头来,却哪里还有半点羞涩之意?轻咦了一声道:“咦?不对啊!你怎么反过来问我了?我在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来?”

  其实……我真的很想说:菲菲你太多关闲事了!见过闲的,没这见过这么闲的,转移话题倒没什么,关键是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无可奈何,我又没法直截了当的回答,总不能告诉她,我那个比较怪异的“月事”其实是翅膀流血吧!说了也没人信,只好比较这种的说:“我是全天候的!”

  “……”

  沉默……

  “你骗人!哪有全天候的啊?除非你不是女孩子!”

  “我不是女孩子?那你说我是什么?”脸上故做阴沉,装做生气,其实我倒并不怎么生气,毕竟总算有人不把我当女孩子了,但是多少还是有点气愤,不是女的,我现在也不可能是男的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人妖。

  “这……”菲菲脸上露出了苦瓜色,看得我不明所以,过了好一会儿,菲菲才喘口气说:“你怎么可能不是女孩子呢?况且,如果你不是,怎么会用有处女…处女……就是证明处女的那个东西!”

  “*!”

  “呀!你怎么老是那么直接啊?就不能委婉点!”

  “抱歉,办不到!”

  “……”

  或许,就因为我比较“不正常”的原因,所以根本就不会有女孩子的矜持,更不会了解那些事为什么会让女孩子感到羞人,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做女孩子。但是,人生无常,事事难料啊!人,总是没有选择的权力。

  我不懂,可能这辈子也不会懂,我不明白,可能来世也不会明白……

  叮!

  “小羽……小羽,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啊?哦!没事!”嘴角微微的翘起一个很难让人察觉的微笑,再加上接近午夜的天,也是世界最黑暗的时候,我相信菲菲不会看到。

  哼哼,来得好快啊!

  或许这几不可闻的声音,甚至说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声音,往往都会被忽略掉,但是作为杀手,我们是不可能“完全”忽略掉的。

  杀手最宝贵的是什么?

  任何一个有经验的老手都会回答:生命。

  是的,信誉没了,大不了不干了。钱没了,大不了饿上几天。但头断了,碗口大的疤却再也塞不进去任何东西,反之还会有无数滴鲜血不要钱似的泊出!

  所以,杀手是敏感的,同样,我也说过,杀手是多疑的!所以,一声并不起“耳”,甚至说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或者说一些几乎不可见的甚至不引人注目的细节,一个杀手,就已经能初步判断出一些情报了。

  这也是,无数杀手死里逃生的关键。

  那么,杀手中的王牌,又会怎么样呢?

  北风呼啸,但是却有更强烈的南风从身后吹来。在菲菲很难察觉的情况下,给予菲菲左手手臂足够的空间的情况下,右手以铁钳一般,死死的扣住菲菲的手。

  呼!

  风变向了!

  嚓!

  这个声音的方向是……

  嘈!真是糟糕!

  右手拉过菲菲,抱在怀里,然后正好这个时候,风声呼啸而来。脚下轻点地面。

  ――――千影一步,千里之外

  眼前一花,瞬间穿越5米之距,再点,配合上真气,跨度瞬间提升,不过不是向前,而是向上。

  后空翻,稳稳的站在巷口的楼顶,借住月色,向下看去,一个人在发愣,但是我知道绝不止一个人而已。再看怀里的菲菲,明显的时间太过短暂,思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脚下“重”点地面。

  ――――千影步?无踪

  ……

  菲菲突然站住不走了,转过身按住我的肩膀:“嗯……我们走,我知道有个地方,绝对不会有人找到我们……”

  “躲?躲到哪里去?躲得了和尚,躲得了庙吗?”眼前闪过那一丝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记忆,杀手的信条,游戏中的规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天下之大,竟无我藏身之处!

  “那…那怎么办?”虽然没有表达出来什么,但我知道,菲菲的内心里其实早已一团乱麻,虽然她早已恢复了20年的记忆,但实际上她却只有13岁,毕竟还是个孩子,况且……今天发生的事,别说是个孩子,就算一个江湖人士也未必能够一下子接受的了。

  “也许只有……”

  “‘俩娃’(地方方言,意思:女孩)上哪去?”声调有点调侃的味道。

  身体不自觉的震了一下,不管是我,还是菲菲,无一例外。前面,午夜的月光下,一个影子拉得好长好长,银色的月光中,那抹淡淡的黑色,犹为的突出。

  但是,却仿佛被黑色的雾气笼罩着,那里永远都是黑暗一样。我看不清他的相貌,但至少能从声音中分辨男女。

  还有就是……

  以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微不可查的微微蹲身,脚尖轻轻点地。

  ――――千影步?连瞬

  向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跑,十几米的距离,三步即过,跳起,右臂平伸,罩在对方面门上,灌力,推!

  砰!

  站起身,将按在因为后脑受撞击,至少暂时昏迷过去的家伙的面门上拿开。转过身,刚刚走到菲菲的身边……

  叮!

  叮!

  来了,还是来了!真的好快啊!

  拉起菲菲的手臂,快速的向右手边方向走去,警惕的看着四周,这里虽然已经是郊外的边缘了,但是明显的这里还是高楼林立,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转头看向另一边。

  是森林,虽然面积顶多算得上一片小树林,但我知道,其中暗藏的杀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个样子,“危险往往隐藏在平静的表面”这是一句非常经典的话。

  但是,城市中的市区,又为何不能成为“平静的表面”呢?与其呆在这容易让人放松的闹市,不如去那时刻令人神经紧张的阴森。

  打定主意后,奔跑的方向,立即掉转了,菲菲没有任何的抗拒,或者说,现在的菲菲已经六神无主了。这要她如何去判断?至少,我想我应该有保护她的能力。

  转过头笑道:“小丫头是不是怕了?想妈妈了?”

  “哪…哪有?谁准你叫‘小丫头’的?你才多大?”不经意说出来的,竟然让菲菲如此的气愤。

  “哈哈…说错哩!”

  “说错?那你是什么?小人妖?”菲菲就这点好,只要稍稍转移一下注意力,马上就会把那些事抛到脑后。

  我没有回答,或许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人妖吗?曾经这是我最害怕的词汇,我害怕别人会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用那种恶毒的语调呵斥我,还有……我不怕别人骂我变态,但我却怕别人骂我人妖!

  可是,我想菲菲就是我命中的那个人吧!我,不能违抗,甚至说潜意识中甚至有一种亏欠,仿佛我上辈子欠她一样,我对她所说的话不予反驳,并不是说不在乎,或许是说我不能反驳。

  这……一切都是命吗?

  我是信命的人吗?

  摇头哭笑了下,坚定的对着菲菲说:“这一世,你是我的爱人,别想跑,因为你跑不掉。爱我吗?爱人!我会保护你的!”

  用生命保护,想要伤害你的人,就要从我的尸体上走过去!

  这最后一句,我不敢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发下这个誓言。

  “谢谢……”仅仅两个字而已,仅仅两个字就让菲菲斟酌了好久!

  “到森林了哦,森林里有大灰狼,大灰狼专吃小绵羊,我就是来保护……”

  腿上一麻,险些要摔倒……

  “保护什么?你怎么不说了……啊!坏死了,你到底干什么?”

  越发觉得不对,在自己即将摔倒的时候,带着有点拉人垫背的嫌疑,将菲菲也给拉了下来,顺势躲在一个要好几个人合围着抱,都不能抱全的大叔后,暂时性的躲藏起来。

  整条腿都麻了!

  不对,绝对不对。右手在腿上摸索了下,忽然一丝刺痛,麻木的大腿上,那一丝刺痛格格不入,顺着刺痛的感觉摸索着。

  尖尖的,长长的,很细,很硬,入肉有三分。

  针!

  右手一把将那上面拔出,但是早已麻木的腿却连点感觉都没有,右手从腰间抽出一直随身携带的暗杀匕首,用力扎在腿部肌肉上,但只能在皮肉部位,不能再深入了,不然还没等被杀,就先受了重伤。

  向下切割,切出指长的伤口……

  “你在干嘛?”因为一连串的以外,菲菲暂时还没注意到我的异常,但是只是暂时的:“啊?血!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没事了……”

  嘶啦,这个声音是?稍稍恢复一点知觉的腿上似乎被按了一下,我忙抓住那只手,阻止了她的行为:“别……”

  “你白痴啊!你……”

  “先听我说……我中毒了,必须将毒血放干!”

  “可是…可是我怕……”

  “没事的,菲菲知道的,小羽是‘血天使’,怎么会在乎那点血呢?”第一次在菲菲面前承认“天使”这个称号,难免心里有些怪怪的。

  等到腿完全恢复知觉后,再以压迫止血的方式,将其伤口绑上,但是过度的流血,还是让我身体有些虚脱,口有些干,但是却没有水喝,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身边没有成年妇女的坏处,因为如果有的话,至少可以讨口“奶”喝!

  “走吧……”

  菲菲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摇摇头说:“不,再等等吧!”

  “不行,等不了,这里太危险了!”我什么时候被射中的毒针,我都不知道,我也明白,呆得越久,就越危险,况且,我一个人,大不了就一个死,可是菲菲不行,我不能食言!

  “可是你的身体……”

  “没事的!”左右看了看,暂时确定没事,拉起菲菲的手,闪身出了树木的庇护,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起来:“走,快走!”

  砰!

  “啊哼……”左后肩胛骨,接近掖下的地方很痛,钻心的痛楚,几乎令我不能思考。真是,命运真是如此的捉弄人。

  再次闪入另一棵树后。

  坐在地上,靠在树后,右手抓紧匕首,割裂左臂上的袖子,“嘶啦”一声撕了下来,右手穿过掖下,分出中、无名、小三指,抚摩了下已经痛的有些麻木了的当口,指粗的孔洞……

  该死的!

  右手握紧匕首,扎进孔洞,就要将弹壳撬出体外……

  匕首突然被夺了过去,耳边传了已经有些哭腔的女声:“忍着点,我来帮你!”

  “你会吗?”

  “跟莉莉学过……”

  莉莉啊!那个纯粹是来体验校园生活的,拥有医师证明的女孩,不知道她过的还好吗?

  “跟我说话!”

  “为什么?”

  “转移注意力!”

  “无聊,我又不是小孩子!”

  已经麻木了的肩膀,已经没有多少的感觉了,或许说,我是幸运的,至少我不会过多的体验那种痛楚。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跟我说话!好不好啊?”

  “……”

  “说话!”

  “你好烦呐!”

  “你…你竟然说我烦?”

  “是啊!跟个更年期的大姨妈似的,没完没了!”

  “哼!”

  “……”

  “喂喂喂,怎么又不说了?生气了吗?”

  “……”

  “麻烦你配合点!”

  “我已经很配合了!你还要我怎样?”

  “求……算我求你了,不要再…再折磨自己了好……好吗?”

  “你哭了?”

  “哪…哪有……出来了,出来,忍着点!”

  用忍吗?已经感觉不出来多少疼痛了,或者说可能是这枪太准了,将我的痛觉神经打坏了,如果那样的话,这只手就费了。

  要么就是另一个原因,是毒素,刚才腿不就是麻木、无知觉吗?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就是说,还是有一部分的毒流进了血液里,随着血液的流动,在身体随波逐流了……

  不管哪一种,对现在的情况,都是非常要命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