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一 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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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嘉楠回到皇都后,一直在莫之问面前扮孝顺儿子。当他终于逮着机会偷偷问梁修竹朝中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时,一切皆已尘埃落定了。

    梁嘉楠不由十分怅惆:想那些穿越前辈们,无论天是黄河岸,还是尼罗河的儿子,哪个不是翻手云覆手雨,傲笑朝堂骄皇篾侯的?怎地换了他,却连个宫斗的尾巴都没捉到,只能怅然地看着它的脚后跟。

    幸好还有好吃好喝安慰了他受伤的心灵。不过天天在莫之问慈爱的目光下被汤汤水水补品鱼肉伺侯着的梁嘉楠,也从开始的享受变得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天一早,许天衣便来到梁府,说是趁着沐休假,来同好友小聚。

    正被莫之问缠得透不过气来的梁嘉楠当机立断,旗帜鲜明地表示自己也想要跟去,并为此不惜昧着良心喊了许天衣几声姐姐。

    出乎他的意料,莫之问很爽快便答应了他的请求。但是高兴地跑去换外出衣裳的梁嘉楠,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莫之问向梁修竹说的另一句话:“……许家小姐为人不错,你替嘉儿留心些……”

    兴冲冲来到外面的梁嘉楠却失望地发现,外面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天气太热,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而且也没有游泳池或带冷气的电影院这样的好去处。顶着太阳转了两圈后,梁嘉楠便嚷嚷着没劲,要回去。他终于体认到,消暑最好的地方。还是自家后院的葡萄架底下。

    许天衣自然是听梁修竹地,梁修竹自然是听弟弟的。于是,一行三人便往回府的路上走去。

    却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咦,天冬。转 载自 我 看書 齭你怎么来了?”自从他回家后。原本坐在车里混在下人中进了梁府的天冬却再也找不见。梁修竹说,他是回去复命了。梁嘉楠这才知道这人来头不小。根本不是他姐地小弟。只是一路上都是他陪在自己身边,如今乍然不见。竟生出几分想念来,只是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人。

    所以当下看到天冬,梁嘉楠挺高兴地:“你也是来我家玩的么?”

    一旁梁修竹面色虽不变,心跳却悄悄快了许多。

    许天衣虽见过他,却早已忘了。也不知道他地真正身份。只当是梁嘉楠交的朋友,当下便拿出对待漂亮少年地一贯温文嘴脸来,说道:“小嘉,你何时有了这样一位朋友,能否引见一下?”说着,冲天冬微微一笑。

    天冬却是认得她的,正想装不认识随意敷衍一番,却正对上她带着某种意味的笑容。脸上顿时一僵,态度便冷淡下来。他刻意不去看梁修竹。胡乱点个头。算是同两人都打了招呼,便将梁嘉楠拉到了一边。

    许天衣很少受到如此冷遇。不由摸摸鼻子,向梁修竹道:“修竹,你看我是不是老了?怎的人家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你是谁?人家又是谁?人家为什么要看你?”

    见好友突然冷下脸来,许天衣很是不解。但尽管她一再追问,梁修竹却是理也不理她。她只得安慰自己,天气热了,大家都上火,事情都变得古古怪怪的,不用在意。

    刚想到这里,便听到前面一声惊呼。许天衣抬眼望去,只见梁嘉楠眼睛瞪得老大,而天冬正朝他点头。

    “小嘉,别那么小力,将眼珠瞪脱眶就不好看了!”她好意大声提醒着,无奈却没人领情,梁嘉楠像是没听到一样,眼睛瞪得更大了。

    于是,她只能自认倒霉地再次摸摸鼻子,心想,果然是天太热了。

    从遇到天冬之后,梁嘉楠一直处于恍惚状态。谁叫也不应,所幸拉着手倒还知道跟着走,省去了背地麻烦。

    “别是中暑了吧?”回到府上,莫之问看着突然变得呆呆的儿子,很是担忧,“要是变傻了,那可就聘不出去了。”

    后面一句本是自言自语,声音极低,不断,他话音刚落,梁嘉楠直直瞪着的眼睛突然转到他身上来。

    “爹!”他一把攀住莫之问的衣襟,“我有没有自小订下的娃娃亲什么的?”就算是指腹为婚的盲昏哑嫁,也比和亲来得好啊!

    若换了别的人家,一个男孩如此直白地询问自己的婚事,少不得是要被取笑几句地。可莫之问地反应却与别不同,脸上非但一丝笑意没有,反而略有些发白。

    “你这孩子,乱问些什么呢。”莫之问说话间有几分慌张,严厉的视线在梁修竹身上扫过。梁修竹莫名地摇头,示意事情与己无关。

    梁嘉楠没注意到他们地眉目传情,仍旧不依不饶地追问:“怎么是乱问?到底有没有?”

    这下却换成莫之问愣愣看着他,半晌,捧起他的脸,将他揽进怀里:“傻孩子,不管你听别人说了什么,都别往心里去,知道么?别放在心上,那些人懂什么?我家嘉儿是天下最漂亮最可爱的男孩子,将来一定会有个好归宿。是那些人没眼光……”

    他这边絮絮说个不停,那边梁嘉楠却只听到了第一句,当即脑中嗡地一声,颤抖着问道:“你们……你们都知道?”

    听他问得慌乱,莫之问再说不出话来。他将头转过去,却抵不住梁嘉楠灼烈而焦急的目光,最终,慢慢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梁嘉楠慢慢松开了抓住莫之问的手,倒退几步,看向梁修竹:“你----你也知道?”

    梁修竹刚才是跟着他出去的,知道他并没有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再说,那件事不相干的人只怕早忘了,只有几家爱磨牙的亲戚,才会偶然提上一句半句。知道梁嘉楠变色突变肯定不是为了那桩事,便柔声问道:“小弟,你指的是什么事情?刚才天公子同你说了什么?”

    “姐----”梁嘉楠哭丧着脸说道,“你别骗我了,爹他都在认了……你怎么还忍心瞒我。”

    “我们瞒你什么了?”梁修竹暗叹爹亲反应过激,声音放得更加轻柔,用一种哄劝的口气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但你要问我话,总该说出个因由来。否则没头没脑乱问一气,我怎么好回答呢?”

    这时,莫之问也看出端倪来,知道事情不是如自己想像的那样,他悄悄松了口气,却没敢开口,生怕再说错什么话。反正有女儿在,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梁嘉楠看看梁修竹,又看看莫之问,迟疑道:“可是刚才爹他说……”

    “可是爹明白了,我却不明白呀。小弟,你究竟想问什么,直说出来好不好?”

    梁嘉楠脸上青红交替,看着梁修竹关切的眼神,生生忍下那份屈辱感,以壮士断腕的决心说道:“天冬刚才告诉我,太子要拿我去和亲!”58xs8.com