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这是……”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唠叨。
“我不需要,所以…‘请’你帮我保管,我亲爱的哥哥。”我微微笑道,但是刚刚说完,就发现不对了,为什么那句“亲爱的哥哥”说的那么顺口?仿佛本来就是……
看着他怔怔的看着我,呆呆的表情好好玩,迟迟的才听他不确定的问:“你…没事…吧?”
“放心,你死了我都不会有事!”勉强的一笑,但是笑完我就发觉,这是个多余的动作,面上罩着面纱,有几个人能看出我是在笑呢?尤其是这个假的成分居多的笑?
“真的?”不像平时的他,不象那个开始傲慢,后来又极度惧怕我的他,相反,现在我才觉得,他真的像一个哥哥,或许他真的就是我哥哥,但是要我接受这么一个比我“小”的“小哥哥”似乎有点困难。淡淡的关切,从那张以前一直给我一种厌恶感觉的脸上出现,让感觉淡淡的温暖、淡淡的关切……但是我的心却渐渐凉了,淡淡的悲……这是属于“她”的,即使“她”是我,我不该拥有这一切,不该…我不该剥夺这一切。
“真的啦…比‘珍’珠还真,用不同我将真颗心掏给你看,看看是不是‘桃子’形的?”半开玩笑,半认真。只是为了掩饰我的落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演技真的那么差?
“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可以吗?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哥哥’的话!”问了一句明知道我基本上不回答的话,但是却有巧妙的加上了一句,前面我已经说了“亲爱的哥哥”,已经明显的说明,我已经从心底承认了这个“哥哥”,但是他又说“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哥哥的话”!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我没有理由,或者说我几乎没有借口不回答。很难想象,如果思想简单的人,真的只是把这句当成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了,不过复杂的人也有可能当成普通的话,当然前提是那句话在前面。一般人来说,前面和后面还不是一回事,其实错了,会玩文字游戏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一种游戏,错了就等于失败,就要付出代价,而代价是什么?话里已经表达了。很好玩的游戏,但是这是对会玩的人。
好巧妙的一句话啊!普通话,经过一种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方式,将字句的排列顺序打乱,然后以一种“游戏”的技巧安排。但是现在问题是,答案是什么?这是个双选题,一:回答。二:拒绝。绝对没有三,因为沉默是不可能在这种“游戏”中永存的。回答,什么都说了,先不说他会不会相信,就算相信的又怎么样?答案是四个字:后果自负。拒绝,什么都不说,可以婉转的拒绝,当然这只会后患无穷,干脆冰冷的拒绝,那么那句“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哥哥的话”就跟没说一样,也就直接说我没把他当哥哥。答案长了点:伤害别人,或者被伤害。
“哥哥”啊“哥哥”,好狠的招啊!我到底要不要承认他是我哥哥呢?话绝对是不会告诉他的,撒谎我不会,以前都几乎没有撒过,我撒谎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拒绝,那岂不就是我说的全是假话,那我这人给人的感觉也太……啊呀!头痛,明明就是一句烂鸟话,怎么这么复杂啊!头大,而且还是那种传说中的“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我几乎要抓狂了的时候,救星来了:“下面请28号选手上台。”
听到这话,我都想狠狠的“亲”一下那个司仪,虽然亲男人是不可能的,不过他的老母倒是可以选择的,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挑了,他祖上十八代中只要是女性就行,如果他有个漂亮女儿的话,我才懒得理老太婆呢。我绝对不担心别人不让我亲,准确的说,很多看过我的脸的人,想亲我的都有一个加强连了。
但是刚刚要转身,手却被霜拉住了,唉…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他近旁,咬着耳朵:“让我考虑下…回去以后再说,好吗?”说完,我也不给他考虑时间,便向石台旁的台阶走去,我只是应付,也许可能真的会说,但是几率很低。
右手轻轻抽出蓝笛?凤鸣,然后让长出的那截握在反方向,毕竟以前使匕首的时候,就是这样,可能是因为习惯了吧,而且使匕首的时候,这种方式玩“叉烧”也比较方便,如果有军刺的话,应该能多叉几个。
缓缓的舒了口气,看着对面已经做好了防备的对方,这里的司仪是不喊比赛开始不开始的,只要准备好了,就可以战的,当然考官是不可能趁人之威的,毕竟他又不是选手,好象没有理由这么做。况且,他应该也没有打算对个小女孩玩偷袭吧,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如果我对别人说,我是个大男人,有几个人信?对于嘲笑的声音我听够了,而且嘲笑我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很多都是死在我手上的。
我没有动,对方也没有动,突然他开口说道:“小朋友,你攻过来吧,只要你能过我五招,就算你通过!”
小看我?但是…对现在的我来说,不得不说,这是个机会,并且在他说出这句话后,竟然没有任何人有异议,并且还有很多观众支持这个观点。唉…算了,就当我运气好,遇到好人了吧。
我轻逸的走过去,脚步很轻,也很慢……实际上是,虽然恢复了很多,但毕竟不是完全的恢复,只能尽可能的保存实力,虽然现在这种没有做防的状态,实在是破绽百出……
走到他面前很近的距离,然后左腿后撤一点点,脚尖轻点地,微蹲。右腿在前,斜立。身体向左微侧,左手背后,右手反手握着的玉笛则顶住对方未开锋的剑刃。
――――剑舞?雪风燕
在我刚刚与对方的剑刃接触瞬间,他就动了,可能是因为瞧不起我,所以直接用力将我往下顶去,确实,我即使是用真气强化加上强行强化后的力量,都没有此时他未出全力的力量,这是什么怪力?
来不及多想,右手手腕向右横向侧转,玉笛也顺势倾斜,而剑也因为力的惯性划到了我的身侧,而我的右手也同样因为惯性,而用那紧握着玉笛,逼在了他的面门前。
脸色微微一变,迅速后退,同时也抽剑:“很不错,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是个对手,所以现在我不再让着你了!”
别啊!哪有你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啊,又不是女人,就连我这个残缺的“水货”都没继承这种能力。但是,不容多想,对方已经冲了过来,简单的刺,简简单单招式,几乎没有用多大力,但即使是这样,以我这种小身板,估计也离死不远了。
左脚踏实,右腿向右踢,然后身体半蹲,左脚再次点脚尖。但是因为右脚向右踢的同时,产生了一定的惯性,顺着惯性的逆时针旋转,在蹲下的同时也多过了直刺,当再次转回身来时,右手由下而上,从那人下阴开始用玉笛向上撩,但是对方也很快用剑挡向我,毕竟他本来就没用多少力,而且还是半虚招,但是这半虚的东西,对我来说,跟实的也差不到哪去。
在他抵挡之前,我已经用双脚的巧劲跳开了,毕竟女性身体的柔韧度很高,而且身体也极轻,如果是别人,身体的重量和身体的柔韧度稍微差一点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用脚踝的力量跳开,当然这里说的是在几乎没有力量的情况下,如果不是身体的疲劳和体力太少的话,这点根本就不是难事,但是现在却有些费力。
跳开的时候,因为双脚全在身前,所以现在是向后躺倒的,但是我还是努力的将一只脚收回,虽然只回到了中部,但是这一种够了。
在快要落地的同时,这只脚尖点地…唉…时间匆忙,一时着急都忘了是哪只脚了,不过现在可没时间想这个。同时右手的玉笛插在地上,用力一推,同时那只微收回的脚也用力一踩,身体再次逆时针旋转,只不过这次好象只旋转了个半圆多一点,也就是个扇形。虽然有点脱离本来的想象,但是也没差太多。那只没收回的脚迅速踏在地上,抵抗住了原本惯性的冲力。这样就从我因为要向后摔倒,而改为像是跳远运动的,起跳,然后踏地的动作。
转过身,还没喘过气来,对方已经攻来,是从我的左手边向右横切过来的。本能的竖起玉笛抵挡,但是同样本能的,我还是已经用脚尖点地。结果就是,高速顺时针旋转,怎么老转啊,这什么古武战舞啊,简直陀螺舞嘛。
不过,还没感到悲哀,我就发现了,有些不对,怎么说呢?砰!我超级结实的蓝玉笛,给对方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并且把他给震飞退了数步。啊!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个道理啊!
“第一次见到,应该是种剑舞吧,很漂亮,也很使用,还有就是刚才那一招借力打力,竟然被你用的犹如本能一样出神入化,果然是奇才啊!”那人说到高兴处,竟然笑了起来。
他没有注意到,其实借力打力不是这个剑舞的目的,毕竟这个剑舞是叫“雪风燕”的,意思就代表如燕般轻盈在雪中飘荡、游走,雪就代表着无数的威胁。而风,无形的风,无处不在,却有无形无影。整体要表达的就是:只攻不守,只扰不挡。只攻不守不代表不防御,只是让对方无法攻击,或者将对方的攻击转化为攻击。只扰不挡,其实只是为了激怒对方,不停的骚扰,却又不被对方打中,当一旦激怒对方,那么就又回到了只攻不守,说来说去就是,跟使用这种剑舞的人打,除非你能在他(她)接触你的瞬间打败他(她),不然你会被烦死。
这样打不行啊,根本就打不赢。看来得使用械了,或者说是暗杀武器。将玉笛插在腰间,右手向下垂,然后一抖,“叮当”之声不绝于耳,齿链“隐刃?罪恶的根源”随手脱落,微微吊起,然后用左手将齿链缠绕在手臂上,缠绕的N多圈后,依然长出好一段,正好尽头那里有个环,套在了中指上,然后猛力一抖手臂,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拉一样,感觉齿链紧了起来,与之同时,齿链上的锯齿都竖立了起来,看起来手臂就像是长了一层稀疏的黑色钉刺。
――――古武?战械?蔷薇缠藤剑
摔了摔手臂,确定很结实、也很牢固后,左手抚着右肩,右手向右斜伸,在对方因为我的举动而愣住的一瞬间,我冲到了对方面前,横斩!虽然匆忙,但是还是躲了,不过没来得及防御,刚一后退,就将剑横在胸前,但是我不是打算切也不是打算斩,而是有由下而上,从剑与胸中间的空隙穿了上去,对方一惊,向后一跳,但是我的手已经向下斩下,“呲啦”的声音响起,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也因为我的锯齿将他的衣服给开了个“门”。
现在,我准备拼一下来,将少的不能再少的真气汇集在脚下,别问我为什么开始不用,毕竟那是“保命”的,而且也因为无法魔化,这就更加重要了,就算能魔化,我也不会用,毕竟那后果连我都不知道。这里的会场不是战场,我是选手而不是杀手。
真气汇集眼部,真气眼力?开。虽然用了,不过速度还是那样只满了一点,不过够了。快速的跃到他的身后,环抱住他的脖子,猛力将他向后拉,而我也钓在了他的脖子上,因为后面就是……场外。对!之前我的一系列攻击,就是要逼他出场,看着他跟随我一起一点点倒向场外,我借力用环抱着的手,将自己推上了他的剑上,然后轻轻一点,回头说了一句:“大叔,再见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