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再回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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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黑风堡后,葛诗首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去沐浴,洗去浑身的恶臭,然后……吃饭,这是见很重大的事,俗语说,吃饭皇帝大。许是这几日被自己那惊死人不偿命的厨艺折腾够惨的了,在餐宴上饥不择食,胡囵吞枣的不雅形象却让众人张目结舌,下巴都几乎掉下了。

  但俗话说,失礼事小,饿死事大,葛诗在好不容易吃饱喝足后,拍了拍屁股,不,是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被迫带了一碗风洛尘亲自抓的乌漆抹黑的药汁回去了。

  之后的几日,风平浪静,风洛尘回堡后自行配药解去了身上的余毒,就立马生龙活虎地自恋着自己苍白却绝伦风采不输往昔的俊脸,每日得闲暇之即就往葛诗屋子内闲逛,反观葛诗,原先就有些病弱的身子,因怒气上涌,口吐鲜血后又枉动了真气,身子更是虚弱了,只能无力地看着自己屋内来来去去,络绎不绝的人群。

  “你又来做什么?”宇文烨见白浮云轻挑散漫的样,对他讨好葛诗的笑脸更是厌恶上三分。

  “若是没记错,这里好像应是葛公子的房间吧!”白浮云针锋相对地顶了回去。因府内人多嘴杂,葛诗出现时依旧是文弱的秀气书生打扮,几个知情的人也就并未改了对她的称呼。

  “哼。她这里本少爷来得,你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不安好心。”他冷哼着。

  “谁说没事的,葛兄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病倒,我前来看望有何不对,只是有人居心颇测,才是真正的意图不轨吧!”

  之后又是一阵你来我往的争吵,这俩人不知为何,总是相看两相厌,每一碰面就是一阵鸡飞狗跳,葛诗眼光飘过一旁斜坐在椅上,笑得云淡风轻的风洛尘,他见葛诗盯着他,露齿一笑,送了她一个惊世绝伦的秋波,惹来了两个白眼加一即冷哼。

  忽一即寒意十足的眼光射来,不用多看,定是已闭门思过后出来的绿葶小姐嫉恨的瞪视了。

  自从她被展翼毫不留情的处罚后,倒也老实了很多,不再口头上多作辱骂,只是时常用她的冷眼瞪着她,好似能在她身上瞪出千万个洞来,然后才心满意足的昂头,扯高气昂的走了。

  今日不必多说,定是她又去寻风洛尘,可他偏窝腻在这,她也就只好忿忿地跟着前来,见她和他眉来眼去,(事实上就他一人在暗送秋波)妒海翻涌也是意料之中,只不过葛诗对她明知风洛尘偏好男色却依旧痴心于他的行为着实佩服。

  忽手上一阵毛绒绒的触觉传来,有些痒痒的,低头见小竹转了个身,蹭了蹭她的手,寻了个更舒适地方继续睡,丝毫不受屋内不绝于耳的争吵声影响,卟嗤卟嗤地睡地可香,呼出的气息不时把它鼻上的毛吹起,放下。

  葛诗宠爱的伸出手,在它的耳后轻柔为它挠痒,舒服地令它咕哝出声。

  “对了,过几日等我恢复点,我们就起程回去吧!反正我们要找的药已找着了不是吗?”她轻抚着小竹,状是不经意的提起。当她听洛尘说小竹是灵魄一族之王是险些没吓晕过去。

  “为何这么急?”白浮云正在与宇文烨眼光撕杀中,闻言忙丢下他冲向葛诗,忽想起她是女的,又讪讪地将脚收回。

  “嗯,倒是来了些时日了。”风洛尘倦懒地点点头,漫不经心的道。

  “哼,我们本就是来寻药的,若不是莫名奇妙地碰到那些杀手,早就已经离开了。”宇文烨嗤之以鼻的寻了张椅,坐下。

  “可是葛小......兄弟身子不还虚吗?”白浮云绕舌地挽留。

  “呵呵......浮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何况又不是生离死别,你的心意我们明了,日后若是有缘我们自会相见的。”葛诗灿笑着,瞅着浮云有些难舍的俊颜的眸中浮去着淡淡的笑。

  “葛兄弟果然豁达,倒是浮云贸然了。”他一怔,随即释然地绽出抹阳光的微笑。

  接下来屋内又是一片欢声笑语,听着浮云生动地描述自己遇到的趣声,偶尔传来宇文烨几声不屑的冷哼。

  而站在风洛尘身侧端庄地坐着的绿葶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她别有深意地瞟了眼白衣萧洒、俊美的意中人,嘴角隐隐浮上抹诡异的笑。

  这一幕,静静地落入葛诗的眼中,她淡淡的一笑,不动声色的收入心底。

  黑风堡外的暗室内,华衣男子神情莫测地冷冷盯着跪在地上微微颤栗的武青。一股沉重、令人窒息的诡魅气氛充斥着四周,让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成为这凌厉眼神的焦点。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幸失手被风洛尘逃走了。”他极缓地重复了一遍,微眯的黑色眼瞳似深潭般深不可测。

  “是......属下原已布下重重陷...陷阱,可最终还是让他......逃脱了。”武青冷汗直冒俯着头爬在地上,不敢随意乱动。

  “哦......你所谓的陷阱是指抓住葛诗威胁他吗?”他直逼向他,不留痕迹地冷笑了笑。

  眼一沉,“我记得,我曾提醒过你,不可动她一根毫毛,武青,看来你是不把本皇子放在眼底啊!”

  “属下不敢,主子饶命,武青一片忠心可表天地,还请主子念在武青对您的一片赤诚之心饶了武青这回吧!”武青骇然地软下身,不住地磕头痛苦流涕地道。

  “饶你”他眉头一挑,缓步走到他跟前,轻声细语却寒意逼人,“不听话的狗,留着有何用,总有一日会反被咬伤的。”

  白光一闪,武青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脖子上的血,望着华衣男子阴鸷如修罗的俊脸,惨淡的大笑,“你......好狠,果然是能登上皇位的人,可惜你这样的人,注......注定一生......孤独,哈哈哈......噗”

  一口鲜血吐出,他倒在地上,不动了。

  华衣男子眸子一黯,指尖的枚指粉碎,细碎地散落在四周,混着血迹异常的妖娆和阴森。

  “孤独一生?我会让你瞧瞧,我会不会孤独一生的。”细语随风,隐隐约约地回响在暗室之中,令人不寒而栗。

  金灿温暖的阳光静静地倾泻在积雪融去的青石路上,柳叶垂溪,淡淡的绿色生机盎然,一枝白色梅花横空露脸,似风华正茂的少女含羞的偷偷探出头,眉目含情地凝望着对岸的情人。

  “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路旁溪桥。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科雪未销。”葛诗慵懒地斜卧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小竹则卧在她的肚皮上,好不惬意地摇头晃脑,似在为她所诵的诗做点评般。

  风洛尘倚着回廊的石柱,似笑非笑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幕,长及腰的银发轻微地飘摇,更衬出他瑰丽之姿,难得的青衣绵绣下,挺拔修长的身影飘逸洒脱。

  “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真是好句。”他顿了顿,凝视她的眸中里流光闪动。“你身上还有多少宝呢?我忽然很想知道在那么小小的一间房里怎么能养出像你这样的人来。”

  葛诗闻言也不讶异,只是用秋眸瞥了他一眼,似是而非的说,“也许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我腾云而来,驾雾而去,自然是非凡。”

  他故做讶然般,打了个揖,“原来是仙女下凡啊!失敬失敬,不过在下不巧是天神投胎!”

  “呵呵......听你瞎掰,明日我们就回去了,今晚阁下可能艳福不浅呢!”她灿笑地朝他抛了即媚眼。

  眉一挑,他笑得意味不明,“哦!你准备今晚来夜袭我吗?那我一定素手就擒,绝不反抗。”他煞有其事的道。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葛诗撇了撇朱唇,“你那张破床,我还懒地去偷袭,别故意装蒜,你也看出人家大小姐对你可是春心动荡非君不嫁。”

  “唉!”他故做无奈地叹了口气,“过于俊美,也是种烦恼!”

  碎了他一口,葛诗也懒地再去理会他无与伦比的自恋,“既然如此,你就干脆收了她,神仙眷侣结伴同游不是更好。”

  “我怕你夜里会拿刀杀了我,岂不冤枉,还是算了。”他一脸可惜,看的葛诗又好气又好笑。

  风洛尘足尖一点,一瞬便来到她面前,俯下身,“今晚你来我房里吧!”他暧昧地露齿一笑,散开的银发飘到她的脸颊上,有些微痒。

  拨开他的头发,她浅笑地迎上他的眸,双手揽上他的颈,吐气如兰,“好啊!我一定洗好了,把自己送到你房里,你可一定要等我哦!”

  蓝眸一暗,深色地醉人,“你是在玩火,恩。”

  她故作无辜样,眼睛眨巴眨巴地,纯净无暇地看着他,“怎么会是我在玩火呢!不是你邀我今晚去你房里吗?真是死相。”她强忍着浑身起鸡皮疙瘩娇滴滴地娇嗔道,见风洛尘脸一黑,眼中闪着危险的讯号,心呼不好,正欲将手拿开。

  忽眼前一黑,一双热唇紧贴而来,淡淡的清香扑鼻,灵活的舌尖撬开唇齿,找到她惊慌的舌头,追逐纠缠。

  葛诗瞪大了眼望着眼前放大的俊颜,心跳鼓动地厉害,慢慢地,她闭上眼,将自己交给这个双面男人。

  许久之后,他放开她,脸上仍余留着难消的欲火。

  “你现在知道何为玩火了吧!”他沙哑的嗓音尽是取笑。

  “呃”她顿时从迷蒙中清醒过来,红晕慢慢爬上脸颊。

  她轻咳了咳,清了清嗓子,“你打算今晚怎么做?”转移话题。

  耳边传来他细细的笑声,像春日里温和的阳光轻拂过肌肤,有些麻,有些酥。“今晚我的卧居就让给你了,随你怎么处罚。”算了,先放你一马。

  “咦?你当真舍得,人家大小姐可是费尽心思,就为了这一夜春宵。”她水汪汪的大眼圆瞪,“你说她会使什么手段呢?我还真是好奇,先下春药,还是霸王硬上弓?唔......这个好像有点难,还没爬上床就已经被你一脚踹出门外,她应该不会那么笨吧!不行,你还是先给我颗能解春药的圣药好了,这万一弄巧成拙,我的清白可怎么办?”她边说还边煞有其事地皱眉。

  “你呀!脑袋里尽装些奇怪的念头”他宠溺地弹了弹她的额际。

  葛诗没好气地摸摸被弹的地方,又不是你当饵,当然说的那么轻松,该死,这么大力,额头肯定红了一块了,死水仙,暴力狂。

  视若无睹她怨恨的目光,他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放心吧!我会在外面守着你的。”

  一旁的小竹老早就识相地躲到椅子下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窝着,它打了个呵欠,望着那两个粘在一起的男女,撇了撇嘴,人类还真是奇怪,动不动就抱在一起,就算冬天很冷,也不需要天天腻在一块啊!果然是最难懂的生物。

  夜里繁星点点,一片如黑色绸缎的天幕中,淡淡的星光如点缀的宝石,闪闪发亮。

  葛诗打了个呵欠,头点了点,挣扎着又支起来,这大小姐要来就快来,搞什么神秘,她快支撑不住了。

  “喂,水仙有人来了没有?”又过了一个时辰,她实在受不了了,有气无力地问着屋顶上的风洛尘。

  他望了望发白的天际,纵身跃下屋檐,飘进屋内,爱惜地望了望已睁不开眼的少女,拦腰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你先睡吧!恐怕是我们多虑了。我过去瞧瞧,顺便交待展翼一些事,嗯!”

  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她头一歪,睡着了。

  他淡淡笑了笑,帮她将外衣脱下,盖好被了,摸了摸她酣醒的脸蛋,转身关上门。

  他离去后不久,一道贼头贼脑的身影蹑手蹑脚地闪进屋内,朝床上的人吹了吹迷香后,她迅速地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下,胡乱扔在地上,随手将床边的白色外衫也扔到地上,自己光溜溜地爬进床内,她得逞地窃笑着,闭上眼,等待着天明的到来,她没发现床头的一边,一只小白狐不满地看了看挤进来的女人,转了转身,又窝进棉被里。

  好不容易等到清晨的曙光透过窗子射进屋内,院外传来了下人们走动的细微声响,绿葶漾出一抹得意忘形的笑,她抓住被子的一角,装出一幅被凌虐后的小可怜样,泪眼婆娑地倦在一团窝在床角,雪白的肌肤在被子的遮挡下若隐若现,然后......放声尖叫。

  清晨突如其来的一声女声尖叫,引来了人群的好奇和恐慌,率先踢门而入的是一大早就因找不到葛诗而怒火冲天的宇文烨,其后是韩煜和一群闻声而来的下人,最后珊珊来迟的是一脸诧异的风洛尘、展翼等人。

  下人们呆怔地望着如惊弓之鸟倦缩成一团发抖的大小姐,地上是凌乱的男女衣服,再怎么迟顿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唔,发生什么事?你们在这儿感吗?”葛诗睡眼星松地坐起身,脑袋昏沉沉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这是怎么回事?”展翼阴霾的脸紧绷着,而宇文烨则呆呆地望着,有些不明白怎么他以为的受害人变成了被告了。

  “呜......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昨夜风公子邀我来他房内,说是有事与我相商,可我一进屋子就晕了,等我醒来......呜,我不活了,哥,你可要为我作主啊!”绿葶泣涕连连地诉说着,楚楚可怜地抽泣,丝毫没发现原应躺在床上的男人正在咧咧地站在门口。

  闻言,展翼脸都黑了。

  哦!下人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非常不耻地瞪向靠着门、淡笑如明月般绝伦风采的风洛尘。

  咦?不对啊?既然如此,怎么躺在床上的是葛公子,而风公子则是和少爷一起出现的呢!下人们又迷惑地将视线移到床上。

  韩煜淡默地退到一旁看着这场闹剧,白浮云嘴巴张地都能放下一颗鸡蛋了,宇文烨还是一头雾水的立在那里。

  总算回过神的葛诗哭笑不得地望着身旁我见犹怜的美人,知情的默不出声,不知情的则用他们鄙夷的眼神极力的鞭斥她。

  “呃,那个,苏小姐,你都不转过头看看我是谁吗?”她很好心地提醒道。

  正暗暗窃喜的绿葶总算察觉到不对劲,这声音清脆如泉水,不似自己沉迷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反而像是......

  身子一僵,她缓缓地扭头。

  “啊!”一声尖锐的惊叫。

  葛诗连忙用手掩住耳朵,这个苏绿葶若是身在现代,倒是可以去当美声家了。爆发力如此惊人,震地整张床都微微颤抖。

  “是你,怎么会是你?”小绵羊变身母夜叉,凶狠地瞪着她,他在这,那风公子哪去了?

  她扭头在人群中梭寻,瞪大的凤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似笑非笑的抱胸观看的风洛尘,怎么会这样?

  葛诗忙着用眼光射杀风洛尘,你不是说会看着吗?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情况?

  淡淡地回了她一个微笑,他笑的云淡风清,笑的无辜,这样不也挺好吗?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给我记住,哼!死水仙,不开花――装蒜啊!

  还有你,她瞪向坐在床尾,舔着爪子的小白狐,它抬起头,红通通的眼睛困惑地回望瞪着它的主人,怎么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小子,我不是让你看好门,不要让意图不轨的人进来吗?你倒好,睡的跟猪似的,你是狐,不是猪。

  主人,你这是人身攻击,它抬起爪子抗议,然后很是委屈地垂下头,你说的是意图不轨的人嘛,你是母的,她也是母的,反正都是母的,只是睡在一起,当然就不会有危险了嘛!它可怜兮兮的朝她笑了笑,假如它会笑的话。

  “我知道了,昨日是你传的信,假借风公子之名来对我......对我......呜......”绿葶见葛诗与风洛尘俩人又在眉目传情,眼里闪过一抹恶毒,既然我得不到他,你也别想得到。

  葛诗托着掉下的下巴,不可思议地看着哀凄婉转的少女。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哦!下人们如梦初醒般齐点了点头。

  宇文烨终于明白眼前的一幕是如何形成的了,他瞄了惊愕中的葛诗一眼,冲绿葶冷哼了哼,“她不可能做这种事,你别演戏了,丑女人,恶心。”

  “为何不可,他一直对我心存不轨,窥凯于我的美色,我本不欲多说的。”她抽泣着接住说,“原想他是哥哥的贵客,又是浮云大哥的救命恩人,我只好忍气吞生,他平日时常趁人不注意,对我无礼,今日还,呜......”她哭的肝肠寸断。

  下人们义奋填鹰地瞪着好整以暇,慢慢地爬下床,将自己的衣物穿上、系好的葛诗。

  只见她嫣然一笑,伸手将束起头发的丝带一拉,一头黑绸般的秀发,倾泻而下,眼前的人杏眼红腮,弯弯的眉头细而长,漆黑如星辰的眼里满是灵性的慧黠,一颤一颤的长睫毛,像极了粉蝶的翅膀,任谁都不会认为她是男子。

  她歉然的回头朝惊呆了的绿葶道,“真是抱歉,我对姑娘不起任何兴趣,我个人比较偏好男人。”

  “不,你怎么会是女的,”苏绿葶突然抓狂,似陷入疯狂状态般的嘶喊,赤红的眼死命地盯着葛诗,“你这不男不女的妖怪,你骗我,狐媚精,你......啊!”这一叫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连屋梁都有抖动之意了。

  葛诗回头呆住了,何为玉体横斜今日总算知道了,只是为何被子不见了,她眨了眨眼,顺着被拉开的被子往后头,却见小竹诌媚地抓住被角,忙乱中还伸出一只爪朝她晃了晃。真......真是神力。

  苏绿葶惊慌不已了伸手想挡住玉体,去已是为时已晚了了,侍卫们闻风而来,早就把房门堵了个水泄不通,正瞪大眼眼都不眨地看着当前的美色。

  “够了,”展翼青一条白一条的脸转向门外,阴沉的夏吓地下人们连忙不迭地连爬带滚的一轰而散。

  早在小竹扯下被子的那一瞬间面向墙壁的风洛尘等人,也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门去了。

  葛诗尽量木着脸,蹑手蹑脚地溜出门,屋内传来了苏绿葶悔恨的哭泣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